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丟臉丟到家?」楊希臣嘲諷的眸光略帶一絲不悅,甚至還有一抹怒氣掠過。
他的話讓甄萍帆感到疑惑,她做什麼丟臉的事了?今天她的表現挺好的。
仔細想一想,甄萍帆才知道,他肯定是指她報名參加文藝表演的事,就算是她自願報名的,那也是課餘的一種娛樂,是學校每年舉行的晚會,說好聽點,就是迎接新同學,歡送畢業生的晚會。
每年在這個時候,華爾貴族學院都會舉行這樣的文藝表演,也能過這樣的表演,知道哪個同學有表演天賦,多才多藝,是一個很好的晚會,師生都很重視,甚至還有外界的商家會贊助,在這個晚上會讓幾個評委選出最優秀的前三名,還有獎金拿呢!
前兩屆的文藝表演,還出了一位現紅的舞蹈演員呢。
甄萍帆不覺得,參加這樣的表演,是一種丟人的表演。
雖然,她自身條件很差,但楊希臣也不用在學校嘲笑她一番,回到家裡又嘲笑她一番吧?
他天生就喜歡這樣嘲笑別人,諷刺別人嗎?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甄萍帆叉著腰,一步一步來近楊希臣,在他的跟前立下,上半身前傾,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磨著牙明知故問:「楊希臣,你能告訴我,我怎樣丟臉丟到家了?」
她這樣靠近他,身子又前傾,楊希臣覺得被一股陰氣罩住,這是他前所未有的體會,因為從來都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行為對他。
而且一抬頭,就能看到她昂挺過來的胸前,雖然衣服寬鬆,雖然沒有料,雖然……可是他還是有一點點不自在。
「你能站直腰來說話嗎?」
「我參加表演,就那麼丟人嗎?」甄萍帆生氣地問,她本來還打算在表演開始的那個晚上,自己溜掉,讓林寒逸一個人上台表演,讓他抓狂。
看來,甄萍帆要改變主意了。
「哼!」楊希臣冷哼一聲,一抹濃濃的譏諷掠過他俊秀的臉龐,他再次用那種,帶著刺的嘲諷的目光打量甄萍帆,輕蔑地道:「群眾的目光是雪亮的,學校哪個同學不是這麼認為的?當然,除了那個陰晴古怪的林寒逸。」
甄萍帆挺直腰桿,輕笑兩聲,「你放心,就算全校的同學向我扔臭雞蛋,我都會在外面清洗乾淨再回到家的,我也不會說出我們的關係。」
「你真的下定決心,要參加這屆的表演?」楊希臣挑眉,誰人都知道,這次的表演,並非甄萍帆自願的,是林寒逸自作主張幫她報名的,如果甄萍帆說不想參加,楊希臣可以幫她取消名額。
甄萍帆昂首挺胸,一副拽樣子回答他,「當然,這一屆不參加,下一屆想參加也沒有我的份了。」
再過多一個學期,她都要畢業了,到時候她想參加類似的表演,也只能在大學參加了。
高中的滋味和大學的滋味,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楊希臣臉色一拉,冷酷的眸光一沉,冷道:「我要你退出不准上舞蹈!」
「切,你以為你是我的誰?奇怪,你不是很討厭跟我說話的嗎?今天怎麼那麼多話跟我說?爸媽在下周就會回來,如果他們知道我要參加學校的文藝表演,他們一定很開心。」甄萍帆伸手,在他的胸前拍了拍,笑道:「楊希臣,省省氣吧,我不會臨陣退縮的。」
說完,轉身上樓,明明臉上微笑,轉過身的時候,心裡卻莫名的湧現一股酸澀的感覺。
為什麼,不管她做什麼,他們都認為是錯的?
為什麼,他們就不能對她寬容一點,給她一點點的支持,讓她找回一點點的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