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無風起浪,凌寒的船剛改變航行的方向,就發現不但沒有甩掉佟瑾,反而見他的船緊隨其後,凌寒再次跑到駕駛室:「船家,有沒辦法甩掉後面那艘船」?
「這個……」。船家見身後的船來勢兇猛,他也沒有把握,萬一船身有個損傷那可如何是好,這船可是他養家餬口的工具,全靠它來養活全家。
凌寒見船家吱吱唔唔,立即明白,笑道:「船家,只要你甩掉身後那艘船,我另有重賞」。
船家伸長脖子望了眼不遠處的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試一試:「公子,那我就試一下吧」。
「好,成不成功我都有重賞」。
船家點了點頭,手握圓盤操作起來。
眼看就要追上了,凌寒的船突然加速往前行去,距離再次被拉開,佟瑾一臉鐵青,胸口如岩漿在心底噴發,灼熱而滾燙:「給我開快一點,我看他能逃到哪裡去」?
他全然沒有發現這語氣就像捉姦的妒夫。
「是」。侍衛打了個冷戰,這還是他家那從小沉穩而冷清的公子麼?唇角那麼笑意也太可怕了吧?
佟瑾立在船頭,望著凌寒的船在湖中滑著s型,在眾船隻間穿梭,心頭的那把火燒的更旺。
艙內彈著古箏的凌晨與藍優也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這船怎麼顛簸的這麼厲害?
「哥,你快去看看,寒好像在躲避什麼人,不但叫船家改變了方向,還不停的叫船家開快」。藍樂匆匆忙忙跑了進來,焦急的對藍優說道。
藍優與凌晨同時站了起來,向船頭走去,遠遠就聽見凌寒的聲音:「往左,啊,往右……」。
「砰,砰砰」。船身激烈的搖晃著撞向前面另一艘船,發出強烈的撞激聲,接著就是驚叫聲,整個湖面似乎在這一刻沸騰了,議論聲,咒罵聲不絕於耳。
凌寒暗咒一聲,他怎麼就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呢?非要追著來做什麼?難道他愛上了凌晨?
被撞的船已經有人開始罵了,船家苦著一張苦瓜臉走了出去,一會兒又走了進來,搓著雙手,六神無主的問道:「公子,我全家上下可是靠著這艘船養活的啊,對方的船被我們撞出了一個大窟窿,人家要賠償啊?現在如何是好啊?我可是為了您才撞成這樣的啊」?
「好了好了,你別一副要哭的樣子,所有費用我全包了」。凌寒見藍樂領著藍優與凌晨走了進來,爽快的答應賠償。
「寒弟,你在玩什麼」?凌晨極不耐煩的吼道,這還是七年來她第一次衝她發脾氣,她都已經犧牲自己約會的時間來幫她了,她怎麼還要給她找麻煩呢?
佟瑾的船已行到眼前,不等靠近他已運用輕功飛了過來,一身白衣的他就像一隻白鶴飛過湖面,引來湖上一片尖叫聲與叫好聲。
佟瑾立穩船頭,滿臉笑意的望著撞在一起的船身,寒弟,你還真不能讓人小瞧呢。
「瑾哥哥,你怎麼來了」?凌晨見到佟瑾雙眼已笑成了月牙兒,笑著跑向他。
「你問他」。佟瑾把所有的問題丟向凌寒。
凌寒嘿嘿一笑,尷尬的說道:「是啊,瑾,你怎麼也來了」?
「我不來怎麼見得到如此精彩的一幕」?佟瑾似笑非笑的望著凌寒,心裡早恨的牙癢癢,你就這麼怕我壞了你的好事麼?甚至不惜撞船?他眸光掃向站在凌寒身邊的藍家兄妹,男的俊女的美,跟他們姐弟還真是配呢,簡直是絕配。
凌寒心中暗罵這個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他,她用得著撞船麼,她可是為了他的幸福著想啊,還在這裡說風涼話。
「佟兄,相請不如偶遇,既然這麼有緣,不如一起如何」?藍優笑著邀請佟瑾,卻被藍樂暗自扯了扯衣袖,她莫名的不喜佟瑾,總覺得他太過在意凌寒,這令她非常的沒有安全感。
「好啊,只是不知此船還開不開得動」?佟瑾唇角輕扯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佟公子,佟公子……」。另一艘船上響起女子的喊叫聲,凌晨的臉色微變,她認得她,那正是那天桃園會上彈古箏的陳馨,一身粉衣的她正站在甲板上向這邊揮手。
「怎麼像個娼妓似的」?凌晨惡毒的罵道。
「瑾,她好像是在叫你」。凌寒絕色小臉笑成一朵花兒,他們自己都不在意,她急個啥?
藍優對於凌晨對佟瑾的在乎皺起了眉頭,藍樂站在一邊正等著看好戲,她可記得剛剛凌寒避他就像避蛇蠍。
「不是好像,而是事實,你不都看見了麼?難得我們三對走到一起,不如過我的船上去吧」?佟瑾說完並不給他們拒絕的機會,率先躍上他自己的船,並且命船家把船開近,方便他們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