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外佈置了示警的紅蓮法陣,又喚出冥龍守在洞口,確保無虞後,法海方抱著女照君走進洞內深處,找了一塊還算乾淨的石台,將她平放在上面,脫掉鎧甲,仔細審視起傷勢來。
「哎,真是個倒霉孩子……」
從表象看,女照君給人感覺較之尋常女修強悍許多,但脫了衣甲之後,卻也是一副細皮嫩肉,皮膚較之法海有過深入瞭解的春姬四女還要水嫩一些,堅挺高聳的**、沒有一絲贅肉的蜂腰、渾圓結實充滿彈性的挺翹,如此雄厚的本錢,放在前世,足夠讓所有三極導演們瘋狂追逐、競相爭捧。
不過法海此時卻沒有什麼邪念,不僅是因為女照君那張為了體現老天爺公平公正的陰陽臉,更多的則是她傲人**之上遍佈著一道道大小不一的傷疤,以及三條不斷盤旋游動的邪氣,看起來令人觸目驚心。
這些傷疤數量雖多,但只有數條剛剛結痂的是今日之創,大多都是些老傷,按說以女照君的修為境界,想要消除這些傷疤並不難,卻是不知為何還要將它們留在身上。
傷疤之外,那三道不斷在身上盤旋遊走的邪氣,一赤一綠一青,遍佈奇經八脈,不斷侵蝕肉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般,想必是今日之戰,三位修煉邪功的城主所留。
以這三道邪氣的危害程度,任何修士中上一道,若不及時運功驅散化解,都會極大的影響實力,但女照君卻硬是將它們強壓下去,接連三場大戰,越戰越勇,直到賭鬥結束都能堅持沒有倒下,其心志之堅的確令法海有些佩服。
不過女照君威則威矣,三道邪氣如今深入經脈,交雜一起,卻是讓法海有些撓頭了。
法海從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醫者,以他的性格,平素想要受傷都不容易,在大林寺時,也沒怎麼研究過如何為人療傷驅邪。
「看來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拋開一些糊弄凡人的神棍作為,法海從未真正給修士療過傷驅過邪,但好在身懷正宗佛門功法,此時就算治不好女照君,也絕不會令其傷勢更加惡化。
「佛光普照,萬世光明,涅槃淨法,廣度天地邪靈!」
大林功法中,療傷驅邪效果最好的是《大光明經》,修至最高境界能鎮壓萬界一切諸邪,甚至還能降下普世甘霖,讓受傷修士原地滿血復甦。
法海雖然不會《大光明經》,他修持的卻是和《大光明經》一脈相承的《達摩壁觀法》,功效雖遠不如前者,卻也是光明無量的正宗佛法,在先天上就能一定程度的克制邪靈,此時用來給女照君療傷再合適不過。
隨著法海真言默誦,雙手法印變幻交結,身形再展光明之相,一縷縷肉眼可見的恢弘佛力,隨著法海的手指直入女照君週身要穴,和其體內盤踞的三道邪氣展開了盤腸大戰。
雖然和三大城主同為八品境界,但法海的法力深厚程度卻較之高出十倍有餘,再加上法海不計本錢的輸送,女照君體內邪氣頓時節節敗退,最終被完全逼至頭頂百匯之上,不過邪氣卻敗而不亡,不論法海如何逼迫,就是不乖乖順著百匯穴消散出去。
隨著邪氣匯聚,女照君臉上頓時變得彩光流轉,本就黑白分明的臉頰加上這一赤一綠一青,五色交雜,更加慘不忍睹起來。
邪氣敗而不亡、負隅頑抗,不由激發了法海這個蒙古大夫心中的邪性,也不管是否會刺激到女照君腦域,雙手接連結印,將萬載法力盡皆調動起來,手臂高抬,指尖如同掛起一輪小太陽般直點女照君眉心。
「邪靈交侵,心心不輟,歷諸魔劫,返照空明!」
刺目不可逼視的佛光過後,一股五彩交雜的邪氣從女照君百匯之處**而出,法海大袖一揮,就將其擊散開來,再看女照君,臉色瑩光閃閃,卻是已然邪氣盡褪、恢復如常。
「咦?!」
法海望著女照君的雙眸不由一陣驚詫,他這一發狠,不但驅散了女照君頭部鬱結的邪氣,女照君本來漆黑如墨的半邊臉頰,其中的黑氣竟然也暗淡了許多,一張宜嗔宜俏的臉龐已然隱約可辨,如果說之前這半張臉是非洲黑,那麼現在,經法海這麼一弄,已然退化為美洲黑了。
「怪哉!」
服下一顆地靈丹緩緩恢復法力,法海心中一陣莫名其妙,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如此變化。
「沒想到達摩壁觀法還有美容功效,要不要趁熱打鐵再給她弄兩下子?」
以無上妙法,將一公認醜女變成超級美女,這的確是件很有成就感之事,不過,法海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以女照君八品鬼道修士那脆弱的腦域,被法海萬載法力連續侵入,實在是太危險了。
驅邪救命,冒險行此下策還有情可原,若是為了這半張臉將女照君搞死,那就是法海的罪孽了。
「還是等她以後修為高了再試驗吧……」
將三顆地靈丹塞入女照君口中,又將其外傷處簡單清理了一下,法海就盤膝坐在石旁,閉目調息等待起來。
法海此時心中也是沒底,不知道這最後一下會不會對女照君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傷害。
如若女照君隕落,法海就會失去一個前途無量的擋箭牌,或許以後推廣妙道,就只能靠他法海自己赤膊上陣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法海耳際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睜眼一看,卻是女照君已然轉醒,正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冷冷注視著坐在自己赤果**旁的法海。
「你醒了,一切都是事急從權,你千萬不要多想……」
「有勞軍師了。」
女照君卻沒有像法海想像中那麼嬌羞扭捏,反而是鎮定自若,朝法海微微頷首致謝,就掙扎著用身下大氅蓋住了大半嬌軀。
「軍師,莫非我們已經脫離險境了?」
「嗯。」
「那黑白雙少呢?他們沒有追來?這次他們吃了這麼大的悶虧,雖限於賭約,不會明刀明槍找我們麻煩,但也絕不會輕易放我們回去……」
「放心吧。黑流鬼少已死,至於白衣邪少,哼哼,現在還不知道正躲在哪個角落裡瑟瑟發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