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頭也不抬,趕緊溜之大吉。其實這時候,老頭只要知道冷血沒事就好了,儘管他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是憑借老頭對了冷血的觀察,不消數日,他應該就可以逐漸恢復健康。
「師父,師父」老頭離去後,冷血卻有些不解,低聲的歎息著,他實在想不通老頭明明是關心他的,為什麼要這麼避開他。在冷血的腦海裡,老頭一直是一個對他關愛有致,是一個既當爹又當媽的人。可是這時候,他剛才奪步離去的樣子,分明就是逃逸
「師父師父,你就好心告訴我吧,為什麼你要一直隱瞞著我什麼」冷血不是一個健哭的人,可是此刻他哭了,且哭的十分傷心。
「嗚嗚師父」
另一邊,一個偌大的房間內,燈火通明。房間裝修的很好,房間內有一個巨大的圓桌,圓桌旁圍繞著幾個人。
「唐兄弟,既然已經將冷血還毒中了,為什麼還要將安排醫生給他解毒?」閻王非常不解的看向唐寅,關注著他的眼神看。
「這個嘛!」唐寅有些猶豫,眼神一轉,繼續道:「其實呢這件事跟冷血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要對付的不是他們,而是唐家的人。至於這些人,就讓這個狗東西來補償吧。」說著,唐寅怒狠狠的眼神瞪著衛生間的門道。
「你說是他?就他?」閻王非常吃驚的看著唐寅,又看著衛生間的門,然後有些難以置信道,因為在他心裡,衛生間裡那個被綁著的傢伙只是一條小魚。
「就他。」唐寅腦海裡出現一個對他嚴刑拷打的人,一個在他頭顱上掛著燈泡,在他胸口放著一本電話簿,然後用小錘敲打的人,一個將他綁的嚴嚴實實,最後丟到水裡去的那個人。
對於這個人,唐寅心中有的是怨怒,有的是怨恨,多的是想將他置於死地,用那種以此之道還施彼身的想法。不過,很唐寅便放棄了這一種想法,因為唐寅知道,即使殺了鐵手,他也不會得到多的樂,頂多就是暫時性的心理舒服罷了。
「把他帶過來。」唐寅咬牙切齒道。
「好。」閻王大步朝著衛生間走去。
啪一聲,閻王猛地推開了衛生間的門。黑暗的角落裡,只見一個人閃著十分膽怯的眼神。燈光打開,這爽柔弱的眼神竟然發自一個異常強壯的身體裡,這是一尊本就十分健壯的身體,一尊渾厚的男性身體。
然後,就是這一尊身體,卻讓人有著些許奈,因為他本是可以給人安全感的一尊身體。然而此刻,他的雙眸裡卻散發出一絲膽怯乃至害怕至極的可憐兮兮的眼神,就像是一隻待殺的羔羊般可憐。
「呵呵,你也有這個時候,平日裡威風八面的冷手警官,竟然也像一隻老鼠一般縮在角落裡?哈哈,要是讓外人看到,估計別人都不敢相信!」閻王大聲嘲笑著。
是的,此刻的鐵手已經沒有了當日威風八面的氣派,此刻他正蜷縮在牆角,正可憐巴巴的看著閻王。鐵手是厲害的,不管從武功還是什麼來說,他都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但閻王是一個加厲害的人,比之鐵手,他有過之而不及。這也就是為什麼鐵手看到閻王時,十分害怕的原因了。
「鐵手,叫你呢,沒聽到是嗎?」見鐵手依然蜷縮在角落沒有一點反應,閻王怒罵道。
是的,鐵手並沒有被束縛著,而是就這樣仍在了衛生間,不過他卻不敢反抗,因為他渾身都是傷痕,這些傷痕全都是拜閻王和他的兄弟們所賜。
「啊?大哥,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欺負你們了」鐵手一驚一嚇,此刻宛如驚弓之鳥,被嚇得不行,眼淚鼻涕刷刷而下、
「哈哈,你也這個時候啊。」閻王大聲笑道,是嘲諷。
是嘲諷,鐵手自然可以聽得出,不過他弱小的心靈已經被欺負怕了,再看看他臉上的傷痕和他手臂上的傷痕,傷口還破裂著,他疼痛的感覺要勝於他想要自強的感覺。
不過,這都不是主要,主要的是唐寅要找他,主要的是他之前想要殺掉唐寅。
「閻三,不要再墨跡了,趕緊把他給老大帶出來。」房間內一個小弟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於是粗獷的聲音便漫天遍地的響徹起來。
「嗯,知道了。」閻王答應一聲,接著看向猶如驚弓之鳥的鐵手愛莫能助道:「出來吧,唐兄弟要見你,別讓我為難,否則對你不客氣。」閻王揚起他厚重的拳頭在空中劃了劃,以示警示,如果你不聽我的話,就休要怪我不客氣。
怕怕,鐵手對於閻王的這個舉動,自然是怕怕,比較他身上的傷痕還有好。
於是,鐵手便像是一個被挨打的小孩一樣,為了不再被挨打,所以他很老實的慢慢站了起來,對閻王的話可謂聽之任之。
「唐哥,我求你放過我吧!」鐵手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唐寅面前,可憐巴巴的說道。
「呵呵,放過?」唐寅仰頭大笑,經過一陣思考,這才意味深長道:「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這個關鍵還是要看你自己,別人是幫不了你的,反正是生是死,肯定都是靠你一念之間。」
「一念之間?」鐵手傻眼了,這是要讓他說什麼?
「唐哥,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能做的我一定做,不能做的,我創造條件都要完成!」鐵手還算一個極其上路子的人,聽到唐寅這麼說,立即拍掌叫好。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鐵手這小子心裡的打算肯定是糊弄唐寅,其實只是為了逃生。
「唐哥,真的,只要你放了我,什麼事情都答應您!」
「真的?」唐寅想,這當然是好事。
「當然,我哪敢欺騙您啊,再說您這麼聰明!」鐵手立即應允道,只要唐寅放了他,他什麼事情都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