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逸聽罷,俊美卻性感的唇微微揚起,露出優雅的淺笑,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甄萍帆,溫潤的眸掠過一絲深情。
「對了,我有一份協議讓你簽。」說著,甄萍帆從自己的書包翻出一張紙遞到林寒逸的面前,說:「你把它簽了吧,這樣我才放心。」
「什麼?」林寒逸疑惑。
「我們的生死狀。」
「生死狀?」林寒逸挑眉梢,倏地搶過那份所謂的生死狀一看,眉心緊鎖,俊秀的臉,掠過一絲甄萍帆沒有覺察到的失望。
看到甄萍帆立下的生死狀後,林寒逸沒有簽上字,而是笑了笑,這笑容,有些無奈。
她竟立狀,他如果是欺騙她或者在玩弄她,才跟她一起參加今屆的文藝表演,他就給她打二百大板。
這是什麼跟什麼?
林寒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我不簽呢?」
「不敢簽?」甄萍帆皺眉,不簽,就是怕被她打?
「你要相信我。」
「鬼才相信你。」
「不相信我,為什麼還要答應我?」林寒逸看著她,如果她執意要反對,他也不是非要她參加的,他只是想改變她,把她從自卑拉出來。
這幾天,她排練得很好,動作很優美,短短的三天時間,她基本就熟悉所有的動作了,而且身體柔軟度也很好,完全沒有那種硬繃繃的感覺。
甄萍帆抿嘴,不是她想答應,是被楊希臣激的,再說了,他不是說不能取消名額嗎?
「你只要簽下就行。」甄萍帆說,「怎麼,你是不是不敢簽?」
「哼。」林寒逸冷笑,「把筆給我。」
有什麼不敢簽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捉弄她,他是一個那麼無聊的人嗎?
甄萍帆拿出筆給他,他在紙上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把這份生死狀給她。
甄萍帆把它當寶似的,小心翼翼地折起來,放回書包,「林寒逸,這是你的生死狀,如果你挨不了兩百大板也不要怪我。」
「我們是上台表演,你以為是比武嗎?」林寒逸伸手,如哥哥般疼愛般摸摸她的頭,笑道:「我們再去練習一遍,今晚我請你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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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逸,我要你把甄萍帆的名字換成別人的!」校園裡,楊希臣和林寒逸面對面立在香樟樹下,楊希臣冷酷地看著露出優雅的笑容的林寒逸。
林寒逸輕輕地啟動嘴唇,「你說,換誰比較合適?」
「只要不是甄萍帆。」楊希臣的聲音,冷若隆冬,他不喜歡甄萍帆站在舞台上,非常不喜歡。
「你跟她是什麼關係?」林寒逸似笑非笑地看著楊希臣,「你好像從來都沒有把她當妹妹看吧?」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她?」
林寒逸蹙眉,淡淡地看了一眼楊希臣,平靜地說:「你這樣說好像我要害她似的,楊希臣,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賽車我贏了你,我要追求她,這是我跟她表白最後的機會。」
楊希臣深邃莫測的目光深沉,冷酷的眼神帶著一股警告,「林寒逸,甄萍帆對神峰集團的事情一無所知,你休想從她身上知道什麼。」
林寒逸抬腕看時間,優雅一笑,「上課時間快到了,回教室去吧。我們是學生,商場上的事,現在談是不是太早了?我認為,我還是比較合適跟她談一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