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本來就不喜歡佟瑾,對於凌寒的要求自然是完全的無視,要她派人去請她,不可能。
接連幾天過去,凌寒的身體已經完全的康復,卻始終沒等來她要等的人,在心裡把佟瑾罵了個遍。
最無奈的是她不能出桃園,她試過幾次想要偷偷溜出去,結果都被凌海天安排在出口處的人請了回來。
凌寒是個坐不住的人,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沒吃好的原因,她對美食有著無限的愛好。
她叫吳嬤嬤去廚房找來洗乾淨的雞與蕃薯,雞蛋,她今天要在桃樹底下鬥一個土窯,做那傳說中的叫化雞,烤蕃薯,焗雞蛋。
肖劍照著凌寒的吩咐在樹底下挖好一個泥坑,凌寒把醃好的雞用濕草紙包好放入泥坑,接著把蕃薯與雞蛋也用濕草紙包好放入。
一切準備就緒,凌寒吩咐肖劍在上面填泥土,填平後在泥土的上方建起一個臨時的小灶,叫吳嬤嬤點然火種,開始往裡面加柴。
凌寒無比愜意地躺在吊床上,想著一會兒就可以吃到那久違了的美食,唇角露出一抹絕美的弧度。
佟瑾那天晚上回到佟府後才知道,淮南那邊有人鬧事,當晚被佟大偉派去了淮南。他無時無刻掛記著京城的凌寒,走的那晚她淋了井水,會不會病了?凌海天有沒有罰她?
內心的擔憂迫使他沒日沒夜的工作,終於在幾天內把所有的事平息,趕回了京城。他來不及回佟府,一路風塵僕僕就直接來到凌府。
這麼多年來他已是凌府的常客,進出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剛走進那片桃林,就聞到一股香味,遠處凌寒一襲白衣,正與肖劍,吳嬤嬤坐在樹底下吃著剛出窯的叫化雞。
凌寒正左手一隻雞腿,右手一隻雞翅的啃著,一見到佟瑾,興奮的站了起來。突然想起前幾天派人去請他都不過來,這會兒他倒是不請自來了,她不悅的重新坐下,完全無視於他。
佟瑾也不介意,見到他生龍活虎的樣子就好。
他自己找了個位置坐,拿過桌上的雞扯了條腿就啃了起來。他真的餓了,今天為了趕路,只是在路上匆匆吃了一個饅頭,肚子正嘰嘰咕咕的叫著。
凌寒孩子氣的抱住桌上的食品,說道:「跟你很熟麼,請都不來,這會兒倒是來蹭吃蹭喝來了」。
「請都不來?你什麼時侯去請過我了」?佟瑾大口咬了一口手中的雞,問道。
凌寒狠狠的瞪向坐在一旁的肖劍:「肖劍,你告訴他,我叫你什麼時侯去請他了」?
想不認,哼,沒門。
肖劍心格登一跳,放下手中的雞,面有難色的說道:「是,是夫人不讓我去,所以我並沒去」。
「什麼,你竟然敢不去?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你忘記了誰才是你的主人麼」?凌寒鬆開手,生氣的站了起來,怒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對不起」。肖劍站了起來,低著頭認錯,他會聽納蘭的話,因為他也覺得佟瑾與凌寒的感情太好,好到令他妒忌。
佟瑾丟下手裡啃剩的骨頭,大方的說道:「算了,你去了也是一樣的結果,因為我這幾天去了淮南,剛回到京城就來看你了」。
凌寒狠狠的瞪了肖劍一眼,對吳嬤嬤說道:「你們倆個先下去,我有事要和瑾聊」。
打發走二人,她對著佟瑾嘿嘿一笑,想到請他來的目的,有些討好的把桌上的食物往他身邊推了推,趕緊幫他剝了個雞蛋:「你趕了這麼遠的路,一定又累又餓了吧」。
「嗯」。佟瑾也不客氣,接過她剝好的雞蛋。
「瑾,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答我哦」。凌寒望著佟瑾,她一直都知道這個好兄弟長的不錯,但這樣子細看才發現,他就連皮膚也是白皙無暇,一顆毛孔也見不著,還有那精至的五官,還真是無可挑剔的完美。
「好」。
凌寒眸中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語氣輕柔的問道:「瑾,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是,當然是」。佟瑾以為凌寒記起了那晚在百花苑的事,就連耳根也不自在的紅了起來。
「既然是好兄弟,那好兄弟我如果問你拿一樣東西,你應該不會拒絕吧」?凌寒注視著佟瑾,關注著他臉上每一絲變化。
佟瑾內心一鬆,原來只是想問他拿一樣東西,大方的說道:「只要是我的東西,自然也是寒弟的,寒弟看上了我身上什麼東西儘管拿就是」。
「真的,那太好」。凌寒興奮的捉住佟瑾的手,眸中的詭異更甚,佟瑾也感覺到一絲的不正常,隨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只要寒弟想要,就算天上的星星我也幫你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