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門外幾人因站立不穩倒了進來,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陳亦創,他尷尬的笑道:「你們聊的怎麼樣?打算什麼時侯成親」?
凌寒輕咳一聲,看了眼床上的陳馨,說道:「陳伯父,我剛剛與馨兒商量過了,暫時定在一年後,馨兒的身體太差了,以後得多調養調養,她現在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吃的用的可都得用最好的」。
「那是那是,這麼多年我忙於生意,對她是疏忽了」。陳亦創臉露喜光,對於凌寒的稱呼更是滿意。只要以後攀上琉璃國的首富凌家,金山銀山還不都跟著來麼?
屋內幾個原打算看戲的女人,個個滿臉妒忌,另外一個女子主動走到凌寒的身邊說道:「三公子,我是馨兒的三姐陳紫,以後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說完不忘向凌寒拋過一個媚眼,凌寒輕嘲一笑,說道:「三姐姐,馨兒身子弱,你可得多點照顧她哦」。
陳紫臉色一僵,隨後望向床上的陳馨,咬牙切齒的說道:「那是當然,她可是我最親愛的妹妹,是不」?
凌寒對於陳紫的表情看在眼內,經過剛剛的深聊,她已把陳馨納入她保護的羽翼,誰要是敢欺負她,就是和她過不去。
「寒兒,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屋的人,這兩個是馨兒的大娘與二娘,旁邊那倆個是馨兒的姐姐陳央,陳欣,馨兒還有一個哥哥,前幾日去了外地視察生意,要過幾天才回來,到時再介紹你們認識」。陳亦創把屋內的幾個女人介紹給凌寒認識,順便把陳家的幾個重要成員也說了一下。
凌寒憐惜床上的陳馨,和屋內幾個討厭的女人一一打過招呼,這才走到床前拉著陳馨的手柔聲說道:「馨兒,你可要養好自己的身體,寒哥哥可是等著娶你過門的哦」。
陳馨明知凌寒是女子,明知她說這話是故意讓屋內的人以後能善待她,她的臉仍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陳馨覺得已達到了此行的目的,站了起來:「陳伯伯,我還有事,得回去向家父稟報,有空再來看馨兒」。
「好好好,我送你」。接連三個好字,顯示了陳亦創的好心情。
終於走出了陳府,凌寒鬆了口氣,如果要她每天笑的那麼假,非短命十年不可。走到馬車邊,凌寒習慣性的對肖劍伸出手,他並未向平時一樣扶她上車,反而退後了一步,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上竟然有著一絲可疑的紅。
凌寒估計他是聽到了她與陳馨的談話,她當作沒有看到,有些粗魯的說道:「想造反是麼,快點扶老子上車」。
她的話令到肖劍內心一鬆,這才是他的三少爺,漂亮的像女人,粗魯起來卻像個小混混,怎麼可能是女人,肯定是剛剛聽錯了。他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伸手像往常一樣把凌寒扶上車。
坐進車廂內,凌寒鬆了口氣,和這武功高強的人打交道還真得小心一點,還好他只是懷疑,要真捅出真相出來,別說他,很多人都會接受不了,特別是那個疼愛她的老爹,她真的不想傷他的心。
馬車轱轆轱轆的向前行去,車廂外的馬發出一聲嘶叫,車突然間停了下來,把正在想著事的凌寒狠狠的在車門上撞了一下:「媽丫,疼死我了,肖劍,你最好給老子一個合理的解釋」。
門簾被人粗暴地掀開,印入眼簾的卻是一臉緊張的佟瑾:「你沒事吧」?
「你說呢」?凌寒手輕揉著額頭,他怎麼會在這?
「給我看看」。佟瑾坐進車廂內,一把扯下她按在額頭上的手,光潔的額頭上紅了一大塊,佟瑾內心暗暗自責。剛剛他一路從凌府跟到陳府外轉角處,他的心一直矛盾糾結著,好想衝動的跑進去拉她出來。好不容易見到她出來,馬車又行的那麼快,他一時心急才趕攔住馬車,沒想到卻撞傷了她。
原本狹小的車內顯得更是擁擠,整個空氣中充斥著凌寒身上好聞的體香,原本幫凌寒輕揉著額頭的手,情不自禁往下滑,捧住了那張令他朝思暮想的臉,他有一種衝動,一種吻下去的衝動。
臉漸漸靠近,溫熱的氣息撲在凌寒的臉上,就算凌寒反應再遲鈍也猜到了他想做什麼,她大聲對車外的肖劍喊道:「肖劍,你快點拿藥來,痛死我了」。
凌寒的話令佟瑾慕然清醒,他臉色一紅,掀開車簾消失在車內,就像來時一樣令凌寒莫名其妙。
肖劍早已掏出隨身的藥膏遞到凌寒的面前:「三少爺,佟公子怎麼走的這麼快」?
「我怎麼知道?痛死我了」。凌寒一邊擦藥一邊在內心把佟瑾暗罵了一頓,他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剛剛竟然差點……
她可不想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佟瑾是她的好友,在她的心中也只有友誼可以天長地久,雖然他的靠近並不引人討厭,甚至還有一點喜歡,但她不要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