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
葉楓不知道自己在部隊十年,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前在村上風光無比的葉家,就這樣消失不見了?
家人竟然搬到了十字街?那裡真的想司機師傅說的那樣?葉楓始終不敢想像,更加不能相信。
現如今的十字街,和十年前的區別實在是太大了,葉楓不敢想像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此刻他心裡十分著急,恨不得馬上飛去十字街,去尋找自己的爺爺和父親問清楚,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司機師傅,麻煩您能不能再快些,我有急事。」葉楓焦急的催促道。
「年輕人做事要沉住氣,凡是不能太急,越是著急,就越難做好事情。」司機師傅苦口婆心地勸說。
聽了司機師傅的話,葉楓才恍然大悟,心裡暗罵道:孤狼,你這是怎麼呢?你的冷靜、沉著都到哪裡去了?你不是龍魂特種大隊總教官嗎?你不是兵王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這件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難以冷靜,別說葉楓是兵王了,即使他是兵神,遇到這樣的事情也難以平靜。
沒有多久,出租車就來到了水木縣的十字街。
到了目的地後,葉楓迅速下車,扔下一張老人頭,對著司機師傅說道:「不用找了,謝謝。」
出租車司機看到手中的紅彤彤的老人頭,看著葉楓的背影嘀咕道:「唉,如果你早點將它給我,可能我們二十分鐘前就到這裡了。」
葉楓從車裡走了出來就聞到一股撲鼻的惡臭,這裡遍地都是垃圾,路邊還睡著幾個頭髮凌亂的乞丐,有的還在垃圾堆中尋找著食物。
看到眼前的景象,葉楓驚呆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爺爺和父親難道就住這樣的地方?
葉楓就這樣漫無邊際地走著,一路上他看到了十一個乞丐,對於葉楓超強的記憶來說,能將乞丐記得如此清楚,到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老大爺,我向您打聽一個人,您知道一個叫葉天戰的人住在這裡嗎?」走了許久,葉楓知道這樣漫無邊際尋找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他就來到了一個小賣部,詢問起了小賣部裡的老闆。
「你說他呀?他剛剛在我這裡買了瓶酒剛回去,對了,你找他什麼事?」聽到葉天戰的名字,小賣部的老大爺搖頭歎息。
「他買酒?剛回去?」葉楓奇怪地嘀咕道。
在他的記憶中,父親葉天戰是從來都不喝酒的,他買酒做什麼?
「他就是一個酒鬼,除了喝酒還是喝酒,他都欠了我幾十塊錢酒錢了,下次在來我不會在賣他酒了。」小賣部的老大爺再次看著葉楓說道。
聽了老大爺的話,葉楓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父親什麼時候學會喝酒的?還欠下幾十塊錢酒錢?
幾十塊?難道父親窮到連這幾十塊錢的酒錢都沒有了嗎?
「老大爺,我幫他付欠您的酒錢,您快告訴我他住哪裡,我找他有急事。」葉楓說著從兜裡拿出了一張老人頭給了小賣部的老大爺。
看到葉楓給他的老人頭,老大爺面露微笑地道:「你就沿著這條巷子走,走的前面的三岔口,向左拐第一間房就是葉天戰住的地方。」
「謝謝。」聽到老大爺的話,葉楓拿起地上的背囊,迅速地向巷子的盡頭走去。
「小伙子,我找你錢。」老大爺看著葉楓的背影喊道。
「不用了,謝謝。」
葉楓說話的時候,已經跑到了巷子的盡頭。
葉楓來到了一間破舊的平房面前,從外表看上去這裡的空間很狹小,葉楓站在門口發起了呆。他很想推開門進去,又有些害怕看到自己想像的那一幕。
葉家,難道真的就這樣完了嗎?
