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發現了。」張立話音剛落,忽聽『卡嚓』一聲,他先前冰封的那乾瘦骷髏老者已經打破堅冰,從其內率先跳了出來。直接怪叫著,發出陣陣腐臭屍氣衝向了張立。
幕寅立刻大聲說道:「兄弟,這骷髏老傢伙是個『屍魒』,不好殺死,你小心點兒。」幕寅說完,再次施展飛旋踢,頓時又踢爆了一大堆屍身。
張立剛剛揮動天坤,迎擊那骷髏老者,卻見幽暗的通道處忽然真氣湧動,隨後便衝出了一個白衣勝雪的青年。
呵,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這白衣勝雪的青年居然就是當年在臥龍鎮馭劍追殺張立,最後反被血龍貂一口吞掉了大劍的那個築氣境五層的白衣青年。
「竟敢闖我子桑家的秘地……咦?是你?」白衣青年話說到一半,突然就看清了張立,頓時一臉的吃驚。
張立一棍打退『屍魒』,衝著那白衣青年說道:「嗨,好久不見吶。怎麼,你不是焚音樓的弟子嗎?怎麼會在子桑家呢?」
白衣青年吃驚過後,頓時就是滔天的怒火!當年他追殺張立,完全就感覺是一場莫大的恥辱。不僅毛都沒碰到張立一根,反而大劍還被吞掉了。
當下也不廢話,又是化出一柄大劍,向張立狠狠刺了過去。然而只見一道黑影猛得一閃,幕寅便擋在了白衣青年的面前。一個瀟灑的劈腿,便直接踹偏了白衣青年握劍的那條胳膊。
張立笑了笑,頓時放下心來。築氣境六層的幕寅要干翻比他低一級的白衣青年,只是小菜一碟。
隨後張立低喝一聲,天坤便忽然烏光一閃化為了『鎩劍』。
「咦?又變樣兒了?」張立看著手中又是大為不同的『怪鎩』,頓時心中稱奇。因為此刻他手中的天坤竟變得非常尖細,藍光熠熠,讓張立很怪異地便一下子想到了某種細條狀的『天線桿』。
對,就是天線桿,可以伸縮抽拉的那種細細天線桿。只不過與天線桿唯一不同的是,此鎩可是有雙邊刃的。
「大哥,我的水之殘缺已基本補足,今後天坤化為這『水寒鎩』,威力已經很大了。使用『水寒鎩』最重要的便是利用它的鋒利和水寒之氣。你慢慢砍,我接著睡了。嘻嘻。」小坤忽然莫名地醒來跟張立冒了一句,之後又在天坤中接著倒頭大睡了。
張立不由一陣暴汗,隨後迅速揮動『水寒鎩』向著兇猛撲來的一具乾屍脖頸處猛得劃去。
撲嗤——聲音很輕也很細,那具乾屍的腦袋頓時便高高飛了起來。隨後無頭乾屍『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再也沒動彈一下了。
張立頓時心中大喜。剛才的那一劃,他根本就沒怎麼動用真氣,乾屍的腦袋就已經沒了。
神兵在手,豪氣頓生。
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得衝入屍體群中,張立開始瘋狂割腦袋……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滿滿一地,儘是無頭屍身。饒是張立這個始作俑者也是忍不住一陣陣頭皮發麻。
現在只剩下最難纏的骷髏『屍魒』了。張立很是鬱悶地發現,這屍魒躲避的速度實在太快,水寒鎩似乎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又打了數個回合,張立忽然靈機一動,將天坤恢復了原貌,隨後猛得意念驅使天坤,讓它開始詭異變長,同時轉瞬間就將屍魒給『圈』在了裡面。
張立正準備取出一道黃色『火雲咒符』將這打不死的屍魒給燒個乾乾淨淨,卻突然聽到通道口又傳來幾聲大喝,隨後便是超激烈的打鬥聲。
「先不管了,弄死這屍魒再說。」張立默念一句,立刻取出了黃色符篆『火雲咒符』,不過還沒來得及催動,居然就聽到了廉刊的大聲音:「張立,屍魒留給我,別弄死了。」
張立扭頭一看,廉刊竟有些狼狽地從通道口向他快速衝了過來。在廉刊的身後,則是一個面色冷酷的老者,帶著非常不屑的神色冷冷地追了進來,然後如看死人一般看著張立、廉刊和幕寅!
