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美麗而妖嬈,酒一杯一杯的下肚,自從離開了京城,他就愛上了凌寒愛喝的女兒紅,似乎藉著某種相熟的味道發洩內心滿滿的思念。
佟瑾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搖晃著走向臥室,屋內紅燭搖曳,輕紗帳內隱約可見一具女子完美曲線,被中早已衣衫盡退,她輕托著頭,媚眼如絲,正一臉期盼的等待著那將承載她一生的良人。
佟瑾並未走近,輕輕一瞥,甚至眸光都未在她身上多作停留,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有病,美體當前他竟然沒有一絲絲的興趣,甚至多看一眼的念頭也無。
他獨自坐在桌前倒了杯水,他知道床上就是侍衛找來的女子。
如果真如民間野史所說,只要身體得到發洩,就能清除腦中那不該有的執念,那麼,他願意一試。可是現在為何他卻莫名的煩燥?連一絲尋歡作樂的的**也沒呢?
久未見佟瑾有所動作,女子紅唇輕啟,嬌聲喊道:「瑾哥哥」。
聞聲,佟瑾帶著醉意起身,走向那張躺著女子的床。
而床上女子,眉眼間滿是羞意。她,用盡心機只為能成為他的女人,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沒想到今日才到淮南,卻聽說,他的侍衛在找一個乾淨女子給他家公子暖床,雖然只是暖床,但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她又怎會錯過。
床前的輕紗被佟瑾一指撩開,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他的眼神更是冷了幾分:「你怎麼在這」?
「瑾哥哥,我是特意來淮南找你的」。床上的凌晨見佟瑾轉身欲走,顧不得其他,掀開被子赤身**緊抱住佟瑾。
佟瑾微皺著眉,耳旁似乎聽見凌寒氣急敗壞的喊叫聲:「你要敢娶她,我跟你絕交」。
那張充滿生氣的臉再次在佟瑾的面前晃動,晃的他有些氣惱的吼道:「別動」。
「是,只要你不走,我不動」。凌晨以為佟瑾受到她的媚惑,眉眼間有著一絲得意。
佟瑾用力甩了甩頭,努力令自己清醒一點,他知道自己又出現幻覺了,那個令他又愛又恨的男子,此時可能正在京城大街小巷的尋找著美食吧?
佟瑾終於恢復些理智,他並未回頭,定定的站著,冷聲說道:「放手」。
「不放不放,既然你要暖床的女子,為何我不行?我一樣可以滿足你」。凌晨顧不得羞恥,說出了最大膽的話,是的,只要可以成為他的女人,她就有辦法趕走他身邊所有的女子。
佟瑾不再多說,用力剝開那環繞在胸前的手,將她推落在床,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任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這一刻他徹底的清醒。
凌晨哭叫著捶打被子:「為什麼,為什麼你都要找人暖床,還是不願意要我…」。
侍衛走了進來,對仍在被中哭叫中的凌晨說道:「凌小姐,我也算盡力了,你還是放棄吧,我家公子的個性你應該也知道,只要他不喜歡,誰也別想左右他」。
「放棄,你懂什麼,我自小就發誓非他不嫁,這麼多年我一直很努力的想要成為他喜歡的樣子,難道這樣還不夠麼?一句放棄就想要我把多年的心血廢掉,是你的話,覺得可能麼」?凌晨用力裹緊身上的被子,露出個頭對侍衛吼道。
侍衛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再次說道:「凌小姐,你還是回去吧,我家公子剛剛說了,不想再見到你,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
「我不走,他想這樣就趕我走,沒門」。凌晨躲在被內,嗚嗚的哭了起來。
侍衛正不知怎麼辦好,佟瑾卻走了進來,侍衛恭敬的喊道:「公子」。
「嗯,她不走,我們走,反正淮南也無他事,我們即刻回京」。佟瑾想通了,既然逃不過,那就勇敢面對,就算是下地獄,他也要向凌寒表白,他的心裡愛的只有他。
「即刻」?侍衛有些反應不過來,公子啊,現在可是大半夜的,再怎麼也要等天亮了再走吧?但他看佟瑾的臉色,沒敢把話說出來。
「瑾哥哥,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心?我恨你,我恨你」。凌晨躲在被中嗚嗚的哭著,突然想到凌寒已離開京城,說不定早已客死異鄉呢。
她停住哭聲,恨恨的說道:「你想回京城找寒弟麼?寒弟在我來淮南的前一天已經離開了京城,他說這輩子再也不會回來」。
「什麼」?佟瑾提高聲音,難以相信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