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拉開擋在身前的佟瑾。直視著眼前略顯狼狽的藍優。
「我相信你」。淡淡的幾個字自她的紅唇中脫口而出。對於藍優。她雖談不上喜歡。但也絕對不討厭。只要他喜歡的人不是她。她們還真能做朋友。
佟瑾沉著臉站在一旁。用力將凌寒拉入自己的懷內。以示他的所有權。藍優的司馬昭之心他又豈能不知道。他想在凌寒面前博取同情。救他藍家出生天。再來與他搶凌寒。他絕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你還是想想怎樣救自己的家族吧。還有閒心在這裡談情說愛」。佟瑾一副妒夫的嘴臉。只要是關係到凌寒的事。他就沒辦法冷靜下來。越是在乎越沒有安全感。
凌寒的腰被佟瑾緊緊摟住。她羞澀一笑。難道她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她的心充滿了甜蜜。能被愛的愛著。這是何等的幸福。
藍優的眸內劃過一絲疑惑。凌寒不是個隨便的人。他追求了她那麼多年。都沒有得手。可是眼前這個胖子卻將她摟在懷內。難道他藍優連個侍衛也比不上了麼。
「寒兒。他是誰」。藍優盯著那摟在凌寒腰上的手。眸中的怒氣一點點的凝聚。就像隨時要打架般。袖內的手已緊握成拳。
「我是誰。我當然是寒兒最愛的人」。佟瑾露出一抹狂傲的笑容。感覺凌寒的手在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但他就是要說。打倒眼前這個與他爭搶多年的情敵。是他多年來的心願。
藍優詢問的眸光望著凌寒。眸中有著深深的痛意。他以前輸在佟瑾先認識凌寒。可是現在呢。佟瑾才死了多久。她就喜歡上這個侍衛。還是最愛的那個。那他呢。他藍優就那麼不堪入不了她的目麼。
藍優極不服氣的去搶。這要他怎麼服氣。一個侍衛而已。而且凌寒也是他認識先的。也是他先喜歡的。幾時輪到他。
佟瑾將凌寒擋在身後。和藍優過起招來。越打藍優越是心驚。他突然間停了下來。雙眸驚訝的瞪著佟瑾:「是你」。
佟瑾停了下來。既不出聲也不解釋。只是冷冷的瞪著藍優。都死到臨頭了。還來和他搶凌寒。
「呵。現在不要談這些。藍公子。先說說你的打算吧。現在最主要是先救出你的家人」。凌寒大力在佟瑾的腰捏了一下。示意他讓開一點。
佟瑾極不情願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但仍沒有放手。眼神更是警告似的瞪著藍優。藍優苦笑一聲。是啊。他現在當務之急是救家人出來。又有什麼資格在此談情說愛呢。
「寒兒。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救下他。也一定有辦法救藍家的是不」。藍優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佟瑾。眼前的人是佟瑾。那麼那天在刑場砍掉了人就根本不是佟家的人。
「寒兒。相同的方法絕對不能用兩次。狗皇帝又不是笨人。他肯定是會起疑的。到時只會害的大家吃不了兜著走」。佟瑾不贊成凌寒去冒這個險。他藍優算什麼東西。最多只能算是個點頭之交而已。
凌寒望了兩人一眼。走到桌前悠閒的幫自己倒了杯水。這才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辦法不是沒有。就要你捨不捨得」。
「只要可以救我藍家幾百口人命。就算要我付出任何的代價也在所不惜」。藍優懇求道。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凌寒放下手中還沒喝一口的茶杯。
佟瑾與藍優屏息望著她。靜待她的下文。
「皇帝怕的只是日漸強大的四大家族威脅到江山社稷而已。你只要願意捨去藍家的祖業。保藍家大小的生命。我猜皇帝會很樂意達成這樣的交易」。
「藍家人的生命現在就是皇帝那砧板上的肉。藍家的的產業也盡數落到了他的手裡。他哪還會聽我與他談條件」。藍優覺得皇帝都已下了狠心要滅藍家。又豈會放虎歸山。他現在應該是恨不得斬草除根吧。
「砍了一個佟家已是滿城風雨。再砍一個藍家只會令到整個京城處於恐慌中。只怕還沒有輪到凌家與肖家。京城就開始動亂了。如果你是皇帝你會這樣做麼。我想皇帝絕對不想到這些」。凌寒將自己的分析一一道出。
「那……皇帝也不是我說見就能見的。只怕我還沒見著皇帝就已被那些捕快給擒住了」。藍優欲言又止。現在的處境令他擔心不已。別說見皇帝。就是在大街上也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凌寒淡淡一笑。自袋中掏出一包藥粉丟給他:「拿出你自由出入桃園的本事來。不就是進皇宮見見皇帝麼。實在不行的時侯就把手中的藥粉撒點給他們。保證沒人抓得住你」。
藍優一手接過他遞來的藥粉。問道:「解藥呢」。他可不想把自己也毒倒。
凌寒又拿出另一個瓶子丟給他。藍優接過瓶子一起收入懷內。見天色仍早。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寒兒。我餓了。準備點好吃的給我」。
「藍優。你不要太過份。要吃去西苑找你的凌晨吃」。佟瑾憤怒的說道。這廝還真當這裡是他的家了不成。他可是把他這三年來與凌晨的那點事調查的一清二楚。
藍優沒想到佟瑾已知道他三年來與凌晨的事。他不安的望向凌寒。急著解釋道:「寒兒。我當時以為你被那女人害死了。所以就把她擄的去百般**。後來知道你沒事。就趕緊放了她回來。我。我這麼多年來只喜歡過你這一個女人」。
凌寒卻是笑了。藍優與凌晨曾在一起三年。還真是絕配呢。想不到當初一時的惡作劇。還真的拉攏了這倆人。
藍優見到凌寒不怒反笑。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藍優。姐姐當初給你的可是清白身子。我再怎麼不喜歡她。她也是凌家的女兒。三年的時間也不算短。你總得給我們凌家一個交待吧」。凌寒輕輕瞥了他一眼。話說的不輕不重。卻給人莫大的壓力。別說藍家現在這種境況。就算是以前也不一定承受得了她的報復。
「不可能。我不可能娶她。寒兒。你竟然逼我娶一個惡毒的女子」。藍優滿目淒涼。有什麼殘忍得過被喜歡的女子逼著娶另一個女子更殘酷的。
「不是我逼你。她惡毒麼。也許吧。但是你在與她上床的時侯有沒有想過她是個惡毒的女子。只怕想著的只是她長的還算秀氣。身材也算凹凸有致。既然是這樣。就多想想她的好吧」。凌寒眸中有著一抹戲謔。覺得把凌晨嫁給藍優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