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被納蘭拉著回到桃園,也不知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一進到院內,她轉身對身後的肖劍說道:「肖劍,你在這裡守著,不准任何人接近」。
「是」。得到肖劍的回答後,她拉著凌寒進屋。
「寒兒,你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答應與陳家的婚事」。納蘭的心就像被揪著般的難受,由於她當初的一個謊言卻要用現在無數個謊言來彌補。
凌寒無所謂的倒在床上,任納蘭在耳旁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寒兒,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明知自已是女兒身,怎麼能和陳小姐成親呢」?
「娘,那只是權宜之計,又沒有真的要成親,而且一年後誰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麼事」。凌寒輕撫著額頭,還真是痛,再次把佟瑾咒了個遍。
「權宜之計,當初娘說你是男孩時,也以為是權宜之計。可是,現在卻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彌補。都是娘的錯,當初如果不撒下那個彌天大謊,也不會害的你女身男養」。一說到這個,納蘭剛剛的強勢一掃而空,眼淚盈滿眼眶。
「娘,你別哭,我對你說實話吧」。凌寒坐了起來,拉著納蘭坐到床上,對著她的耳旁輕聲笑道:「因為我告訴她我是女人」。
說完再次倒在床上,剩下一臉目瞪口呆的納蘭靜坐的床上,這怎麼可能,給她知道她是女的?納蘭的心慌亂起來,雖然她一直說要告訴凌海天真相,但一旦秘密被陌生的人知道,那種不安令她坐立難安。
凌寒望著在屋內來回走著的納蘭,心情煩躁的說道:「娘,沒事的,你應該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寒兒,你說她會不會覺得自已被戲弄了,到處亂說」?納蘭極不放心的望著凌寒,想要得到她的確定。
「娘,你放心,要相信你的寒兒,有什麼事是我搞不掂的呢?現在陳馨和我們是同一艘船上的人,而且她那麼善良,自小又死了娘,陳家的人對她又不好,她真的很可憐的」。說到後面凌寒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想到在現代時她是個孤兒,既沒有父母的愛也沒有家庭的溫暖,所以她特別的同情陳馨,也決定以後要好好保護她。
「娘,以後你見了馨兒一定要對她好一點哦,她真的好可憐」。
納蘭對於凌寒的再三囑咐有些奇怪,這孩子自小冷情,怎麼一下子憐惜起那陳家的小姐來呢?不會真的愛上那陳家的小姐吧?
凌寒見納蘭不出聲,打了個哈欠說道:「娘,我累了,你出去的時侯記得關門」。
納蘭還想說些什麼,見凌寒已抱著被子轉過身,她深深一歎,只能先走。
凌寒聽見關門聲,這才轉過身,她這個娘什麼都好,就是愛哭,每次搞的她都無法招架。明明已經很累,卻一點睡意也無,想到今日極度反常的佟瑾,他當時真的是想吻她麼?她臉莫名的紅了起來。
如果當時不叫肖劍,讓他真的吻下來,以後是不是再也做不成好兄弟了?畢竟她現在是男子,她不要,她不要像上輩子一樣,最後得到的只是傷害。
凌寒煩躁的在床上轉動,門外響起敲門聲,她不耐煩的說道:「吵死人了」。
門被人推開,門外站著凌晨與一臉無奈的肖劍。
「什麼事」。凌寒冷冷盯著凌晨,前幾天竟然敢拿陳馨的事來威脅她,她現在是越來越討厭她了,她相信這個毒娃可不會因為她是她的弟,就手下留情。
凌晨順手關上門,這才走到床邊坐下,臉色複雜的望著凌寒,老半天才說道:「寒弟,你不要再出現在瑾哥哥面前好不好?算姐求你了」。
「親愛的二姐啊,我又礙你什麼事了?是不是我不答應你,你就打算滅了我呢」。凌寒一臉嘲諷,這女人為了攀上佟家大少奶奶的位置,這麼多年了還真是不死心呢。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怎麼有這種想法呢」?凌晨笑道。
「是麼?沒有最好。至於你剛才說的不要在瑾的面前出現,那是不可能的,你應該知道,我倆是好兄弟,好吃的好喝的都會一起分享,絕不會因為其她人幾句話,而不理他……」。
門再次被人推開,門外站著佟瑾,估計剛才凌寒的話他全部聽見了。
「瑾哥哥……「。凌晨一臉尷尬,她沒想到佟瑾會來,他不是早上才來過麼?
佟瑾沒有看凌晨一眼,逕自走向凌寒,剛剛他匆匆跑掉,應該說是逃走才對,事後才想起凌寒的額頭還受著傷,又趕緊拿了藥送過來,沒想到卻能聽到這翻話,她說絕不會因為其她人幾句話而不理他,雖然她只是把他當作好兄弟,但這樣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