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輾轉反側睡不著,直到屋外漸漸亮堂,她剛疲憊的睡去,門被人一腳踢開。
受到驚嚇的凌寒坐了起來,怒瞪著罪魁禍首凌晨,她最好有天塌下來的理由,要不然非賞她一巴不可。
凌晨也正怒瞪著凌寒,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床起,舉起手對準凌寒的臉就甩下一巴掌,凌寒頭一偏險險躲過,怒聲吼道:「凌晨,你瘋了麼」?
「是,我是瘋了,是被你倆母子逼瘋的」。凌晨一個站立不穩倒在地上,頭髮微亂。她用力的扭過頭狠狠瞪著凌寒,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凌晨,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瘋瘋癲癲地跑來我這撒潑算怎麼回事」?凌寒眸光微冷披衣下床,昨晚擔心藍優回頭,所以全身上下包裹的非常的整齊,要不然現在還真不知怎樣收場。
「怎麼回事?你還有臉問我怎麼回事?難道你不知道我自小要嫁的人是瑾哥哥麼?竟然與爹串通一氣幫我相親,你敢說不關你的事」?
聽到響聲的肖劍剛好走了進來,見到半倒在地上的凌晨微微愣往。
「我是知道你喜歡瑾,但瑾並不喜歡你,我也是怕你泥足深陷,才好心幫你找戶好人家。你不領情也就罷了,跑到我這裡來打打殺殺,你以為爹知道了會輕饒你麼」。凌寒輕嘲一笑,冷冷望著地上的凌晨。
「哈哈哈……」。凌寒的話引來凌晨張狂的笑,笑罷從地上爬起,眸中有著濃濃的恨意。
「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假好心。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你自己喜歡瑾,就想把我一腳踢開,但是你覺得你們有可能麼」?
「呵,還真是被你說中了心事呢,我和他是沒可能,但他也絕不會娶你這種惡毒女子,因為你不配」。說到吵架,凌寒是絕不會輸給她的,想當年在校內參加各類辯論會,她可是巾幗不讓鬚眉。
凌晨氣憤的再次舉起手,但她的手還未落下,凌寒已跑到肖劍身後,手指著她說道:「肖劍,我不是讓你看住院子,在我睡覺的時侯不准任何生物進來麼?你還不送二小姐回去?是不是想要老子挨打了你才爽」?
肖劍面無表情的看著略顯狼狽的凌晨,冷冷說道:「二小姐,請」。
凌晨冷哼一聲,放下狠話:「凌寒,無論瑾哥哥是否喜歡我,他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凌寒望著那走向門外的背影,對於凌晨說『佟瑾是她的』這句話極度不舒服,就像心愛的人被人搶去般泛著酸意。
她甩甩頭甩去心中的不舒服,對愣在一邊的肖劍說道:「老子要睡覺,你給我好好看著院外,如果再敢放人進來吵老子,板子侍侯」。
「是」。肖劍恭敬的應道,他早已習慣凌寒的不雅,多年來每次有人吵到她睡覺都是這句,但也從未見她真的用板子打過人。
凌寒躺回床上,叫住正想出門的肖劍:「算了,你還是不用在院外看著了,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交給你做。你想辦法令到藍優忙起來,最好在生意上給他製造一些麻煩,令他一個月以內沒時間來凌府」。
凌寒一時三會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對付他,只能在偷到佟瑾精子之前,希望他別再半夜三更的神出鬼沒,來破壞她的好事就好。
「這個……」。肖劍以為自己聽錯了,這藍少爺又怎麼得罪三少爺了?
「有難處」?
「您確定是藍家的少爺藍優」?肖劍再次疑惑的問道。
「就是他,老子要讓他忙的焦頭爛額的,再也沒時間來煩著我」。凌寒一臉厭煩,想到他昨晚的威脅更是恨不得甩他幾巴,但奈何自己打又不夠人打,把柄又握在人家手中。
只要拖住他一段時間,等她做了娘後,他也拿她無可奈何不是?對於這封建的社會,她就不信他還能對未婚生子的她說『她是他的』?
呵呵,想到他到時吃了死蒼蠅的樣子,她就邪惡的笑了起來。
肖劍望著凌寒邪惡的笑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還不快去」?躺在床上暗自得意的凌寒見肖劍仍站在屋內,大聲問道。
「是,我這就去」。肖劍趕緊向屋外步去,惹上他家三少爺,算那藍少爺白目倒霉了。
凌寒見肖劍已關好門出去,擁著被子重新躺下,鬱悶了一晚的心情總算是舒服了許多,誰也別想影響她的人生,包括凌海天與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