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走著走著,隨著腦海裡不停地思索,他體內的宗氣居然開始自動從丹田處流經全身四肢百骸,使得他的心緒也漸漸開始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他腦子裡那奇特的記憶中有句話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既然自己都快要嗝屁了,那還有什麼可擔心和顧慮的呢?
再說了,他現在叫林一,根本不認識什麼叫張立的。只要他不拿出天坤棍,有誰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張立?
不過好像有通緝令?切,先不說那上面的畫像壓根兒就不像自己,單說那名字一欄都還寫著未知呢。
現在就是葉琳讓他擔心的有些火上眉梢了。
如果林青婉沒有辦法破解葉琳的危險,那張立就只能去尋找『血夜蠻妖』的老窩了。而且一路上還可以繼續修練『水月鏡花』,從而有希望復醒蘇璇。
張立想著想著,心便漸漸寬了下來,沒有之前那麼沉重了。於是他大搖大擺向著城主府所在的那座大冰川迅速走去。
而張立沒有注意到,他體內的宗氣漸漸匯聚成了三股,其中兩股在包裹了他的心臟和肺部之後,剩下的全部悄悄湧入了他的腦海……
張立很快就看到了那大冰川之腳,正待加快腳步,卻忽然看到從城主府中飛下來了一隊殺氣騰騰的修者。這些修者清一色的築氣境以上,那為首的乾瘦老者居然還是築氣境九層的高手。而賀家三兄弟的老大賀金赫然也在其中。
張立想了想,慢慢閃到了一邊。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這些修者奔行的方向居然是葉氏酒坊所在的方向。回想起這滿大街到處可見的廉刊通緝令,張立心中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
略一沉吟,張立即刻尾隨在了這些修者的身後,同時趁人不注意,將銀色面具又迅速戴在了臉上。
只是兩盞茶的時間,葉氏酒坊就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我%¥#,還真是衝著葉氏酒坊來的啊?」張立頓時心裡一驚:「難道城主府的人已經發現了廉刊?」
張立當即躲在一邊,靜觀其變。葉氏酒坊的生意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人氣頗旺。
那為首的築氣境九層老者立刻就站在葉氏酒坊門前大喝道:「葉雯何在?」
穿著樸素衣裙的葉雯撩著手急忙就從葉氏酒坊出來了。她明顯對這樣的陣勢有些懼怕,不由小聲道:「譚長老,您帶這麼多人來這是要……」
那譚長老冷哼了一聲,隨後淡淡地說道:「賀金你來說。」
賀金臉上早已是怒容滿佈,只聽他冷冷說道:「葉雯,前幾天我的兩個弟弟來你這裡喝酒,可是卻再也沒有回去過。後來我回賀家祖屋一看,發現他們的靈魂玉簡竟然全部碎裂了。說,我的兩個弟弟是怎麼死的?」
葉雯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不由後退了兩步,急切地說道:「你兩個弟弟前幾天確實來過,可是他們根本就沒有進我酒坊喝酒啊,他們只是來強收了十顆聚氣丹的商舖會費就離開了。」
賀金微微一愣,不過立刻就繼續喝道:「葉雯你還狡辯?你一直說你葉氏酒坊生意每況愈下,入不敷出。可是你哪來的錢買那麼多冰葉,還破天荒地請了店小二?葉雯,如不老實交待,今天我們就代表城主府沒收了你的葉氏酒坊。」
「哼,你們也欺人太甚了吧?」這時喬裝改扮的廉刊、還有幕寅、碧水瑩、秦媚、豬暗月、鐵布等人全都走了出來,與城主府的二十名修者形成了鮮明對峙。
「喲呵,這不是葉氏酒坊的店客嗎?」賀金忽然冷笑一聲,隨後臉色一板:「這裡輪不到你們來插嘴,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烏光一閃!
