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狄亞倫似乎用盡了各種姿勢各個場所。
眼看著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半了,夜秋雨感到疲憊不堪的躺在床上。
「你是打算讓我明天起不來床是麼?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對我?覺得很有趣?還是有什麼……咳咳……咳咳咳……」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阻斷了夜秋雨沒說完的話,狄亞倫看似很關心摟住她,手輕撫著夜秋雨的背,讓她盡量平順著氣息。
「沒力氣就別說那麼多話,吧啦吧啦的說著,看來你還不覺得累是吧?」
夜秋雨恨恨的眼神瞥了眼狄亞倫,沒有再說話。
「我可以說對你的身體很貪戀嗎?而且不單單是對你這個人,你的一切……包括你時常的壞脾氣,都讓我十分迷戀。」
聽狄亞倫這樣說,夜秋雨不禁神色微詫,狄亞倫這番話算是什麼意思?告白?不可能!
「我第一次如此坦然的說這種話,你總該給點反應吧?就這麼木木呆呆的看著我算幾個意思?看小丑一樣看我笑話?」
狄亞倫說完,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笑了起來,夜秋雨瞥了他一眼,看來真是開玩笑。
「你是什麼感覺我不想管,不過我有句話想問你。」
「什麼?」
狄亞倫輕闔雙眸,聲音也輕輕的問道。
看他這副神情,夜秋雨有些猶疑了,她到底該不該說?
「怎麼不說話了?到底是什麼事?」
「是……」
夜秋雨咬著一側嘴角,糾結的看著狄亞倫。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在你面前消失不見,你會不會覺得世界一下子變得安靜了?」
狄亞倫猛地睜開雙眼,帶著連他自己都說不好是什麼樣的目光,緊緊盯著懷裡的夜秋雨。
「你想離開了嗎?」
六個字,卻像夾帶著冰霜一樣的氣息狠狠襲來,夜秋雨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此時的狄亞倫眸光太過幽暗,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我……我只是說說而已,我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你別忘了,你可是害我全家的仇人。」
這種話就好像是在給狄亞倫吃一顆定心丸一樣,讓他想想夜秋雨的那些糾結和堅持,或許就可以放心一些了吧?
不管當初是怎樣的開始,起碼夜秋雨的仇恨是擺在那裡的,只要她還糾結著這個仇到底怎麼報,狄亞倫就可以放下心來不必擔心夜秋雨離開的事。
可是她剛才說的那番話,是不是意味著心裡真的有那樣的打算?
「外面世界這麼美,你總不能一直跟在我身邊看風景吧,日後總得去走屬於自己的人生。」
狄亞倫的話讓夜秋雨一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代表你要放我離開了嗎?」
「想得美!」
狄亞倫的手指輕戳著夜秋雨的額頭,她有些不太樂意的皺了皺眉鼻子,一手摸了摸頭。
狄亞倫一把抓住夜秋雨的手腕兒翻身將她至於身下,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湊近的距離讓兩個人之間頓時開始升溫。
「在我玩膩你之前,是不會放你離開的,所以夜秋雨你就死了這條死心吧!」
「狄亞倫!你……」
不等夜秋雨各種氣憤還是其它情緒的話說出口,就被狄亞倫的深吻湮沒在糾纏的吻中。
他不會再讓夜秋雨說出那樣的話,不管是真是假,總之不想聽,也不想去想那些或許她離開之後會怎樣的心情。
一旦離開,難過想念是必須的,狄亞倫不想再無視自己的心意,只是讓他說出口時卻是那麼難,即便是說出來了,承認剛才說的話是真實的想法也是那麼不容易。
「夜秋雨,我不會放你離開!就算心裡那樣想,實際行動也不會那麼去做!絕對不會!」
不顧夜秋雨已經感到疲累的身體,狄亞倫只想更多更多的佔有她,似乎只有那樣切實的感受,才能證明夜秋雨還是實實在在存在於自己身邊的,至少可以看到並且觸手可及。
翌日
狄亞倫離開房間時,夜秋雨還在沉睡中沒有起床。
下樓走出門廳,發現夜茜茜正在前庭裡玩,狄亞倫微笑著走過去摸了摸夜茜茜的小腦袋。
「姐姐昨晚上應酬有些累了,現在正在睡覺,小丫頭乖乖的不要去打擾她知道了麼?」
夜茜茜抬頭,迎著正面的陽光瞇著眼睛往樓上房間位置看去,似乎恍然一般的點點頭。
「一定是因為你,所以姐姐今天又起不來了要睡懶覺是不是?」
夜茜茜的話差點讓狄亞倫吐血,這小丫頭也太早輸了吧?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好了,我承認是因為我的關係,你願不願意答應我說的事呢?如果夜茜茜小同學答應了我的要求你的話,下個週末我帶她去找許沫雨小同學玩怎麼樣?」
哄孩子狄亞倫還是有一套的,而這個誘惑自然就是許沫雨。
