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春的那場大雪,對干溝村的破壞不大,僅有幾家的房屋出現裂紋的現象,這在受災最嚴重的連山鄉,顯得尤為突出。
林浩為此,將趙二奎誇讚了一番,讓趙二奎喜悅不已。
林浩問其原因,趙二奎想了一下回答道:「可能是我們村用的都是村口不遠處的大青石為材料,建造的房屋。」
「大青石?」趙二奎的回答,讓林浩有些不解。
趙二奎不得不又解釋了一句,「就是那種體積很大的岩石,山外很多採石場,用的就是這種石材,體積大,且非常堅固。」
林浩雖然沒有到過縣裡的採石場,但他在工地上見過此種石材,都是被切割成條石來使用。
「如果不是條件制約,村裡本打算集體辦一家採石場的。」趙二奎有些遺憾的說道。
聽到這話,林浩點了點頭,在連山鄉辦採石場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這裡又不得不提到運輸問題。
想到這,林浩心中有些不舒服,感覺連山鄉就像是被圈起來的孤城,論有什麼好的項目,但都法逾越高大的城牆的束縛。
趙二奎猶豫了一下後,遲疑的說道:「林鄉長,鄉里有沒有計劃修路啊?」這個問題,在他見到林浩後就一直想問。
林浩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難啊,沒有縣裡的資金支持,這條路想修起來,僅靠鄉里是很難做到的。」
趙二奎雖然在問之前就有心理準備,但聽完這話,臉上還是不進浮現出失望的神色,別看他沒上過什麼學,但「要想富,先修路」的道理,他理解的很深刻。
見趙二奎黯然的神色,林浩心中也不好受,都說「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是還有句話叫做「巧婦難為米之炊」,交通的問題一ri不解決,自己的很多想法都很難實現。
隨著林浩對當地瞭解的越深,對胡明華也越是佩服,雖然直到最後,胡明華的很多嘗試都是以失敗告終,但他那種一心想著幫助當地百姓擺脫貧困的恆心,卻深深觸動了林浩,論是誰在面對法跨越的障礙時,都會本能的退縮放棄,但胡明華一直沒有放棄自己的本心。
和趙二奎結束這次談話已是下午四點多,薛建偉敲門進來,詢問林浩,是否立刻就返回鄉里,如果再不啟程,等天黑下來後,就不能趕路了,否則很容易發生交通事故。
「林鄉長,在這住一晚吧。」趙二奎聽到薛建偉的擔心,說道。
林浩聞言擺擺手說道:「不了,明天鄉里還有工作,我今天就回去。」
這時,馬懷彪走了進來,正好聽到林浩馬上要返回鄉里,忙出聲說道:「林鄉長,我和你一起回去吧,關於那件事,我還想和你商量下具體細節。」
林浩明白馬懷彪說的是什麼事,就點頭同意,他也正好想和馬懷彪談談派出所工作作風的問題,說實話他還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懷。
由於要經常下鄉辦案,所以派出所配備的交通工具是一水兒的摩托車,就連馬懷彪也不例外。
在辭別趙二奎後,三人三車就在轟鳴聲中上路了,一路顛簸過後,等三人回到鄉里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馬懷彪很熱情的要請林浩吃晚飯,林浩架不住他的熱情,只得答應下來。不出意外,馬懷彪請客的地方依然是「玉蘭酒家」。
正坐在櫃檯內悠閒喝茶的楚玉蘭,見林浩三人一臉風塵僕僕的闖進來,忙站起來招呼道:「林鄉長,馬所長,剛從干溝村回來?」
馬懷彪聞言,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一邊點頭說道:「是啊,趕緊先弄盆清水,讓我們先洗洗臉,然後讓廚房準備幾個拿手菜,今天我請林鄉長吃飯。」
楚玉蘭忙招呼服務員打來水,並親自給林浩端過去一盆,林浩忙接過說了聲「謝謝」,他現在感覺自己都成泥人,迫切的想清洗一下。
在林浩洗臉時,楚玉蘭拿著條毛巾站在一邊,問道:「小翠家怎麼樣?牛有沒有找回來?」
林浩用水抹了把頭髮,回道:「沒有,不過我把你的想法跟馬所長說了一下,他也覺得非常具體可操作xing。」
馬懷彪一聽這話,這才知道查收牛人的主意,竟然是楚玉蘭出的,讓他不禁多了她一眼,沒想到正好看到楚玉蘭幫林浩擦頭髮,這讓他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怪異,但很就回復了平靜,就當沒看見一樣。
洗漱完畢後,林浩來到已經備好飯菜的包間。
本來以馬懷彪的意思,還要喝點酒,但林浩見他臉色到現在還有些發白,果斷拒絕了,他可不想看到馬懷彪喝出毛病。
由於不喝酒,這頓飯很就吃完,馬懷彪讓楚玉蘭上了壺好茶,幾人一邊喝茶消食,一邊商量起來。
因為主意就是楚玉蘭出的,所以她也被留了下來。
「林鄉長,你的說辦法,我在後來想了想,覺得可以操作,不過……」馬懷彪有些遲疑的說道。
「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林浩皺著眉頭說道。
「是這樣,青山縣販牛的販子有很多,就算我們將範圍鎖定到那些大戶身上,但以咱們鄉的精力還是很難再短時間內調查清楚,所以我想請您幫忙協調一下縣公安局,讓縣局出面幫忙調查。」馬懷彪說的這些其實有自爆其短的嫌疑,但為了能盡破案,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林浩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一聽這話,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並說道:「明天你就去縣公安局一趟,到時候找下刑警隊的副大隊長韓大海,他是我的朋友,讓他幫忙調查應該沒有問題,我會跟他說一聲。」
聽到這話,馬懷彪這才放下心來,只要縣局刑警隊肯下力氣,應該會很調查清楚,畢竟刑警隊經常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打交道,調查起來加方便。
事情談妥,林浩離開「玉蘭酒家」,回到了自己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