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雷聲一聲響過一聲,一道銀光劃過天際,接著又是一聲轟響。
凌寒站在窗前,被雷聲驚嚇到的她,怒指著天空吼道:「你妹的,還嫌老娘不夠淒慘麼?還有什麼要招數儘管使出來,老娘不怕你,有本事就劈死我……」。
她長髮披散在肩,中指直指天空,那樣子囂張而跋扈,她怕啥,這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怕失去的東西。
自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她,為了得到院長以及那些來收養她們的人的關注,總是很努力的學習,很努力的表現自己,以為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愛,就可以出人頭地。在今天之前她也一直是這樣想,也一直努力的改變自己的命運。
但事實證明就算她努力的讀完名牌大學,最終也只是一個小職員,每天受著一群人的氣,結交的好友與男友還滾到同一張床上去了……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待她?所以,她恨,恨拋棄她的父母,恨社會的現實,恨男友與好友的欺騙……
「轟隆隆」。又是一道閃電劃過天際,接著一個火球緊隨而來,凌寒來不及躲避,把她轟了個外焦內嫩。她感覺整個靈魂漸漸脫離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將她拉向黑暗。
她並沒有失去意識,而且非常的清醒,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風從耳邊穿過,就像坐了一輪過山車,就在她欲吐快頂不住時,終於見到一絲光明。
屋內古色古香,一群穿著古裝的人坐在屋人不知在吵什麼,坐在床前的女人不停的抹著淚。她來不及細細打量,就像被什麼拉著,身不由已飄向床上十來歲的靚麗男童,她半透明的軀體與他合二為一。
她睜開眼眸,難以相信到了極點,她穿越了?她在被男友傷的體無完膚時魂穿了?她用手狠狠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直疼的眼淚掉出來才停手。
「大姐,就算三少爺醒不來,不還有凌香和凌晨麼,我會叫她們好好孝敬您的」。耳邊傳來一道女聲,語氣中的幸災樂禍尤其刺耳。凌寒望向說話的主人,那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美艷女子,臉上的笑容加上剛才的話,凌寒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莫名的討厭。
「艷娘,你胡說什麼,寒兒當然會好起來」。她身邊的男子呵斥她一聲,她極不服氣的撇撇嘴,沒再出聲。
「你這個心毒的女人,你當然不想我家寒兒醒來」。坐在凌寒床邊的女子不停的抹著淚,仍沒有發現凌寒已經醒來。
「哎喲,大姐,話可不能亂說,又不是我害三少爺躺在床上,不知道的人聽了您這話,還以為是我下的毒呢,再說了,誰知道您作了什麼孽,這會報到三少爺身上來了」。艷娘小聲的嘟嚷著,但所有人仍是聽的一清二楚。
「我都把相公分了一半給你了,你還不知足,為什麼還要詛咒我家寒兒」。床邊女子一直哭著,凌寒不知道這是一個怎樣的家庭,但她口中把相公分了她一半這句話,令她對女子同情起來,更加的討厭艷娘。
凌寒用手扯了扯床前女子的衣袖,說道:「不哭,在敵人面前我們不掉淚」。
女子終於放下手中的手娟,露出一張絕色容顏,充滿血絲的眼中再度湧出喜悅的淚水,一把抱住凌寒哭了起來:「寒兒,寒兒你終於醒了,你這個狠心的孩子,竟然昏迷了這麼久,娘多怕你就這樣走了」。
娘?凌寒終於知道這個女人原來是這副身體的娘。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視地抱在懷內,這種陌生的感覺真的好溫馨,這也是她上輩子渴望了多年的溫暖,卻在她絕望到憤怒時,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來人,快去把大夫請來」。剛剛說話的男子快速吩下人去請大夫,屋外的人應了一聲,就聽見快速跑遠的腳步聲。
他走到床前,微彎下身子,用手分開凌寒與女子:「夫人,寒兒已經醒了,就代表他沒事了,你也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不如現在回房去好好休息,這裡我會看著」。
「我不累,我要在這裡陪著寒兒才安心」。女子擦去眼角的淚水,堅決的說道。
凌寒抬起頭望向面前的男子,三十來歲,五官俊美,皮膚白皙,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養尊處優慣了的公子,他應該就是這副身體的爹。而那個妖艷女子艷娘應該就是他爹的二奶,她憤怒的瞪向那個美艷的女子,用手指向她:「我不想見到她」。
奶聲奶氣的聲調,卻充滿了憤怒,妖艷女子聽了她的話一愣,隨即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三少爺,我是你的二娘啊」。
「我的娘只有一個,你最多只不過是我爹的暖床工具而已」。上輩子男友對她的傷害太深,令她恨透了對愛情不貞的人與第三者,就連說出的話也是尖酸刻薄。
「你……」。艷娘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氣的妖艷的臉蛋有些扭曲,細長的手指指向凌寒,但礙於男子在場,轉而一臉委屈的撲向男子的懷內,哭道:「老爺,嗚嗚嗚…」.
「好了好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男子欲推開她,卻被她抱的死緊。
凌寒憤怒的看著這一幕,就像看著當日赤身**躺在男友懷中的好友,那哭聲更像是嘲笑聲,她抓起床上的枕頭丟向他們,怒聲吼道:「滾……」。
屋內的人都是一驚,艷娘臉上更是掛不住,抱住男子哭的淒慘,她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氣,男子抱住她輕聲安慰,這更加的刺激了凌寒,她激動尖叫起來。
床前女子憐惜的抱住凌寒,並向男子哭求道:「老爺,苛兒剛醒來,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