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廂房,凌寒已經連續喝了好幾杯,她只想一醉方休。她再次拿起酒壺,卻被佟瑾按住,她不解的望向他。
「寒弟,你在難過麼?何必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難過」?她身上散發的傷感是那麼的觸目驚心,佟瑾以為凌寒在為剛才的事難過,她那麼討厭凌香,她不是應該高興的麼?
凌寒奪過酒壺幫自己續上一杯,眼光迷離的望向佟瑾:「瑾,你相信愛情麼?傳說愛情的力量可以令到人失去理智,性情大變,做出毀天滅地的事來。這點我非常的認同,愛情果然是毀滅一切美好來源的凶器,它可以顛覆你所有的世界觀」。
佟瑾唇微張,這樣的話是出自他那天真活潑的寒弟之口?他難以相信到了極點,這要多深的體驗才會有這樣的感悟?
凌寒垂下眼簾,歎了口氣說道:「瑾,你還小,你肯定是不會明白的。不過和你兄弟一場,我還是勸你一句,愛情這東西還是少碰為妙,找個看得順眼的成親就算了,簡簡單單就一生,也沒什麼不好」。
「小?我可是大你兩歲。愛情?你愛過麼?難道寒弟被什麼人傷害過不成,如果可以愛,就算毀天滅地又有什麼不好」?佟瑾望著凌寒的眼眸有著一抹深思,這樣的她太令他陌生了,在他的眼中,凌寒一直是一個愛吃愛喝,有些霸道的孩子,這也是他們第一次討論關於愛情的問題,令他不得不想,他的寒弟真的長大了。
凌寒驚覺自己失言,佟瑾是如此美好的一個男子,怎麼可以把自己這些負面的思想傳染給他呢?
「我,當然沒有。你看我娘就知道了,越是在乎越是痛苦,甚至為了我爹會做出一些違背常理的事來」。娘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不是怕失去,也不會對外喧稱她是男子的身份。
「那你呢,你隨便找個順眼的成親麼」?
佟瑾狀似無意的問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緊張,那是一種既害怕聽到卻又想知道的一種心態。
凌寒知道自己醉了,感覺所有的人和物都在眼前晃動,大腦也有些不聽使喚。
「不會,成親和我無緣,如果廟裡有肉肉吃的話,我是很樂意出家的。可惜啊,從古至今還沒有這樣的先例,所以還得為了那些美食留在這紅塵中……」。
凌寒的聲音越來越小,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佟瑾迫切的想要知道更多,他輕輕推了推趴在桌上凌寒:「寒弟,你真的不會成親麼?那陳馨呢,也不會和她成親麼」?
任他怎麼問,凌寒一動不動,他將她輕輕扶起,輕聲喊道:「寒弟,寒弟」。
見她睡的熟,他將她扶到室內唯一的一張床上躺下,幫她蓋好被子。
他和衣躺在她的身側,有些癡癡的望著近在咫尺的容顏。她真是好看,緊閉的雙眸擋住了那燦若星辰的雙眼,長長的睫毛猶如兩把小扇子,嬌翹的鼻樑下一張櫻桃小嘴,美的就像一幅畫,令他百看不厭。
特別是那櫻紅的櫻桃小嘴,微嘟著,就像在邀請他品嚐。他微舔有些乾澀的雙唇,喉結處情不自禁滾動,他緊盯著那紅唇,所有的理智似乎全部不翼而飛,頭就這樣靠了過去,唇對著唇……
她睡的很熟,發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她正吃著雪糕,是她喜歡的朱古力味,她伸出丁香小舌輕舔……
原本只想一親芳澤的佟瑾,被她的主動嚇得半撐起身子。
正吃著雪糕的凌寒感覺唇邊一空,不依的喊道:「還我雪糕,還我雪糕……」。
那聲音還不是一般的大,佟瑾趕緊用手摀住她的嘴,他雖然不知道雪糕是什麼東東,但他猜那絕對一種好吃的美食,被人當作食物還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凌寒美美的享受著她的雪糕,雖然好像變了一種味道,但她實在是太想念現代的雪糕了,七年了,來到這裡七年了,原本以為再也沒機會吃到,想不到在這種地方也有人會做。
佟瑾只覺手掌被她舔的癢癢麻麻的,令他心猿意馬,覺得這樣根本不能滿足內心的**:「寒弟,這可是你自找的,希望你別後悔」。
明知她喝醉了,明知她只是把他當作一種好吃的食物,他仍然控制不住,唇再次覆了上去,這次再也不似剛才蜻蜓點水,而是充滿**,霸道的搶回了自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