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滾?」段逸風的臉上頓時漾上一片陰鬱之色,甚至連偽裝都不屑了,
「郭果果,你似乎忘記了,你睡的還是我的地盤!」
郭果果抱著被單,噌噌噌的向右挪動了幾下屁股,扯了扯嘴皮子道:「段逸風,你強姦良家少女,你還有理了!?」
「強姦?」他咀嚼著這兩個意味太深的字體,突然伸出了中指,亮相在她的眼簾前,「郭果果,你確定這是強姦嗎?如果這算強姦的話,那麼被強姦的那個人,似乎也很享受,不是嗎?」
郭果果挪動了下眼皮去看,頓時羞的滿面通紅,恨不能挖個地洞鑽下去。
那根如玉蔥白的中指上,還漾著一層銀白的水光,那液體似乎是剛從那裡……
郭果果惱羞成怒,一手指著空蕩蕩的門口道:「段逸風,你給我滾出去!」
這一聲,頗有些威勢嚇人,怎奈手腕骨突然被人抓住,一張放大的面容再度壓上視線。
郭果果怒火中燒,只翻了翻眼皮子,「放開!」
手腕骨一痛,竟是他的力道又下了一分,「你——」
她這才發現,他早已翻了個身,又再度欺上了她的身,臭死人的酒味一陣陣熏來,似乎是來源於他的衣物。
他的薄唇半張著,郭果果只消抬眼就能看到那肉粉色的舌尖兒亂冒。
但是,介個不是重點好不好?
重點是,從那來源處的酒味,陣陣往她的鼻孔裡透入,讓她的胃部一陣翻騰的同時。郭果果在肉牛滿面的時刻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以後一定要找個戒煙戒酒的好男人,一定要!
「段逸風,你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是不是!?」她火了,她怒了,你愛******去,愛找誰找誰去,只要別礙著她成不成!?
「我想要!」結果這丫紅潤潤的薄唇一嘟,居然無比委屈的吐出了這句幾乎可以碎滿地眼鏡的話語,繼而雙手雙腳開動,扯著她身上早已不成形的被單。
「等,等一下!」郭果果幾乎被他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給糊弄過去,「段逸風,你要點臉面成不!?」她死死的握著身上的被單,堅守著這二寸地盤,實際早已被步步攻陷。
「郭果果,剛才你舒服了,現在不該輪到我麼?」段逸風瞇縫著嫵媚狹長的眼兒,說的跟談天氣預報一樣自然,「本小太子第一次這麼盡心盡力的伺候一個女人,可算給你長臉了,現在不該換你了麼?」
「況且,這伺候本小太子,本來就是你作為暖床女傭的義務!」
「誰,誰說要給你暖床了?我木有答應!」郭果果緊拽著床單,據理力爭。
「你簽了協議書,」後者雲淡風輕的說出概論事實,
「那是被你蒙騙的,我是受害者!」
「那上面有你郭果果的大名,你想抵賴!?」後者的大手扣在她的細腰上,輕輕一捏,郭果果的臉蛋迅速紅透。
不甘心的郭果果死鴨子嘴硬的倔強道:「那還是被你蒙騙的,我就是木有答應!」
「你踢壞了我的門!」
「那是……意外,」她的脖子一縮,下意識的往下縮了縮身子,
「你還欠我二十萬!」
「我又不是不打算賠!?」身子繼續往下縮,
「你睡了我的房間!」
「哈?哈?那更是無稽之談!我什麼時候睡過你的房間啊!」
「我又讓王嫂告訴你,你有沒有睡是你的事情,重點是,我讓你睡了我的房間!」
「段逸風,你這根本是無賴的行為好不好!?」
「你還睡了我!」
後者一勾唇角,做出總結性理論,「基於以上各點,你覺得你難道不該對我負責嗎?」
「那是你睡了我好不好!?」對於這段令人髮指的對話,郭果果實在是忍無可忍。
「喂,我作為一個女人我都沒有跟你斤斤計較了,你作為一個男人天天掛在嘴邊,你好意思嗎你?」
結果後者的薄唇一勾,擠出一朵顛倒眾生的妖孽笑容,撩過她的一縷鬢髮輕嗅,開啟著薄唇道:「既然如此,那就我對你負責吧!」
「喂,誰要你對我負責——」
後者的腦袋迅速探下,窩進她的頸項間,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從明天開始,你就睡在我的房間吧,至於一晚多少錢嘛,那就肉償好了!」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口白牙,狠狠的一口揪上了她的頸部皮肉。
「啊,段逸風,你是狗啊,動不動就咬人!」郭果果被這一口咬的幾乎快跳腳,無奈身上的這具身軀實在太過龐大,她的幾點小九九,只能死在娘胎。
「啪——」一聲威力嚇人的聲音後,世界立刻就靜止了。
段逸風抽回手,以指撫摸著她紅潤的唇瓣,來回輕撫,「果然需要這樣,你才能安分點。」
郭果果僵硬的動了動眼珠子,繼而抬了抬眼皮,良久良久之後,她才徹底反應過來。頓時揮舞著小短手小短腿怒吼道:「啊啊啊啊,段逸風,我要殺了你!」他丫的,居然敢揍她屁股。
她長這麼大,居然第一次被人打了屁股,還是她平生最恨的仇人,嗚嗚嗚,沒臉活了。
「嗯……」郭果果的鼻翼輕闔著,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她嬌小的身軀睡在柔軟潔白的床鋪中央,雙手雙腳懷抱著圍繞成一團的被單,像只小熊緊緊依偎著溫暖源一樣,睡相死差。
晨光暖暖的投入,盛開在床鋪上,照出一圈圈光影的同時,將她那頭黑亮的髮色暈染的更徹底。
郭果果微微張開眼,瞇縫著眼兒看著正朝臉部的落地窗。天藍色窗幔只拉了一大片,還有一小片地方沒有拉上,光亮就是從那頭透出的。
「唔……」她揉了揉後腦勺,撐著床鋪慢慢起身,「我這是……」還在自己的房間。
可不是麼,那洞開還未維修的房門,除了她一處,大概再無別家了。左右掃了掃床鋪,郭果果甚至探下身去望了望底下的地板,沒有啊……
「可是,那個小受昨天在她床上的事兒,難道是幻覺?」搖搖頭,郭果果努力甩著不甚清醒的腦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