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凌晨一臉憤恨。瘋狂的將桌上的物件一掃落地。頓時發出激烈的碎裂聲。
艷娘也是滿腔怒火。雙拳緊握。長長的指甲早已深深的陷進肉裡。她不服。憑什麼她就高人一等。她只不過是早她一年進門而已。身份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特別是近一年來。凌海天就像吃錯藥般不但把她的月銀降到一個丫環的水平。還不再進她的房。這令她情何以堪。
「娘。你快想個辦法。我快要瘋了」。凌晨哭著撲入艷娘的懷內。她恨。恨凌寒阻擋她的幸福。恨凌海天將偌大的凌家交到凌寒的手上。恨納蘭總是高人一等的樣子……
艷娘擁著凌晨眼淚真掉。她又何嘗不恨。她恨凌海天的無情。更恨納蘭的好命。恨她有子送終。而她沒有。
「娘。你說句話啊。我要毀了她們。我要毀了她們……」。凌晨瘋狂的叫囂。艷娘一把推開她。用手摀住她的唇。生怕被人聽去。
「晨兒。你瘋了麼。辦法也不是沒有。今日午時不是要大擺宴席麼……」。說到最後。艷娘貼著凌晨的耳邊一陣耳語。凌晨終於靜了下來。眸中閃著寒光。
凌寒回到桃園。本想補個回籠覺。卻一點睡意也無。她不得承認。她後悔了。後悔不該打他。她在想想他今日會不會來凌府。面對他時應該以怎樣的態度來對他。要怎樣做才能挽回多年的兄弟之情。
她極度煩燥地在屋內渡步。晃的青兒都有些眼花。忍不住問道:「三少爺。有什麼事困擾著你嗎」。
凌寒停下不解的望向青兒。連一個丫頭都看出了她一煩燥。她有這麼明顯嗎。
「三。三少爺。這日既是小少爺認祖歸宗。又是你正式接管凌家的大日子。怎麼你還是一臉不高興呢。所以我才大膽猜測。一定是有什麼事困擾住三少爺了吧」。青兒的把自分析的事說出來。
凌寒聽了她的分析。開始對這個丫頭開始另眼相看。
「青兒。如果你打了你的好朋友。因為這樣你的朋友開始不理你了。你會怎麼辦」。凌寒髮絲凌亂。煩燥的問道。
「那要看這個朋友對我做了什麼。如果是我的錯。而我又真的很在乎在這個朋友的話。我會向他認錯。直到取得他的原諒。而且打人本來就是不對。你應該向他認錯」。青兒是那種為了朋友願意兩肋插刀的人。更不會去打自己的好朋友。她在心裡已經有些認定是凌寒的錯。
「向他認錯」。凌寒柳眉輕皺。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只有認錯。他們才可以回到從前。她願意委屈一下。
青兒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
凌寒聽了青兒的話。突然間茅塞頓開。枉她自認為聰明。竟然連個小丫頭都不如。
「青兒。謝謝你」。凌寒拔下頭上的玉簪子放到她的手裡。
青兒臉紅了起來。急忙遞回給她:「能為主子分憂是我的份內事。奴婢實在是不敢當」。
「給你就拿著」。凌寒硬塞到她的手中。轉身去衣櫃拿衣服更換。
凌寒換了一套粉藍衣袍。將頭髮也重新梳理過。滿意的望著銅鏡中的翩翩公子。吩咐青兒抱著凌浩一起去大廳。
凌寒剛穿過桃林。到達正屋的位置。府內早已擺滿桌椅。到處一片喜慶洋洋。凌海天更是忙前忙後的招呼那些早到的親戚朋友。凌寒一一與他們打招呼。眼光卻在席間搜索佟瑾的身影。
凌管家帶著剛趕到的凌香與姑爺馮安走了進來。倆人乖巧的走到凌海天身邊行禮。凌海天臉上早已堆滿笑:「好。回來就好。你們先回房放好行禮。再過來見證凌家歷史性的一刻」。
倆人聽了凌海天的話。道了聲『是』後。這才笑著走到凌寒面前恭喜。滿臉的笑意卻阻擋不住眸中的恨意。
凌寒看在眼裡。她輕嘲一笑。只要他們不做出任何傷凌海天的事。她不打算和她們計較。
凌管家領著一批又一批的客人進來。卻始終不見佟瑾的身影。凌寒一邊應酬賓客。眸光卻不時在人群中搜索那道魂牽夢縈的身影。
午時三刻。所有名單上的賓客都已來齊。就連陳馨與她的父親也一同出席。陳馨見到一年多未見面的凌寒。礙於女子的矜持。只能乖乖坐在陳亦創的身邊。
而代表佟家來的是佟瑾的父親。得到的答案卻是佟瑾有事不能來。她失落的想道『有事。這只是借口吧。恐怕是不想見到她吧』。
凌海天一臉喜慶。走上臨時搭建的台上。做了個安靜的動作。大聲說道:「今日非常感謝各位親朋好友。能在百忙中抽空來喝這餐喜酒。今日是我正式退出商場。犬子正式接管凌家的日子。希望各位親朋好友以後能像支持我一樣。多些提點她。另外一件事就是長孫凌浩今日正式認祖歸宗。希望大家喝多幾杯。吃的開心。謝謝」。
台下響起熱列的掌聲。凌寒所到之處更是恭喜聲不斷。
台上早已有人抬來一張高凳。凌管家在凳子上放好金盆。接著往裡面注水。凌海天行完金盆洗手儀式。接著就是交接儀式。當他把手裡沉甸甸的鑰匙交到凌寒的手中。凌寒只覺心上與手上的鑰匙一樣沉甸甸。
所有的儀式剛接受。凌海天帶著凌寒與凌浩向所有賓客敬酒。突然開始有人開始叫肚子痛。有人匆忙去找茅廁。整個宴會亂作一團。
凌寒眉頭輕皺。這明顯是有人下毒。凌海天捂著肚子怒火中燒。幾十年來還沒有人這樣落過他的面子。
她走到桌前把他們用過的水與茶點放在鼻尖一聞。忍不住爆三字經。
竟然在茶水中下巴豆。除了二房那邊她還真的想不到誰送這麼厚禮給她。
她命人重新去取來水。在懷中拿出一支藥瓶。在水中滴上幾滴後。叫身邊的紅兒分給所有賓客。
艷娘與凌晨一臉幸災樂禍的站在凌海天身旁。凌寒唇角輕扯。望著那倆母女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在她這個毒奶奶面前下毒。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