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凌寒與凌浩坐著馬車回到凌府。剛進門。門房就告訴她佟瑾與凌海天在房。
凌寒與凌浩同時皺起了好的眉頭。他怎麼又來了。還真是陰魂不散。
倆母子交換一個眼神。同時向大廳走去。
納蘭正坐在廳內喝茶。見了凌寒與凌浩回來。風韻猶存的臉上早已笑成一朵菊花。也許是心中的鬱結解開了。整個人上去精神百倍。
「寶貝。回來了」。納蘭走過去一把抱起凌浩。在他的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大口。
「外婆。我餓了」。凌浩趕緊掙脫她的懷抱跳下地。去拿桌上的糕點。
凌海天與佟瑾正好走了進來。佟瑾一身華服。與平時的一身白袍相比。更顯的俊逸不凡。倆人有說有笑。親如父子。根本不出一絲的芥蒂。
凌家兩個女兒被佟瑾毀掉。這在京城早已不是什麼新聞。對於凌家與佟家仍然交好。這對於外人來說只能理解為。凌家無子。家道中落。懦弱無能有關。
就算是凌寒現在見了他仍是有些憤恨。但她是個願賭服輸的人。只是她不想自己的生活再被他打亂。所以在她見到佟瑾時。臉色頓時冷了一半。
佟瑾見了凌寒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在凌寒的眼內猶為刺眼。
凌寒眼神冰冷的望著眼前男人。一時間想不清楚他究竟想怎麼樣。當年她不是一紙休留給他了麼。凌家與他早已沒有任何的關係。還來做什麼。
佟瑾微微愣住。這雙眼眸何其的相似。眼前女子真的是凌海天救回來的女子麼。
「凌夫人。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神與寒兒的很像」。佟瑾緊緊望著凌寒的眼。有種透過她望著另一人的感覺。
「沒有」。凌寒閃了一下眼眸。同一個人當然像。但她不會讓他知道。
隨後轉過身子吩咐廳內的丫頭開飯。丫環們就開始忙開了。佟瑾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
凌海天在主位上坐下。眸中劃過一絲深色。他是有心留佟瑾在府內用飯。
雖然當初同時把倆個女兒嫁給他。都沒有得到好結果。但他得出佟瑾與凌寒之間仍是有感情的。他私心的想要湊合他們。
納蘭坐在凌浩的身邊。將糕點夾到他的碟中。一臉溺愛的望著這個孩子。凌浩享受著眼前美食。動作優雅。一雙黑眸細細的打量凌寒與佟瑾的臉色。
佟瑾也坐了下來。並沒有走的意思。一臉笑意的望著凌寒。直的凌寒底氣不足。生怕自己哪些地方露出了破綻。她疑惑的望了凌浩一眼。凌浩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丫環一道一道的菜端上來。凌寒沉默的拿起筷子。桌上只有佟瑾與凌海天時不時聊兩句。每人各懷著自己的心思。一餐飯就這樣過去。
凌寒主動站了起來。對佟瑾提議道:「佟公子。剛吃飽。不如去園中散散步可好」。
雖然是問句。但她已先向外走去。
佟瑾正求之不得。對於這個謎一樣的凌夫人。他剛好也有話和她說。
凌寒沿著長廊一直走到園內。昏黃的燈光下一身一身黑裙完全融在夜色中。
她停了下來。緩緩轉身。眸光森寒地望著眼前男子:「佟公子。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我有什麼目的」。佟瑾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凌家與你佟家在凌家兩個女兒失蹤後就已沒有關係了。而你每天跑到凌府來。是欺凌家無子。也想來分一杯羹麼。別說凌家今時不同於往日。就算是以前家大業大。也斷然輪不到你吧」。凌寒雖然並不認為佟瑾是這樣的一個人。但她不想自己的生活被打攪。只能這樣說。希望他以後不要再來。
佟瑾終於聽明白眼前胖女人的意思。他不由嗤笑出聲。她把他佟瑾當什麼人了。
「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難道你就是這樣得到凌家的財產的麼」。佟瑾原本一心只想從眼前胖女人身上打聽凌寒下落的他。現在也有了一絲惱意。
「你……」。凌寒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她現在是身材肥胖的凌夫人。而且曾經凌家的產業也在她的手上。被他這樣一說。好像有點做賊的喊捉賊的感覺。
「難道我說錯了。你自己是這樣的人。不要把別人也想成你一樣。我來凌家是因為他們是寒兒的爹娘。當然也是我的爹娘。在沒找到寒兒之前。我一定會代她行孝道。而我找你自然也是有事。你這般維護寒兒。你一定是知道她下落的吧」。
佟瑾眼眸炙熱的望著凌寒。心怦怦的跳著。等待凌寒答話。
凌寒望著他好一瞬間。凌家產業現在全在她的手上。他應該也是知道的。她那樣說只是為了讓他避嫌。少一點來凌府走動。卻沒想到他會猜她知道凌寒的下落。
「你真是奇怪了。我怎麼會知道她的下落。義父救我回來的時侯。凌晨與凌寒已嫁到佟府去。我與她們未曾謀過面。怎麼問我要起人了」。凌寒好笑的轉過身。
佟瑾眼眸瞇了瞇。這女人是不肯說寒兒的下落麼。
「凌夫人對於一個未曾謀面的人都能替她打抱不平。還真是俠義」。佟瑾露出一抹諷笑。他總覺的眼前的女子是知道凌寒下落的。
「我當然不是對所有未曾謀面的人都打抱不平。因為她們是義父的孩子。也是我的妹妹。我自然為她們抱不平。而且你的所作所為。只要是有血性的人都會替她們抱不平。你又有什麼臉面來找凌寒」。
凌寒想到他當年的欺騙與毒害。那已平復的傷口再次被他控了出來。那種無邊無際的痛意再次充滿心胸。
「寒兒是我唯一的愛人。我從不曾負她。我當年最大的錯誤就是聽從了爹的意見把凌晨一起娶了回去。後來更不應該為了名正言順的趕走凌晨。而委屈寒兒。我不該瞞著她的。如果我一早就告訴她。她也不會離開我了」。佟瑾陷入回憶中。當年的一切仍歷歷在目。他充滿悔恨。
「那又怎樣。她不在。你現在說什麼都可以的啦」。凌寒有些動容。她逃避似的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