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石後的蕭氏三山正在那裡探頭探腦,突然感覺一股強**力侵襲入體,週身一顫,渾身上下被結結實實禁錮起來,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軀脫離地面,被一隻形大手強拖到一側石凹深處。
進入石凹七八丈深,強施在他們身上的那股法力就消逝蹤,三人也順著慣性踉踉蹌蹌的摔倒在地,沒等驚恐交加的蕭氏三山爬起來,一個讓他們千盼萬盼的熟悉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三位世兄莫怕,是小僧。」
驚魂方定的蕭氏三山一看到法海,眸中頓時閃過一絲難掩的喜色,如同找到了組織一般,興奮的一咕嚕爬起來抱住了法海的大腿,眼含淚花道,「蒼師兄,我們終於等到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師姐啊!」
「阿彌陀佛!三位世兄請起,有話慢慢說。」
法海見狀不由一愣,趕緊伸手將蕭氏三山扶了起來。說實話,面對這三個命硬的傢伙,他多少還是有些慚愧的。
蕭氏三山卻也識趣,絕口不提法海撇下他們之事,只是說什麼也不肯起身,跪在地上鼻涕眼淚橫流的苦苦哀求法海去救援慕容冰燕。
「師姐和昆吾四真、梁剛烈,還有幾個修士方纔已經一起闖了進去,此時恐怕已經碰上了那萬年屍王。那昆吾四真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師姐的個性又太好強,禁不住鼓動,進去後難保不被他們利用,當成炮灰,偏偏我們又勸阻不了她,還請蒼師兄看在過往情分上,幫我們把師姐帶回來吧……」
「你們都勸不了她,我去又能如何?」法海故作猶豫道,實際上就算他們不說,法海也想去裡面看看情況,不過卻需利用一下這三個傢伙引開守門殭屍,才能悄悄潛入,所以,最好就是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去替他做炮灰。
「師姐不聽我們的,但肯定會聽蒼師兄你的,我們跟隨師姐多年,能夠看出來,她對你和對其他任何男人都不一樣。」蕭氏三山說罷,又道,「就算是那龍虎山的羅鳳梧羅師兄,在師姐眼裡,恐怕也比不過蒼師兄你……」
雖然知道蕭氏三山是在蠱惑恭維,但法海聽著這話卻異常舒服,面容一緩,道,「不要胡說八道,這話若是傳到羅鳳梧世兄耳中,豈不是要造成誤會?我和你們師姐只是性情相投的好朋友而已。」
法海嘴上說怕羅鳳梧聽到,心中卻是沾沾自喜,話鋒一轉道,「聽你們這麼一說,我似乎應該走上一趟,只是不知那萬年屍王的底細,此行……」
蕭氏三山見法海被他們說動,趕緊搶著道,「那萬年屍王的底細我們清楚!」
「哦?」法海眸中閃過一絲狐疑,口中卻不著痕跡道,「說來聽聽。」
「那萬年屍王本是漢末時期鎮守邊塞的一位將領,偶然得到一本《血屍經》,修行數千年後開始為害西域,後來被一位雲遊的古修士擒住,在他身上種下九子母元陽針,並鎮壓在這黑水洞底,每日都要受地火焚身之刑。」
「據說這九子母元陽針極為神妙,九枚子針種在了萬年屍王血脈之中,那母針則被藏在了黑水洞某處神秘所在,元陽針子母不相離,萬年屍王只要踏出母針感應範圍,就會引發九枚子針之上的元陽之力,精血盡焚而亡,所以,萬年來,他都不敢踏出黑水洞半步,只是殺害些偶然進入黑水洞的人,一直表現的都很低調。」
「不久前,萬年屍王《血屍經》大成,踏入了長生七品,又發現了母針的藏處,不過要取得母針卻需煉成一件叫做血魄乾陽珠的七品法器,這件法器又需要十萬生人的精血,所以才有了黑水嶺屍禍。」
「據說那血魄乾陽珠非常特別,以魔法煉製卻至純至陽,而且,只需八品以上修為,就能將其煉化為身外化身,即能以之對敵,又能拿來消災檔厄、抵禦天劫,實在是很多修士夢寐以求之物。」
「萬年屍王這顆血魄乾陽珠只差一步就要煉成,每到午年午月午時午刻,地水洞就會出現純陽罡風,只需等到那時,這顆血魄乾陽珠就會吸收純陽罡氣,化邪為正,徹底煉成出世。」
見蕭氏三山說的唾沫橫飛,法海心中狐疑加深重,淡淡插口道,「這些都是秘聞,我都不清楚,你們又是聽誰說的?」
「額,我們是聽那……昆吾四真說的,他們就是奔著這顆珠子來的,因為今天就是十二年一度的午年午月午ri,聽他們說,用不了多久,那純陽罡風就要出現了,必須要在那之前奪得血魄珠……」蕭氏三山微微一愕,接著道。
