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老遠,凌寒彎腰喘著粗氣,哈哈大笑起來,她真是強烈的懷疑,這小子是不是一直藏在她家某個角落沒回去過?要不然怎麼總是會在她最需要的時侯出現呢?
佟瑾也感染到她的好心情,唇角有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認識她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笑,她的笑容燦爛而純粹,令人莫名跟著喜悅。
「是不是帶我去吃好吃的?先說好啊,我身上可沒銀兩」。不是她小氣,現在她雖然是凌府的三少爺,還從沒有人給過銀兩給她,而且出來的也匆忙,沒機會問納蘭拿。
佟瑾從懷內拿出一沓銀票,爽快地遞到她的手中,說道:「先借你,最多不收你的利息」。
「切,你請我就是啊,我幹嘛要問你借銀兩,又不是不用還」。凌寒不客氣地接過他手中的銀票,翻了個白眼,真是小氣到家。她將銀票一分為二,一半袋入自己袋中,另一半給回他。
佟瑾接過銀票,哈哈大笑著,摟著她的肩膀就向前走去,倆人就像認識多年的老友。
穿過半個京城,終於到了城南,所謂的最出名的栗粉糕店,也只是一間小店,店門口早已排滿長龍,全是等待買栗粉糕的人。有這麼好吃麼?凌寒還真是懷疑呢?
終於輪到倆人,佟瑾要了三十個,凌寒隨手拿起一塊放入口內,薄薄的一層麵粉包著的全是板栗磨成的粉,香甜可口而不膩。
「我想到一個好地方了」。佟瑾手裡拿著油紙包著的栗粉糕,見凌寒一口一個的吃的歡,突然想到一個好地方,可以坐下來慢慢吃。
「什麼好地方」?
「你跟我來就是」。佟瑾拉著凌寒就走,走到城門口買下一匹馬,馬身一片雪色,就連凌寒這外行看了也知道是一匹好馬。
馬兒見了佟瑾與凌寒發出一聲烈性的嘶叫,甩著蹄子不肯走,嚇得凌寒倒退好幾步。佟瑾走上前輕柔的摸著馬的鼻子,他漆黑深遂的雙眸異常沉靜,輕柔的在它的耳邊耳語一陣,馬終於靜了下來。
他跨上馬背,對凌寒伸出手,準備拉她上馬背,馬卻在此時發出一聲嘶吼,提起前蹄站了起來,差點把佟瑾甩下馬背,馬向前奔去,遠遠只聽見佟瑾說:「寒弟,在原地等我」。
凌寒聳聳肩,站在原地打量起街上的建築來,街上道路寬闊,行人並不多,城門就像電視裡看到的長城,由厚厚的圍牆圍起,城門頂上插著一面大旗,城牆上站著好些士兵正在巡邏。城牆內的建築多以厚重華麗為主,紅牆綠瓦,屋簷高低起伏。
「吁」。馬停在凌寒的身旁,對她喊道:「寒弟,快上馬」。
凌寒回過神來,見佟瑾正坐在高頭大馬上,對他伸出手,被佟瑾一拉躍上馬背。佟瑾一夾馬肚,就出了南門。
風從耳邊穿越而過,凌寒瞪著眼看著一閃而過的田野,好奇的問道:「你剛剛怎麼收服它的?它怎麼一下子這麼乖了」?
「那當然,我們現在可是好朋友」。馬似乎在回應佟瑾的話,跑的更加歡快。
凌寒『切』了他一句,神氣什麼。她伸開雙臂學著鐵達尼號中的女主角,逆風而行,與風相擁,騎馬的感覺真好。
佟瑾一手抱著她的腰,一手抓住韁繩,好笑的看著懷中閉目帶笑的人兒。他的心跳的好快,嬌小的身軀散發出他喜歡的香味,這是一種不同於娘身上的脂粉味,也不同於爹身上的陽剛味。
風停了,臀下的顛簸沒了,凌寒睜開眼,被眼前的美景迷住。
山青水綠,嫩綠的小草圍繞著一個天然的湖,湖水清澈見底,山上花肥葉瘦的春景倒印在湖內,形成另一幅別緻的天然畫景。
佟瑾率先跳下馬,跳著笑道:「寒弟,這裡美吧」?
凌寒完全沉浸在這天然的美景中,馬似是回應佟瑾的話,揚起前蹄發出一聲興奮的嘶叫,毫無一絲準備的凌寒發出一聲慘叫被甩下馬。
「寒弟,你沒事吧」?佟瑾趕奔到凌寒身前。
凌寒按住被跌疼的小pp,站起來罵道:「你妹的,敢甩老子下地,存心找抽是不」?
「哈哈哈……」。佟瑾見凌寒沒事,笑著隨意的躺在草地上。
凌寒扯住韁繩,試著跨上馬背,好幾次都差點跨上去了,結果又狼狽的跌了下來。但她仍不放棄,她就不信跨不上去,治不服一頭畜牲。
馬這會兒倒變的非常的老實,悠閒的站在原地吃著地上的嫩草,似乎看死凌寒跨不上它的背。
凌寒氣喘吁吁,不服氣的罵道:「你妹的,沒事幹嘛生這麼高大,老子今天一定要跨上去」。
佟瑾昂躺在草地上,欣賞著凌寒因激烈運動而紅撲撲的臉,真是可愛。他並不打算過去幫手,當初他也是自己摸索出一套辦法的,他相信他也能。
在經過n次的失敗後,凌寒終於以極狼狽的姿勢跨上馬背,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於跨了上去,她得意的指著躺在草地上的佟瑾說道:「佟瑾,你在這裡慢慢睡咯」。
她學著佟瑾的樣子一夾馬肚,正吃著草的馬兒一吃疼就揚蹄向前奔去,凌寒抓緊韁繩,風中蕩漾著她的笑聲。
佟瑾自地上一躍而起,唇角揚起一絲笑,小樣,這樣就想甩下他?沒那麼容易。幾個起落,佟瑾追上凌寒躍上馬背,穩穩當當的坐在凌寒身後,抱住那不盈一握的細腰:「怎麼這麼瘦,腰細的像女人」。
凌寒向後丟了個白眼:「說我女人,你娘你妹才是女人」。
「哈哈,我娘我妹當然是女人」。身後傳來一聲爆笑,凌寒這才發覺自己說了一句傻話。
倆人一騎在湖邊騎了好一會兒,這才停了下來,躍下馬倒在草地上,凌寒許久沒試過這麼開心了,現在她就連看著空中的浮雲也是欣喜的,那些不愉快似乎離她好遠好遠,遠到她觸不到的位置。
「給」。佟瑾拿出剛買的栗粉糕。
凌寒不客氣的放了一塊進口內,她還真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