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鬱悶了一天的心情總算是舒爽了,不知誰說過樂極生悲這樣的話,她才剛走進桃園,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納蘭早已坐在屋內等她,吳嬤嬤站在她的身後安慰著她。
凌寒已猜到是早上陳馨的事惹的禍,她諂笑著走到納蘭身前,乖巧的叫了聲『娘』。
「寒兒,你怎麼和陳家姑娘搞在一起了」?她也是聽說了陳馨來幫凌寒送點心,還在她的屋內呆了一個上午的事,這麼多年的擔心終於一次性爆發。
「娘,誤會,純屬誤會,我已經和她說清楚了,您不用擔心」。凌寒氣得真想罵三字經,這事整整折騰了她一天,現在連納蘭也驚動了。
「都是娘的錯,當初不該撒下這個彌天大謊,害的你到了適婚的年紀,卻不能成親。娘這就去和你爹說清楚,你爹這麼疼你,肯定會幫你找戶好人家的」。納蘭抹掉臉上的淚水,站了起來。
她的話令凌寒大吃一驚,不要啦,嫁人?開什麼玩笑?
「娘,你別激動,找爹說清楚?那你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而且我也不想嫁人,我要永遠陪在娘的身邊」。
「那怎麼行?娘已經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了,還要你一生不嫁人,你是不是還嫌娘的罪孽不夠深?現在這樣,娘死也不瞑目,你知道麼」?納蘭跌坐在椅子上,又哭了起來。
「娘,您別哭好不好?最多我答應您,遲一點生個大胖孫子給您玩好不好」?凌寒蹲下身子,強按下內心的煩燥,哄著納蘭,希望她別再掉淚了。
「你這孩子,別胡說不道,生個大胖小子給我當然開心,但是娘不要你未婚生子,那是於理不容的,而且萬一給其他人知道,可是要浸豬籠的」。納蘭趕緊用手摀住凌寒的唇,她知道凌寒一向以來都是言行一至的人,她不要,她不要她去冒這樣的險。
凌寒輕輕扯下她捂在唇上的手,笑著說道:「好好好,我不亂來行了吧,娘,我好餓哦,我們吃飯好不」。
納蘭擦掉眼角的淚,對吳嬤嬤說道:「吳嬤嬤,你去命人開飯吧」。
凌寒終於鬆了一口氣,納蘭天生是水做的,動不動就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偏偏她又最見不得人掉淚,害的她越來越怕面對她,平時都盡量躲開與她獨處的機會。
接連幾天,凌寒為了躲陳馨,命門房對她說三少爺出遠門了,同時她也不太敢出門,誰知道那丫會不會站在大門口等著她呢?
她躺在吊床上晃啊晃,頭頂的的桃花正開的燦爛,比往年更是茂盛了許多。只是今昔何昔,連當年的小p孩也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這本是她意料中的事,卻又是如此的難心接受。
好像也很多天沒見到他與凌晨了,想起那天說過絕交的話,他喜歡的人不會真的是凌晨吧?她躺不住了,煩燥的坐起,大聲喊道:「肖劍,肖劍,我要出門」。
肖劍一陣風似的飄到她的面前,恭敬的叫了聲:「三少爺」。
「肖劍,你帶著我飛出凌府,我們偷偷去佟府看看,看看瑾喜歡的是什麼人」?凌寒用手誇張的對肖劍做了一個飛的動作,她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就算他喜歡的真是凌晨,她也會想辦法拆散他們,絕不會讓凌晨這毒娃得逞。
「這……」。肖劍一臉為難,帶著她飛出凌府?不明白她為什麼不走正門呢?
「你不會連這點本事也沒有吧」。凌寒故意用激將法,一臉嘲諷的的望著肖劍。
「得罪了」。肖劍一手抱住凌寒的腰,足尖一點就飄出許遠,他絕不會給主人看不起他的機會。
「媽丫,你快放我下來,我要吐了」。凌寒被他抱著飄出凌府,再也忍不住,哇哇的叫了起來,這暈車的感覺還真是不好受。
肖劍剛把凌寒放下,她就手扶著牆角大吐特吐了起來,有些有氣無力的問道:「肖劍,你故意的是不」?
「不敢」。肖劍恭敬的低著頭,唇角卻微微翹起,能見到三少爺狼狽的一面還真是難得呢,三少爺是他看著長大的,這麼多年還從沒見她如此失態過。
「這次算了,下次再敢害我吐,小心老子炒了你」。凌寒雖狼狽,仍不忘放出狠話。
「那,三少爺,我們還要不要去佟府」?肖劍學著凌寒做了個飛的動作。
凌寒面色蒼白,對他伸出手,說道:「這次別飛那麼快,我們偷偷看一下就好,不要驚動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