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季,桃園的桃樹早已長成參天大樹,枝上點點粉色花胞綻放著盎盎春意,絲絲妖嬈。
整個桃園賓客滿園,桃樹底下擺了十幾桌,宴請的全是京城名門望族家的公子與小姐,安排的節目也是各色各樣,滿足各類不同興趣愛好的人。
樹底下空曠處搭著一個小型舞台,台上擺著一架古箏,一個妖艷婦人無限風情的走上台,她正是京城最大妓院的媽媽,也是凌寒邀請來的主持人。再怎樣,她也不會浪費凌海天的一片心意,今天的宴會實際上就是現代的相親。
佟瑾半倚靠在桃樹的枝桿上,一身白袍穿在他的身上更顯的飄逸,挺拔如竹。這麼多年來,他也漸漸愛上了白色,只因凌寒喜歡。他臉上掛著淡淡淡笑意,把身邊的凌晨與其她女子迷的七暈八素,就連他自已都沒有發現,他一直和她們在聊著天,但他漆黑深遂的眸光時不時飄向遠處的凌寒。
凌寒正被好幾個貌美女子包圍著,她一身米色長袍,她的身材不如佟瑾的挺拔高大,但絲毫無損她個人的魅力,那張臉對任何人女子都是絕對致命的誘惑。就像此時圍繞在她身邊的不但有肖家小姐還有藍家小姐,她們聊到開心處,搞得身邊女子發出清脆的笑聲。
凌寒手握酒杯,輕輕晃動,杯中酒水蕩漾成一圈一圈的漣漪,時光還真是飛快,眨眨眼已來到這裡七年,這七年來她學畫,學琴,上輩子沒機會接觸的領域,這輩子她花了七年來學,也算是小有所成。
七年來,她與佟瑾一起在大街小巷搜尋美食,一起喝酒,一起逛妓院,她們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友。凌晨努力的追隨著佟瑾,夢想著成為佟家少奶奶。
凌海天對凌寒這個兒子是越來越滿意,雖然她不愛經商,但她所出的點子,每次都令他獲益頗豐,凌家的產業在他的手中也是越做越大。
凌海天覺得是時侯幫凌寒收收性子,最近幾個月他找人拿回京城中有名的閨中少女畫像供凌寒挑顯,她竟沒一個看得上的。所以今日他才出此下策,藉著桃園桃花盛開,請來京城名門望族中的少爺小姐,希望她的親事能早日定下來。
凌寒知道身為女兒身的她,是永遠不可能娶妻生子,更不可能嫁人,為了不令凌海天太過失望,她努力的配合著。
她與凌晨雖然一個十七,一個十八,但在這琉璃國已成為老姑娘,凌晨對佟瑾的執著已非當日的攀權附貴,更多的是不甘心。
「三少爺,你很愛喝酒麼」?問話的是她身邊一位嬌柔的少女,臉色緋紅,滿臉嬌羞,她正仰慕的望著凌寒。
「愛喝酒?一般吧,只是覺得酒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好東西,一杯下肚就已忘記前塵往事,還有什麼能比它更好的」?凌寒看著面前少女,獨自發表著自己的言論。
「為什麼要忘記,難道三少爺有什麼不想記起的人」?問此話的是另一藍衣女子,她正是藍家大小姐藍樂,她個性沉穩,並不像肖家小姐一幅嬌羞的模樣。
「人倒是沒有,事倒是有挺多不願記起的,比如我爹吩咐我做的事,特別是那些我不愛做的事,我是恨不得一股腦兒的忘的一乾二淨,嘿嘿……」。凌寒打著哈哈,她的話逗的肖家小姐輕笑不已。
舞台上一個粉衣少女正彈奏著一首民間小曲,曲子溫婉動人,就連聊著天的凌寒也把目光飄向台上女子,粉衣少女十指纖長,膚若凝脂,坐在那裡已是一道亮麗的風景,更何況還彈得一首好曲。
曲終,凌寒率先拍起了手掌,接著整個桃林處響起了熱烈般的掌聲,少女知道自己彈得琴好,但沒想到凌寒會第一個拍掌,那是她多大的榮譽啊,她站起來對著場中福了福身子,坐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
「你們知不知道剛剛彈古箏的那位是哪家小姐」?凌寒仍望著那抹身影,身邊的肖姐小姐臉色暗了下來,極不情願的說道:「她是陳府的三小姐,聽說是小妾所生」。
「失陪」。凌寒淡淡應了一聲,向佟瑾走去。
「瑾,覺得剛剛那位小姐怎麼樣」?凌寒走到佟瑾身邊學著他半靠在桃樹旁,她見佟瑾這麼多年來,除了她與凌晨都沒有和哪個女子特別親近,才好心幫他留意。
「你看上她了」?佟瑾眼眸微瞇,望著好友那張絕色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