第98章聯繫
這又是平靜的一天,但李笑愚的心裡卻完全不平靜。他駕駛著從米娜那裡借來的一輛小氣動車,開了將近二十公里悄悄來到距離夏洛鎮最近的一個靠海的城市——滂湃市,買了一些通訊配件之後,又立刻折返回去。
回到夏洛鎮,李笑愚快速製作了一個簡易的通訊儀,然後帶著那個通訊儀又駕車來到距離夏洛鎮很遠的一個荒無人煙的海邊的洞穴中,撥通了電視上給出的那組號碼。
事實上做出這個舉動,李笑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在考慮了各種可能發生的意外,研究了各種對策之後才決定通過這個手段聯繫吉伯克。因為他知道在北盟這個地方,惹上洛伯克這個麻煩,那可是一輩子都難以甩掉,唯一能解決難題的,除了同樣強勢的吉伯克之外再沒有其它選擇。
想著,他通過通訊儀調整了頻道,通過999256特殊通信頻段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裡的嘟嘟聲正在想著,李笑愚知道對方一定在為追查他的位置而忙活開了。在北盟全境內所有的電話包括移動手機都是會被北盟的信號公司監控的,只要是使用那種電話,不論你在任何地方,只需要兩秒鐘就會被立刻追蹤到,所以他才自己製作了一個通訊儀。這通訊儀上沒有通信公司的通信芯片,而是採用盜取信號通道來實現通話連接的,雖然最後也能被高空的通信衛星追查到,但這花費的時間遠比使用普通電話要慢上許多,因此也相對安全。
噠啦,「您好!」一聲,電話接通了。
李笑愚跳動了一下,按下了手錶的讀秒按鈕,然後也吐出倆字:「你、你好!」
電話那頭是個甜美的女聲,此時說道:「很高興能您能撥打我們的電話,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李笑愚心道這怎麼廢話這麼多,突然意識到對方是在拖延時間好追查他的下落,於是馬上說:「我有十一號營站的內部消息。我要見你們最高長官!」
對方說了句請稍等,很快換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有關於營站的什麼消息?」男人問。
李笑愚說:「很多,我不光看過、聽過,而且還有一張有關營站建立初期光盤資料。」
男人頓了頓道:「這些天我們接到過很多類似的電話,這些不足以證明你就是十一號營站的知情人。」
李笑愚想了想說:「十一號營站建造在距離東雪堡壘約一百一十公里處,表面是個普通營站,實則有地下十層的試驗室,主要研究生物的異化。十號營站曾經排出過兩個調查小隊前去調查,我是第二小隊的成員……」
「李笑愚?」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對方突然冒出了他的名字。
李笑愚大吃一驚,聽到對方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還沒等對方再說話,就啪卡立刻掛掉了電話。
「北盟的情報機構真是太厲害了,竟然這麼快就知道我是誰。」
他其實早就預感到吉伯克會知道他的身份,只不過這比他想像中的要早。同時一個更讓他緊張的問題就出現在眼前。
吉伯克知曉了他的身份,洛伯克肯定也會知道,他現在已經無法安全的呆在北盟了,必須趕緊離開,他不能自己一個人走,想起還在中環市內的父親,他決定要帶著父親一起離開。
想到這裡李笑愚立刻收拾好了東西,趕回了夏洛鎮。
回到鎮上,李笑愚馬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他不能再在這裡停留了,必須立刻回到h市內,儘管哪裡十分的危險,但他一定要將自己的父親安全的保護起來才行。
李笑愚幾乎空身來到的夏洛鎮,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很快他就準備完畢。米娜和布歐知道李笑愚要離開小鎮之後,沒有阻攔。米娜還將那輛氣動車送給了他,並給了他一把槍。「聽說機械師都很會用槍。」她笑笑道,「我們狼族是流浪的民族,你不是,所以你不屬於這。祝你好運!」
別過兩位善良的狼人之後,李笑愚開著氣動車,連夜趕往中環h市內。
北盟中環,h市。
這天下著傾盆大雨。雨水發瘋般地轟擊著地面,隨著空中亂舞的狂風吹進人的衣領中,弄得人心瘆瘆。
李笑天正捧著一大堆的蔬菜往家裡頭趕。
自從兒子李笑愚進入東大聯營學習之後,他就跟著來到了中環的h市生活。儘管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兒子了,可當他知道李笑愚成為了c級的機械師並且還前往東雪堡壘去鍛煉的時候,這個做父親的可是高興地很。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到了冬季,而且年尾也快來了,大街小巷中都開始洋溢著過年的氣息。李笑天算算學校應該也快放假了,所以打算去弄點蔬菜做些李笑愚最愛吃的什錦菜醃製起來,等他放假回來就可以吃了。
回到家門口,李笑天抱著那一大摞蔬菜折騰了半天才將門打開,心裡不禁嘀咕著今天這門怎麼這麼難開,不是才修過鎖頭麼?