葉楓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在部隊十年,葉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怎麼會發生如此大的變故?葉楓不敢想像,他也想不出原因。葉家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蕭條,父親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太多的問題困擾在葉楓。
站在門口長歎了口氣,葉楓最終開始將平房的木門給推開了。當他推開木門後,看到眼前的景像他有些震驚,父親的舉動更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打開門後,一陣撲鼻的腥臭味傳來,其中還夾著一些鮮血的腥味。對於鮮血的味道,葉楓尤為敏感,這味道葉楓再熟悉不過了。
葉楓的父親聽到開門聲,連忙跪倒在地,帶著哭腔說道:「大哥,再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將欠你們的錢還清。」
聽到父親的話,葉楓心裡突然有種酸酸的味道,他不敢想像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爸,爸,您這是怎麼呢?我是楓兒啊,我回來了。」葉楓連忙上前將父親扶起,父親身上的酒味撲鼻,讓葉楓有些不太適應。
「大哥,您是我爸,求求您,放過我吧!什麼?楓…楓兒?你是楓兒?」
聽到葉楓的名字,起初葉天戰還有些迷糊,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被人嚇怕了,直到葉楓將他扶起,才發現許久未見的葉楓。
隨後,葉楓藉著門口傳來的光芒,看清了父親的模樣,此刻的葉天戰,鬍子拉碴,頭髮有些凌亂,身上的衣裳有些破舊,上面還有斑斑血跡。
現如今的葉天戰,和葉楓十年前記憶中的葉天戰簡直是判若兩人。以前的葉天戰整天西裝革履,走到哪給人的感覺都很幹練,容光煥發。現如今的葉天戰,卻顯得有些頹廢不堪,這和以前葉楓印象中的父親,完完全全是天差地別。
「爸,我是楓兒,我回來了,我回來看您來了。」葉楓帶著哭腔說道。
看到葉天戰如此頹廢,葉楓心裡很不是滋味。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親怎麼會變成這樣?
「楓兒,我的楓兒,你可算回來了,嗚……」葉天戰說著竟然抱著葉楓失聲痛哭。
葉天戰以前是何等的堅毅,就算是生意上遇到什麼不順,也不會有什麼異樣的表現。葉楓打小的時候,葉天戰給他留下的印象就是有些倔強的脾氣,自信心十足。
讓葉楓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的葉天戰會在自己面前失聲痛哭。要知道兒子在老子面前哭泣,到也真的沒有什麼;反之,就一定有重大的事情發生,或者是受了太多委屈,只能用自己的眼淚來宣洩自己的情感。
葉楓沒有去勸解父親,葉天戰的性格葉楓知道,他今天如此痛哭說明他心中有許多事情憋的太久,他需要用眼淚來發洩自己。
想到這裡,葉楓歎了口氣,以前葉家是何等的風光,怎麼會發展到今天這個模樣?
葉楓順勢打量起了父親居住的地方,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少了一條腿,還是用磚頭堆積起來的。床邊有一張小木桌,葉楓並沒有發現凳子,只發現地上有一堆木條,那就是凳子的殘渣,很顯然凳子是被摔壞的。因此葉楓聯想到了父親身上的斑斑血跡,難道父親剛剛和別人打架的?
父親打架?可從剛剛一進門父親的表現看,他哪能打架,可能只有被打的份。
葉楓看到地上有一堆空酒瓶,不用說,這必然是父親的傑作。
葉楓尋找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他要找的身影,於是葉楓有些著急了,用力推開自己的父親,大聲說道:「爸,您別哭了,爺爺呢?他去哪了?」
葉楓第一個問題就是問自己的爺爺哪去了,很顯然,在葉楓的心中,他的爺爺比葉家祖宅更重要。他和爺爺的感情是不能比的,即使是葉天戰夫婦,也無法取代爺爺在葉楓心目中的地位。
「爸,您別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剛剛回到葉家祖宅,那裡竟然已經變成了別人家的房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在的這些年,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家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葉家祖宅又怎麼會改名換姓?葉楓的爺爺到底哪去了?葉楓的父親又為何會如此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