一聽狄亞倫說起許沫雨,夜茜茜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瞪得溜圓。
「真噠?那我一定會聽你的話!放心吧,我會讓姐姐好好休息,一直睡到你回來的!」
有了某些勾引,夜茜茜很容易就被擺平,狄亞倫回以一個微笑,讓夜茜茜放心他的保證。
「好了你繼續玩,我去公司了。」
捏了捏夜茜茜的臉,狄亞倫上車離開了家,當車子轉彎準備駛出庭院的時候,狄亞倫從倒車鏡裡看到夜茜茜揮著小手正和他再見呢。
狄亞倫心頭一熱,一種難以言述的感情在心底一陣陣往上躥,手不由得握起拳狀,真的很想留住這種感覺,讓此前的這份溫情永遠留在這座長久沒有溫暖的大宅子裡。
亞東集團
雖說今天是休息日,但是歐皓廷早早的就來到公司等候狄亞倫。
推門進入辦公室,狄亞倫一邊脫掉風衣一邊送給歐皓廷一個慰問式的微笑。
「昨天的事沒有解決,抱歉,今天還要耽誤你休息的時間。」
歐皓廷也回以一個微笑。
「狄先生吃錯藥了吧?竟然開始和我這麼客氣起來。」
狄亞倫做到歐皓廷對面的沙發,將一摞子文件放在了茶几上,然後點燃了一支煙。
「最近背後的那股小黑暗動靜很大啊,昨天晚上突然搞個突襲差點讓人措手不及,還好之前已經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否則現在還真是一頭忙兩頭大。」
能讓狄亞倫發出這樣的感慨真是少見,歐皓廷微瞇著眼看著狄亞倫脖子上一塊還算挺顯眼的紅痕,嘴角微微一撇。
「狄先生會不會無意間多說了什麼,比如耳鬢廝磨**焚身意亂情迷時不知不覺說出口的,但是沒有被你發覺,卻已經引起了某個人的注意。」
歐皓廷又把話題對準了夜秋雨,似乎一次不說她心裡就覺得難受。
狄亞倫把視線從文件上挪開,落在了歐皓廷帶著某種意味兒的臉上,突然發覺他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脖子的某一處,立刻意識到了歐皓廷為什麼說出這樣酸溜溜的話來。
「你別誤會哈,我這個人是不會在女人的身上太過忘情的。」
狄亞倫了這邊給自己做著辯解,手還盡量看似自然的拽了拽衣領,又清咳兩聲緩解尷尬。
「忘不忘情的這個我不好說,狄先生自己清楚,只要你心裡有數,我也不會太過操心的。」
「有數有數,當然有數。」
狄亞倫滿臉賠笑的點點頭,感覺似乎他和歐皓廷的身份有些轉換了,怎麼現在處處是歐皓廷懷疑他怎樣?難道自己就真的這樣不值得信任麼?
「狄先生,如果這件事真的和她有關係,而且也因此找到了隱藏在幕後的那個人,到時候你要怎麼做?繼續留那個女人在身邊麼?」
歐皓廷的提問打斷了狄亞倫的思緒,他才剛剛告訴自己不要讓夜秋雨離開身邊,現在就出現了個切實的問題需要自己回答。
不過這種事也不是突然出現的,早就應該心裡有數的不是麼?只是目前完全動了心動了情的狄亞倫變得開始糾結起來,他真的不想讓夜秋雨離開。
「這種事,以後再說吧,得先確認了到底是誰再決定。」
聽到狄亞倫做出這樣的回答,歐皓廷的眸光微微一暗,不禁眉頭蹙了起來。
狄亞倫在猶豫,因為夜秋雨的關係,他的心已經開始變得動搖,不再是過去那樣堅定的認準什麼就是什麼,也不再是以前做事絕不拖泥帶水獨斷專行的狄先生了。
歐皓廷點燃一支煙倚靠在沙發上,他雙眸目光深邃暗如寒潭,心裡似乎在醞釀著某種計劃,不過他不打算講給狄亞倫聽。
「這些日子,怎麼都見不到顏靜柔大小姐來叨擾狄先生了呢?」
歐皓廷突然提起顏靜柔,讓狄亞倫彈煙灰的手稍稍一頓,隨即輕笑起來。
「怎麼?你想她了?如果想的話就直接打電話嘛,顏大小姐能有人陪了,一定會樂顛顛兒的跑來找你一起玩的。」
「得了吧,狄先生都消受不了的主兒,我更是不敢輕易去碰!況且人家顏大小姐心裡有意思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去聯繫人家討個什麼嫌呢。」
歐皓廷話裡有話,說的狄亞倫有些無言以對。
那天顏靜柔做出過分舉動的事,現在除了顏靜雯講給安錦軒聽之外,當事人以外的人還沒有誰知道這件事。
狄亞倫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讓歐皓廷聽說了這種事之後,他第一個要怪的並不是顏靜柔,而是自認為迷惑了他還害得顏靜柔傷心的紅顏禍水夜秋雨。
在歐皓廷心中,最初抱著來復仇目的的夜秋雨就是禍水,他覺得只要有夜秋雨在狄亞倫身邊一天,狄亞倫就免不了要遭受某些人的算計。
因為那些人都是和夜秋雨的出現而一同出現的,並且他們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奔著狄亞倫而來的,不管誰對誰錯,只要是對狄亞倫不利的,那麼就全都是歐皓廷的敵人。
辦公室裡突然靜的有些讓人心煩,過了好半天,狄亞倫熄滅煙頭終於開口。
「好了,咱們暫時不想那些其它的,解決眼前問題再說吧。」
聽了狄亞倫的話,歐皓廷也放鬆了些有些嚴肅的神情。
狄亞倫說的沒錯,目前他們所要解決的,就是快馬加鞭的盡快處理完眼前的這件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