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第一次房間裡只有一個人。郭果果格外興奮。當然。若是這一點被段逸風知道。後者又該吐血了。
只是。等她拉開衣櫃的時候卻是愣了。這一格全是秋裝。但是郭果果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衣服特別大。她查看了下吊牌。尺碼居然比她原先穿的整整大出了一個碼數。郭果果翻找了這一格的其他衣服。發現都是同一個尺碼的。
她不死心。打開另一個衣櫃。裡面的衣服卻依然是她原先的尺碼。於是。郭果果開始迷惑了。
她想起了在商場的時候。他吩咐店員過去。說的悄悄話。還有剛才的時候。他說讓她下樓去看看衣服。
結果當然是郭果果壓根什麼都沒看。於是段逸風只好讓那人把衣服全都掛起來了。
郭果果突然想到。那瞬間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越想越離譜。郭果果懷著憂心忡忡的心情進了浴室洗澡。洗完了直接窩進被窩裡。
她穿著寬大的睡衣。抱著膝蓋。落地窗幔並沒有拉上。是粉色系的。很有少女的風格。只是她抱著膝蓋。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卻是半點都睡不著。
因為別墅在海邊。所以夜裡風格外大。郭果果開了暖氣。依然覺得冷。總覺得身邊貌似少了點什麼。
於是。她剛將身子窩進被窩裡。準備睡覺。又硬生生的被自個的不耐煩給挖起來了。
睡不著。那幹點什麼事情唄。
看電視。是女人一大消遣日子的好辦法。於是。郭果果確實也這麼幹了。大半夜爬起來看電視。她自個想想。也覺得自己挺無聊的。
「親愛的。你說過要娶我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數呢。」電視鏡頭裡。女人拉著男人的手臂。差點給跪下來了。那苦苦哀求的表情。很有苦逼戲特有的風情。
男人不耐煩的甩動著手臂。意欲將底下這個累贅給甩掉。「放手。你給我放手。我早就跟你說過。糾纏我沒有好下場。」
「想進我林家的門。你休想。」
「賤男人。去死吧。」郭果果正心情不好呢。看到這個鏡頭。立刻想也不想。直接『啪……』的按下了按鈕。
屏幕一片漆黑。房間內瞬間也變得漆黑一片。
郭果果氣呼呼的又重新鑽進被子裡。準備睡大覺。
可是翻來覆去了半個小時。她就硬生生還是睡不著。
被子是冰冷的。床鋪也是冰冷的。被窩裡依然是冰冷的。雖然開著暖氣。一切的一切都是冷的。更何況這四周這麼靜。靜的能讓人起雞皮疙瘩。
「吼……」郭果果煩躁的一把掀掉杯子。從床頭起來。恨恨的將一頭亂髮拂到腦後。「媽蛋。有完沒完……」她總覺得少點什麼。到底是少點什麼呢。
該死的。她絕對不會是因為段逸風這廝不在。所以她睡不著……絕對不會。
焦爽是在某個pub裡。找到段逸風的。
當她氣沖沖的衝到後者的面前。就見後者的手上拿著一杯酒。正坐在某個預訂包廂裡借酒消愁。
身邊沒有其他人。就他一個。一個人包了一大個包廂。包廂門口正對著二樓窗口的位置。
「段逸風。你給我起來。」焦爽上前。一把拉起他的胳膊。順便另一手奪過他手中的酒液。一股腦兒的仰頭全數給灌了下去。『砰……』的一聲砸在圓桌上。
段逸風被她拉了一下。卻又再度晃晃悠悠的準備坐下去。
「嘖嘖。白蘭地。」焦爽後知後覺的品味了一聲。眼見著這廝又準備插科打諢。頓時毫不客氣的再次上前拉起他。「起來起來。我還有事情問你呢。」
旁邊的服務生看著這個情況。連連彎腰跟段逸風道歉。「對不起。段先生。我有跟這位小姐說過了。只是她不聽……」
「沒你的事。下去。」焦爽看著那唧唧歪歪不止的服務生。忍不住揮了揮手。
後者小心翼翼的看了焦爽一眼。再度將懇求的眼神投給段逸風。
段逸風終於鬆口。懶洋洋的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是是……」再次連連點頭。然後退下。
焦爽看著他那個酗酒過多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尋了個他旁邊的沙發座位。坐了下來。
「我問你。」焦爽一直都喜歡開門見山的問。「你跟果果。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我聽說她離開段宅了。她離開段宅。她還能去哪裡。她現在去哪裡了。」
段逸風睨了她一眼。唇角似笑非笑的。「你的問題那麼多……讓我怎麼回答你。」
焦爽頓了下。翹著個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瞅著他。「那就一個個回答。除非是你不想回答我。」
「你為什麼不去問她。」
看著後者又準備去拿酒瓶倒酒。焦爽忍無可忍了。劈手奪過那小半瓶白蘭地。地毯上已經躺了不下好幾個酒瓶了。這酒的度數高。容易醉。「夠了。讓你回答我的問題。不是讓你繼續喝酒。」
段逸風又是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來這裡就是來喝酒的。不喝酒。那幹嘛……」
「呦。」焦爽算是新鮮了一回了。「難不成您老人家還興借酒行兇或者借酒消愁這一套。」
「喂喂……」焦爽開始嚷嚷。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風風。不是做兄弟的我沒提醒你啊。借酒消愁這一套。現在可不流行了啊。」
「你要是真想喝呢。我也幫你出個主意。」
「你看你們倆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兒對吧。你呢。乾脆喝醉了。喝明白了。然後我呢。就把你送去她那裡。接下來你愛借酒行兇或者借酒上了人家。那都是你的事兒。聽我一句……」
焦爽將耳朵附過去。對著他的耳朵呼氣道:「這一套保準可行。女人麼。不就那麼回事兒麼。保管搞定。」
「噗……」段逸風本來很是鬱悶的心情。也因為她的胡言亂語。而變得心情大好。
「我說。」他的雙頰還有著酒後的嫣紅色。半挑著眉目睨她。「焦爽。你到底是不是個女的。一個女孩子家說話怎麼能這麼不害臊呢。你羞不羞呢。你確定你以後能嫁出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