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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滅神(一) 文 / 法海戒色記

    人族,神耀皇城和四大衛城高聳雲端,盡顯人族至高權力的無上威儀。

    此時,遠方數百里外,一處擎天高峰之上,法海正手捻純陽珠傲然佇立,遙遙仰望正以睥睨之姿俯瞰塵世的神耀皇城,嘴角輕銜一抹玩味。

    「禪師,你真要這麼做?」

    「火龍君,你認為我們和神耀皇朝還有和解的可能嗎?」

    「沒有,你說過的,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這幾天神耀皇朝的反應太沉默了,沉默的我都無法猜到他們想要做什麼。我一直堅信,人,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瘋狂,這神武帝絕對不是後者。既然他們什麼都可能做,與其被動應付其爆發,還不如由我來引導一下……」

    「雖然這麼做很刺激,我喜歡,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這次你可能會捅了馬蜂窩。」

    「你知道漁民如何對付一隻縮在殼中,隨時準備伸出頭來咬你一口的烏龜嗎?」

    「這和神耀皇朝有什麼關係?」

    「在我看來,神武帝就是一隻深海烏龜,對付它最好的辦法不是被動躲避,而是敲開它的殼,以它的血肉引來更大的捕食者。」

    「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m.[m「渾水才好摸魚。部州為棋、五族為子,這盤棋不知是何人所下,又下了多少年。我原本以為能在不觸動五族的情況下悄然入局、將淡然妙道做大,事了拂衣而去。可惜身在棋局、難以自主。我雖做到了悄然入局,但短短十年間卻接連引來人族、妖族、鬼族注目,那麼以此推之,屍族和魔族離我們還遠嗎?既然如此,與其亦步亦趨、處處被動,不若橫掃棋盤、亂中取利!」

    「只要再等十年,待我修為盡復,屆時,不用冒險,你也能橫掃部州。」

    「前提卻是淡然妙道能夠遍傳人族、安然發展十年。才有足夠的願力助你恢復巔峰實力。不過,你認為人族、妖族、鬼族會給我這個機會嗎?」

    「呃,我看,不如我們還是討論一下如何敲開這個龜殼的問題吧……」

    「哈。」

    一聲輕笑。法海目光滿是蔑然望向了四大衛城之一的神璽閣。

    「對神耀皇城來說。龜殼就是這四大衛城。而這四大衛城分別佔據四象方位,飛行詭異隱含玄奧陣勢,若是從一城強攻必然會引發陣勢導致四面受敵。若是四城同攻,以部州其餘四族實力,任何一族都要舉全族之力而來,難以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由這四大衛城組成大陣拱衛,皇城才能固若金湯。不過,越堅固的堡壘越容易從內部攻破,你覺得這件大號的三品空間法器,能否經得起我由內而發的八部天龍印?」

    「只有試過才知道。」

    「那我們就去試試吧,咦,那不是那個誰嗎?」

    法海目光流轉,恰巧看到一個四品修士匆匆從天外雲端御劍飛向了神璽閣,觀其相貌卻正是法海的老熟人,凱旋營副營主刑劍公,當日一戰,與失手被擒的玉權公、熾毒公不同,刑劍公這老傢伙一看形勢不對,立刻御劍就跑,甚至比神璽跑的還早,可以說是少數幾個得脫的人族修士之一。

    由於法海身俱後天靈體,法力不顯,所以,滿腹心事、匆匆御劍飛行的刑劍公並沒有注意到百里之外山峰上,法海這個不值一顧的「凡人」。

    無聲無息潛入神耀皇朝四大衛城之一的神璽閣,這對部州修士來說,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對法海來說卻不算什麼,因為他新煉成的八部天龍遁最擅長的就是潛入。

    八部天龍遁,一念化萬法。

    八部天龍遁一展,法海已如微風般消逝空中,再出現時已然悠哉跟在了刑劍公身後,藉著御劍之風不緊不慢的向著神璽閣而去。

    很快,二人就來到神璽閣所在雲層之上。

    自從被法海反陰了一把,整個神璽閣已然變得守衛重重、戒備森嚴,就連帶隊巡視的也換成了和刑劍公一般四品初期的修士,這些人放在以往可都是貴為營副、享盡清閒的上位者。

    「咦!這不是被璽皇派出去戴罪立功的刑劍公嗎?怎麼這快就回來了?不會是又望風而逃了吧?」

    以刑劍公在神璽閣的身份,竟也被帶隊巡視的修士攔了下來,而且聽修士語氣竟頗多揶揄。

    「哼!道袂老兒,你竟敢奚落老夫?老夫當日只不過比璽皇早走了半步而已,換做是你,碰到那種陣勢恐怕比老夫跑的還快。再說了,璽皇都沒有處罰老夫,只讓老夫戴罪立功監視金剛之海而已,你又在這裡狂吠什麼?」刑劍公氣的眉毛都抖了起來,冷冷喝道,「這裡有重要軍情回稟璽皇,趕緊給老夫讓開!」

    「我等部州修士,不敵而逃也是家常便飯,但是像你刑劍老兒逃的如此辣氣壯者,還真是天下少有。」那叫做道袂的看門修士聞言卻也沒有再次阻攔刑劍公,不過卻嘲諷依舊,「想我道袂公貴為四品修士,卻要在這裡做巡視這等五品修士才會做的下賤活計,說到底,都是你們凱旋營惹出來的禍,卻要我們大家跟著受連累……」

    「哼,老兒就是矯情,待來日我皇朝大軍破了那金剛之海,又豈會少的了你的好處?屆時,恐怕你等感謝我們凱旋營還來不及呢。告辭!」刑劍公又是冷冷一哼,方頭也不回的御劍直入神璽閣內。

    「看來我來的真是時候……」從刑劍公二人互嘲中,法海已然隱隱聽出,神耀皇朝似乎有向金剛之海出手的意向,這倒沒有出乎他的意料,「先下手為強,這刑劍公定是去見凱旋王,正好趁此機會了結舊賬。」

    人不可貌相,威武雄壯、殺人盈野的凱旋王,也是跑的飛快數人之一,當日法海主要針對的是楚中天,凱旋王雖是算計法海的主謀者之一,卻也入不了法海的法眼,只能算作小魚小蝦,也就任其逃逸,以待日後了結。

    沒成想,這刑劍公一進入神璽閣內傳送法陣,竟然直奔最上層九十九層而去,隨之飛入一處靈氣濃郁、恍若仙境的殿堂之中,未至殿門,就聽其內隱隱傳來一陣熟悉的笑聲,正是發自神璽。

    「麟皇,妻女和修行孰輕孰重,我想你心中自有分寸。赤霞和無漪侄女就當借給那滄海一帆懸用用,待時機一到,我保證千刀萬剮了那滄海一帆懸,妻女也連本帶利為你討還。」

    「神璽,這不過是你龜縮的借口罷了,你就不怕那滄海一帆懸找上門來?」

    「哈,神璽閣可不是金剛之海,本皇倒想看看他滄海一帆懸有何能為,能夠出現在吾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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