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畫室裡只剩下凌寒與凌晨,待布塹清一走,凌香隨後也走了,只剩下凌晨一直陪在凌寒的身邊。
凌寒不信邪,不相信以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會不如這倆個丫頭片子,她很用功在宣紙上練,就算布塹清走了,她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凌晨走到她的身邊勸道:「寒弟,不如休息一會兒吧,今天只是第一天,急也急不來」。
凌寒搖了搖頭,繼續拿筆在紙上練習。
凌晨見勸說無效,低頭看了眼白紙上的圖,這根本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嘛。
「寒弟,你試一下放鬆自己,手要用巧力,用死力的話很容易輕重不分……」。凌晨站在她的身邊指點起來。
凌寒是一個很願意接受他人意見的人,她照著凌晨所說的勾勒,可別說還真的看上去有些不同,凌寒開心地抱著凌晨又笑又叫道:「凌晨,謝謝你」。
「你是我弟弟,這是應該的」。凌晨回以一笑。
佟瑾一上完先生的課,就跑來了凌府,在小丫環的帶領下來到畫室。令他意外的是,原本仇視的兩人正笑著一團。
凌晨最先發現佟瑾,笑著小跑到他的身邊親熱的挽住他的手,一臉興奮的昂視著他,叫道:「瑾哥哥,你快來看寒弟畫的畫」。
凌寒快速的把桌上的『畫』收了起來,揉作一團抓在手中,一臉防備的說道:「不准看」。
「哦」?佟瑾一臉興趣,她不說還好,越是不准他看他倒是越想看一下啦,那可是寒弟畫的畫,不知是不是像她的人一樣令人耳目一新?
「你不要走過來」。凌寒快速把地上那些丟的亂七八糟的紙攬在懷中。
佟瑾一步步走近,笑得到一臉邪惡:「寒弟,你說你畫的畫我怎麼能不看呢,不看那不是太不給你面子了嗎」?
「你再過來我就和你絕交」。她的話更是引起了他的興趣,什麼絕世之作用得著要絕交麼?
被晾在的旁的凌晨趕緊走過來打圓場,笑著說道:「瑾哥哥,你還是以後再看吧,寒弟將來一定可以畫出這世界上最美的畫給你看」。
凌寒感激的看了凌晨一眼,笑的一臉尷尬,符合著說道:「是啊是啊,以後我一定專門畫一幅送給你」。
佟瑾偏偏現在最想看,他身形一閃,就從凌寒的懷中拿過兩個紙團,笑著說道:「可是我就現在就想看」。
凌寒發現紙團已到他的手中,見他正想打開,她急的跳了起來,想要從他的手中搶回那些紙。佟瑾把手抬的抬高,一邊打開一邊故意說道:「想要的話過來搶啊,哈哈……」。
凌寒站著跳起來搶,怎麼都夠不著,佟瑾終於打開那團紙,只見上面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根本分不清是什麼物體。他一愣,隨即爆笑出聲:「哈哈哈……」。
凌寒見事已無可挽回,生氣的嘟起唇,跺了跺腳吼道:「佟瑾,我要和你絕交」。
吼完跑了出去,她自己也不知為什麼,就是不想讓那些紙讓他看到,不想讓他知道她是一個別說畫畫,就連落筆也是輕重不分的人。
佟瑾見凌寒真的生氣了,心中一急,也跟著追了出去,畫室內只剩下凌晨一人,袖內的手早已緊握成拳,她發誓一定要得到佟瑾的愛。
凌寒氣憤的向桃林跑去,一邊跑一邊暗罵佟瑾:「臭小孩,死佟瑾,讓你笑死去,老子遲早會畫出最美的畫」。
佟瑾幾個起落追到她的身邊,她的話正好全部聽入耳內,扯住她的手柔聲道謙:「寒弟,我真的不知道你會這麼在意,我也只是好奇,並沒有惡意,原諒我好麼」。
「哼,殺完人道個謙就行的麼,那還要警察何用」?凌寒任性地甩開他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警察?佟瑾又聽到了一個新詞語,上次的『拜拜』就已經費了他很長時間,就連問先生,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寒弟,最多我不和別人說就是,你別生氣好麼」?佟瑾再次追了上來,他對凌寒是越來越好奇了。
凌寒剎住腳步,用力回轉身,滿臉殺氣的問道:「你還想對別人說?老子今天就掐死你」。
佟寒見她沾到墨汁的臉,因為氣憤更是生氣勃勃,閃閃動人,他真的從沒見過一個人可以美成這樣。
凌寒見他不出聲,更是氣憤,扯住他胸口的衣襟趁他不備一個扭倒在地,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吼道:「老子今天就滅了你,讓你找鬼說去」。
佟瑾背先著地,脖子被他掐的有些喘不過來,臉漲的通紅,用力扯開她的手,他這已不是第一次見到凌寒的野蠻,沒想到這次她還真想謀殺。
他雖然很喜歡她,覺得她這人很有趣,給他鬱悶的生活帶來了一絲色彩,但他也是有火氣的人,對於想要他命的人從不會手軟。他原本想一掌拍飛她,當他看到那雙漆黑如墨,滿是火星的眸子,卻怎麼也下不了手,也許他真的觸到了她的底線?
他氣憤的把她推倒在地,自地上一躍而起,冷冷撇了地上的凌寒一眼,轉身向大門外走去。
凌寒呆愣在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罵道:「你妹的,神氣個p,偷看老子的畫還這麼囂張,著作權懂不?哼,臭小孩,絕交就絕交,什麼了不起……」?(她也不想一下那輕重不分的筆觸能算畫麼?)
罵完,心裡更是難受,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不就一張見不得人的畫麼?她剛才竟然衝動的真想掐死他?她覺得自己真的變了,自從發現那個天殺的男友與好友滾床單後,她就變了,變得憤青,容易衝動。
她用手用力擦了擦微癢的臉,卻沒發現不知幾時早已滴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