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萍帆說的話。好像也有道理。劉曉容看著王玲。王玲兩隻眼睛發光地看著甄萍帆。她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一定在想。當上甄萍帆的大嫂。將會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當甄萍帆的大嫂。就是當楊希臣的妻子。楊家家大業大。以後的財產。就算分一部分給甄萍帆。楊希臣還是擁有一座大金山。
愛慕虛榮的劉曉容。想到王玲都這個可能。她怎麼沒有這個可能呢。
她靈光一閃。剛才那副令人討厭的樣子。馬上消失了。換成一副笑臉。和善的笑臉。
「真……不對。以後我得改口。叫你萍帆。萍帆。剛才我說的話。你都不要放在心上。我是逗著你玩的。其實我早就想跟你成為朋友。你說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劉曉容點頭哈腰地笑道。她這個樣子。讓甄萍帆想起店小二。沒錯。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店小二。就是這樣對著客人點頭哈腰的。
但是……甄萍帆挑了挑眉。她不是劉曉容的客人。她不必要這樣對自己吧。她這副表情。在拍她的馬屁。
王玲也覺得奇怪。剛才還諷刺人的劉曉容。現在怎麼全都變了樣了。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我們為什麼不可以成為朋友。」甄萍帆問。有機會成為敵人。也有機會成為朋友。
敵人。
甄萍帆被自己的這個詞弄笑了。她和劉曉容不算是敵人吧。
她們這樣。算哪門子敵人啊。
「真的。」劉曉容很開心。她還以為甄萍帆會說些話讓她為難。下不了台什麼的。沒想到她會答應。她們可以成為朋友。
甄萍帆和王玲相視一眼。兩個女生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劉曉容倒是開心地站在甄萍帆的身邊。嘰嘰喳喳說了很多話。而且說得很快。甄萍帆都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一會兒扯出柳婉怡出來。一會兒扯林寒逸出來。一會兒又扯楊希臣出來。上句接不到下句。甄萍帆和王玲都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些什麼。她們只是互相看著。忍不住笑著。劉曉容卻以為。她們笑。是她講的話讓她們笑了。所以越說聲音越響亮。越來越來勁。
就在這時。他們的班主任來了。打斷了像在演講的劉曉容的話。
「萍帆。請到校長室去。有人找你。」以前不把甄萍帆放在眼裡的班主任。現在對甄萍帆說話。倒是挺客氣的了。
「有人找我。」甄萍帆詫異。誰來找她。她看看王玲。又看看愣在那裡的劉曉容。劉曉容好像還沒回過神來。雙唇還在動。但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甄萍帆來到校長室。在校長室裡。坐了兩名打扮很時髦卻又不缺高中和時尚的女人。她們跟校長在說些什麼。甄萍帆進來後。他們聊的話題停止了。看著甄萍帆。
這兩個女人看去也只三十來歲。很年輕。很時尚。看著很舒服。
甄萍帆看著她們。她不認識她們。她們找她做什麼。
校長室剛想說話。這時柳婉怡也進來了。看到甄萍帆也在。她微蹙眉心。
「你就是甄萍帆。你就是柳婉怡。」一個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來到她們面前。看著她們笑道。
甄萍帆和柳婉怡點頭。但不知道這個女人找她們有什麼事情。
「學校的文藝晚會我看了。對你們的表現感到非常滿意。你們的舞蹈基礎。很扎實。不知道你們想不想到更大的舞台表演。」女人笑道。看到兩個女孩子一臉茫然。女人又說：「我叫林東琴。是你們的學姐。藝術團舞蹈畢業。現在在舞蹈家協會團工作。你們可以叫我琴姐。」林東琴看向另一個女人。「她是我的助理。鳳靈。你們可以叫她鳳姐。」
甄萍帆抿嘴。學姐啊。還有助理啊。
這麼說。她在社會上混得挺不錯的嘛。
等等。舞蹈家協會團工作。那是代表著什麼。來找她們又是為了什麼。
「琴姐。你不會想帶我們成為明星吧。」甄萍帆詫異地問。她可從來都沒想過。要成為舞蹈明星。這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
光是在排練上。就要花很多時間。到時候。她就沒時間談戀愛了。
「這個小朋友真聰明。我正在此意。不知道你們如何。」林東琴看著她們。臉上的笑很溫和。
當舞蹈演員。是柳婉怡的夢想。雖然她家裡人很排斥她這個夢想。不過她喜歡跳舞。在華爾。也是藝術團一員。所以林東琴來找她。她是開心的。
她想都沒想。就說：「我沒意見。」
「我還得考慮。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站在舞台上表演。」甄萍帆說。文藝晚會。不是因為林寒逸。她現在還是以前那個醜八怪甄萍帆。
人家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當明星。
「甄萍帆同學。你學姐想請你和柳婉怡同學參加舞蹈桃李杯。春節登台表演。其實你不想當明星也無所謂。你就當是幫學姐一個忙。」校長說。
甄萍帆和柳婉怡相視一眼。舞蹈比賽。桃李杯。
那競爭可是很大的。
「校長。我……」
「你學姐組織一個舞蹈團。正要參加比賽。缺兩名優秀的舞蹈員。文藝晚會她看了。她對你們很感興趣。我們商量好了。如果你們參加。你們都能進入m市經商大學。不用高考。不用填志願。」校長看甄萍帆在猶豫。於是說出一個最誘人的條件出來。
柳婉怡微怔。這麼好的待遇。千萬不能錯過。
她不在乎能不能進入經商大學。但是楊希臣說。如果留在m市。他就上經商大學。如果出國就進入哈佛大學。她想隨著楊希臣。所以進入哪所大學。她暫時不多想。
不過桃李杯舞蹈大賽。她倒是挺感興趣的。
「校長。琴姐。我答應你。我喜歡跳舞。」柳婉怡說。然後對甄萍帆說：「萍帆。只是參加這一年的比賽。比賽結束。你可以回到原位上。這對你沒有影響。你就答應學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