扭開開關,橘紅色的燈光照出了家裡的客廳,一切似乎如舊。
李笑天把蔬菜放到了廚房的洗菜盆裡,然後脫下來了濕漉漉的外套順手就扔進洗衣機裡,這時卻忽然發現洗手間裡頭的窗戶竟然沒有關,外面的大雨嘩啦啦地正被大風吹進來將浴室裡的浴盆都打濕了。
「怎麼回事?我記得出去的時候明明關好了門窗的啊?」
李笑天關好了那窗戶,洗把臉走出洗手間,正好路過客廳的沙發旁,突然一下愣住了。
客廳的沙發對面是一張茶几,上面擺放著一盤象棋。李笑天很喜歡下象棋,平時都愛研究殘局,最近他剛剛擺放了一盤殘局還沒來得及解開,清楚的記得上面的棋子還剩下兩王、一車、一後、兩象和一馬,可這時黑方的馬卻不見了。
李笑天稍稍低下了頭,發現那個黑馬棋子這時正靜靜地躺在沙發的椅子下。
他沒做什麼多餘的動作,而是撿起了那黑馬放回了棋盤上,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回到廚房開始洗菜,但是此刻心中卻如窗外那暴雨一般電閃雷鳴。
「有人進來過!」李笑天將一捧白菜葉一一掰開,「門鎖剛剛換過不會那麼難開,一定被人撬過。」這時他斜了一眼通往門口的走廊,發現了地上一些還未乾透的水痕,水痕一直通到了臥室裡。他明白這些水痕不是他自己的,一定是別人帶進來的。
是小偷嗎?看著屋裡依舊整潔的佈置,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小偷不會這麼斯文偷東西的。那進來的人肯定在屋內做了些手腳,然後正好這個時候他回家了,所以那人才急匆匆地從洗手間的窗外逃出,還忘記了關窗。
「所有的東西都沒有被翻過的痕跡,他不是來找東西的,而且我一個孤家寡人又有什麼東西好找呢?」李笑天想到了最後一種可能,「他不是來找東西的就是來放東西的,難道是……」
李笑天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平時屋裡所有東西的佈置都很整潔,而且他都記得自己的東西放在哪裡。他洗完菜後若無其事地拿著地毯清潔器在屋子裡打掃衛生,很快就發現了幾個不對勁的地方。
曾經也在警察局當過修理工的李笑天發現自家牆上的畫、煙灰缸、電視機等很多地方都多了個不起眼的小洞洞,於是他明白那些洞裡有些什麼了。
「但是我一個糟老頭有什麼好監視的呢?」李笑天想著看到了床頭上一張照片。那是一張有些歲月的照片了,照片裡他正抱著李笑愚正在公園裡玩耍,笑愚正抱著他給製作的變形金剛開心地笑著。
「笑愚?難道他們是衝著笑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