彭——聲音很大,如同西瓜瞬間爆開的聲響。只見賀金的腦袋頓時就被轟爆了,腦漿與鮮血噴得四處都是。
一個身材高大的霸氣青年,緩緩收回了拳頭。隨後吹落了拳頭上那副黑色拳套上沾染的鮮血。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讓所有的人幾乎都愣住了。包括張立也是不敢相信廉刊會突然出手。
「敢來葉氏酒坊撒野,還敢出言侮辱我的老闆,這就是下場!」廉刊的聲音非常冷。隨著廉刊的聲音剛剛落下,幕寅與碧水瑩等人全都立刻取出了武器,一點也不示弱地盯著城主府的那隊人。
「反了反了,你們反了。」譚長老額上青筋凸現,隨後立刻下令喝道:「將這些人給我統統格殺!」
就在一場血腥大戰即將要爆發之時,忽然從一個角落傳來了一個極為響亮的聲音:「慢著!」
眾人一驚,隨後便看到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緩緩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走了出來。
幕寅與碧水瑩頓時臉色微變,不過幕寅和碧水瑩都是聰明人,並沒有輕舉妄動。
張立之所以走出來,是因為他認為葉氏酒坊絕不能和城主府為敵。否則,他的這些朋友和同門便少了一個可靠和穩當的立足之地。
「你是何人?」譚長老顯得十分不耐煩,隱隱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性。
張立與葉氏酒坊和城主府的人保持了一個三角之勢,隨後淡淡地說道:「我是殺掉賀銀與賀銅的人!」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趁著眾人還在驚訝,張立又快速說道:「真兇是我,與葉氏酒坊無關。賀金的死只能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城主府的譚長老臉上寒霜滿佈,隨後直接一揮手,冷喝道:「將此人給我活捉回城主府!」
城主府的十八個築氣境修士呼啦一聲就將張立給圍住了。廉刊一看便要動手相幫,卻被碧水瑩喝住了:「廉刊,如果你要動手,從此以後你便不能再回葉氏酒坊。」
幕寅這時也忽然低聲道:「廉刊,你難道忘了張立的拜託嗎?這就是你所謂的兄弟之道?」
廉刊聞聽此言,輕哼了一聲隨後緩緩收回了正要打出去的拳頭。
張立不再廢話,一拍儲物袋,緩緩取出了一把普通長劍。既然要將葉氏酒坊撇乾淨,那他就要做得更絕,以此吸引城主府的更多注意力。
殺!那些城主府的修者頓時高喝著向張立衝殺了過來。張立泰然自若,眼神平靜如水,隨後猛得揮動了手中的長劍。
一道如水的月刃,迅速在半空凝成冰塊轟然砸在了四周那十八個撲來的修者身上。浩大的能量頓時就將這些修者的進攻之勢給阻滯了。
張立心中一喜,暗道:「法力,果然讓攻擊的威力發生了質變!」
隨後劍尖猛得一點,又是一道水月之刃飛射而出。這一次,張立是直接向著其中一人點殺而去。
噗——沒有任何拖泥帶水,那修者頓時喉嚨噴血,倒地而亡。
一旁的碧水瑩大驚!她覺得眼前這銀色面具男子打出的招式實在太熟悉了。像『水月鏡花』,可是又不完全像!
碧水瑩畢竟只是觸摸了水月鏡花的門檻。而張立,卻是已經將『水月』這一招給完全參透了。不僅因為張立是純淨水靈根,還因為他的靈魂力量太強大!
說時遲那時快,碧水瑩只是思索了片刻,那城主府的人便已經再次倒地五人!
六人已亡,城主府來的人加上那譚長老還剩下十三人。
張立忽然心念一動,準備動用宗氣,加強防守的反應速度。然而一動之下,卻駭然發現大半宗氣不知何時早就衝入了腦海。
隨著張立精神的高度集中和複眼的內視,宗氣便忽然在他腦海中四處翻騰。在這一瞬間,張立忽然發現對面十二個正在進攻他的修者,其速度彷彿一下子變慢了許多。
張立迅速側身、低頭、撤步,無所不用其極,很是輕鬆地就一一避開了這些築氣境修者的攻擊。隨後手中長劍再次疾揮,水月之冰刃看準時機非常巧妙地就刺入了這些修者所露出的破綻之中。
噗噗噗噗噗噗——六道聲響如雨點般迅速響起,又有六個修者直接倒地嗝屁!
這一下,那譚長老再也無法淡定了。他大吼一聲,迅速化出巨劍就向張立撲了過去。
然而張立猛得再次劃破其中一個修者的喉嚨,迅速打開一個缺口向著遠方急遁而去。譚長老氣得呀呀怪叫幾聲,帶著五個已經心驚膽戰、戰意大跌的五個修者向張立迅速追了過去……
碧水瑩看著張立消失的身影,發愣了許久,隨後才忽然轉過頭對幕寅說道:「你認識他,對嗎?」
幕寅即刻搖了搖頭,說道:「水瑩,我哪裡可能會認識他啊。那晚他也是這樣忽然就莫名其妙衝了出來幫我殺敵。」
「那你當時怎麼救的我?」碧水瑩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幕寅甩了甩頭,黯然說道:「張立那晚在子桑家族拜託我和廉刊一定要找到你並將你救出,同時還要保護葉氏酒坊和這裡的所有人。所以我順著『乾屍』的事情慢慢查到了柏戈。最後無意中發現是他派人將你囚禁了起來。」
提到張立,碧水瑩也是忽然就臉色暗了下來。她已經聽了幕寅和廉刊所說,張立很有可能在那晚和子桑家族的人同歸於盡了。
幕寅心裡歎了口氣,暗道:「張立,你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啊?」隨後眾人重新進入酒坊,可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秦媚這時已經不見蹤影了……
(推薦兩本書,曉風殘月的《網游之君臨天下》和道道貓的驚悚大作《窺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