既有美女可救,又有寶珠可奪,那萬年屍王又只是剛踏入七品的修為,還沒有多少有力競爭者,如此好事,換做任何修士都會禁不住誘惑,想要進去碰碰運氣黑吃黑,法海卻隱隱覺得這件事有些不正常,弄不好就是個套。
不過法海有十七顆旃檀念珠在手,卻也不怕難以脫身,富貴險中求,索性將計就計進去趁機奪了那血魄珠再遠遁而去,卻也爽。
法海心思電轉,面色不變,似笑非笑的注視著蕭氏三山,忽然問道,「我一直好奇,是誰救的你們?你們又是怎麼潛到這裡的?又是怎麼遇到的昆吾四真他們?說實話,以三位世兄的修為,若貴人相助,是很難到達這裡的。」
「我們是靠家傳的芥子遁身符……」蕭氏三山似乎早有準備,說罷,一人抻出一張幽光閃爍的玉符,緊緊攥在手中。
法海伸手一招,三張玉符就不受控制的飛入了他的手中,定睛一看,果然是位列八品符菉的芥子遁身符,這符菉在《崖札記》中有記載,只要將法力注入其中,再念動符上咒語,就能藏身於芥子,化作一粒微塵,潛入任何險境,很難被發現。
不過要催動這一玉符最少也要百年修為,而且一張玉符只能使用一次就會靈力盡失,藏身於芥子之中,根本法施展任何神通法術。
「哎,以你三人的修為,只能以精血催動,催動一次最少折壽十年。這芥子遁身符放在你們那裡有害益,還是我先替你們收起來吧。」法海一聲歎息,滿是悲天憫人的說完,隨手就把三張玉符揣在了自己芥袋中。
「額……」望著法海那張道貌岸然的俊臉,蕭氏三山一陣語,心中罵道,「蒼老二,你還能再恥點嗎?」
本來他們三個沒想把這護身寶物拿出來,見法海起疑才不得不拿出來取信於他,此時玉符被法海收去,他們卻是法再返回洞外,只能躲在這裡,等著君惜月大功告成後出來救他們了。
不過,蕭氏三山還是低估了法海的恥程度。
「不過,我似乎沒聽說你們蕭家有八品的芥子遁身符存在?你們不會是騙我吧?恩?」
法海收了符,面容一變,再次狐疑起來,「騙我進入,然後在裡面設好圈套,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見法海目光炯炯注視著他們,蕭氏三山不由冒出了冷汗,趕忙道,「這是家族秘傳!我們怎麼敢騙蒼師兄你?我們可以對天發誓,如若我們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們日日夜夜和大俠客棧的老闆娘同眠共枕,直至體完膚!!」
「阿彌陀佛!!這麼悲壯的毒誓你們都能發出來?好!這次我一定把慕容冰燕給你們救出來。」法海眼睛一瞇,接著道,「不過,我卻還需要你們幫我做一件小事。」
見法海終於答應下來,蕭氏三山不由心中狂喜,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成為一國之主的剎那,頓時拍著胸脯道,「還請師兄吩咐,只要能救出師姐,我們萬死不辭!」
「用不著萬死,沒那麼嚴重,諾,你們跟我來。」
法海帶著三人走出石凹,在巨石後面遠遠指著守在門戶前那一群群的九品殭屍,悠然道,「只需你們出一個人把他們引開就好……」
「師兄,你不是有了芥子遁身符嗎?」蕭氏三山頓時懵了,哭喪著臉道。
「我不過九品修為,只能以精血催動這玉符,屆時元氣大傷,又如何去救你們師姐?」法海一句話就讓蕭氏三山啞口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救人如救火!別磨蹭了,說吧,你們三個誰去?」法海眸中狡黠一現。
大哥,你救不救我們師姐所謂,只要你乖乖進去就行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不過這話蕭氏三山卻打死也不敢說,滿頭冷汗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一個人敢於主動獻身。
開玩笑,他們可是馬上就要當國主的人了,堂堂萬金之軀,要是駕崩在這裡,就什麼都享受不到了。
「哎,你們真是兄弟情深啊,要不這樣吧……」
法海隨手拿出一張芥子遁身符插在了地上,接著滿臉笑容的對著蕭氏三兄弟道,「你們三兄弟一起出去,誰先跑回這裡誰就能得到這張符菉脫身而去,大家生死各憑本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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