「馭氣境高手,我#¥。」張立知道麻煩了,立刻對衝到身邊的廉刊說道:「你要這臭氣沖天的爛屍幹什麼啊?趕緊想辦法逃吧。」
「等等。得先拿它餵了我的黑色拳套再說。」廉刊說著,已經揚起黑色拳套猛得就打了出去。
只見一道詭異的扭曲黑光頓時出現,瞬間就籠罩了骷髏屍魒,隨後那屍魒便猛得化為流光鑽入了黑色拳套之中。
「張立,謝了。要不是你困住他,我的黑拳套想如此輕易吞噬這屍魒也不太可能。」廉刊的臉上儘是興奮之色。
彭彭彭彭——的大響忽然傳來。張立和廉刊頓時扭頭看去,發現幕寅和白衣青年竟然打得不分上下。只聽幕寅鬱悶地叫道:「他大爺的,這小子身上居然穿了一件牛逼內甲,能抵消我的踢力。」
幕寅暫時放棄,和張立、廉刊匯合到一處。正準備問廉刊乃何許人也,這時那追進來後就再沒動過的老者忽然就說話了,是對那白衣青年說的:「子桑賓,你回去吧。這裡交給我了。」
那叫子桑賓的青年冷哼了一聲,隨後迅速沒入了幽暗的通道。
「三個小螞蟻,報上你們的名來。」老者的聲音傲慢而冰冷。
「哈哈哈哈哈。」幕寅突然就大笑了起來。搞得張立和廉刊都是一愣,這小子突然發什麼瘋?
那老者也是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幕寅很是淡定地說道:「我大哥張立在此,哪兒輪到你在這兒吹牛皮?小小馭氣境二層,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等會兒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呃?」幕寅此話一出,廉刊不由疑惑地望向了張立。
張立頓時一拍腦袋,非常鬱悶地心道:「我#¥%啊,這幕寅還真就記著我能秒殺馭氣境七層修士的那場大戰了?現在璇姐沉睡,森羅魔氣也已經動用過一次了。水瑩師姐還沒找到,可不能再輕易動用了。」
「笨蛋,趕緊跑啊。」張立忽然大叫了一聲,便帶頭向那幽暗的通道口急速衝去。
幕寅疑惑地愣了愣,一邊被廉刊拉著機械地跑一邊大聲道:「大哥,你能秒殺馭氣境七層的高手啊,還怕這個馭氣二層的小麻蝦?」
張立沒有回頭,心裡卻是忽然鬱悶地腹誹道:「秒你妹啊。他被秒了,我也就離『被秒』不遠了。」
三人的舉動把老者已經給弄糊塗了:「可以秒殺馭氣境七層的高手?」想了想,老者很快就笑了。「幾個小崽子,吹牛皮都不會吹。」
張立一直在注意著老者的動靜。見他忽然笑了,心知不妙,立刻對廉刊和幕寅說道:「你們兩個趕緊到前面來。」話音剛落,那老者已經瞬間飛了過來。
張立不再多話,直接真氣湧動,扔出了一張黃色的『五雷咒符』!
老者見到一股恐怖的能量驟然擊來,頓時吃了一驚,生生剎住了腳步。隨後便聽到『彭』的一聲大響,整個通道內忽然就被炸亮了。
沒有停頓,張立迅速又取出一張『玄冰咒符』,真氣催動,再次扔了過去。『卡嚓擦』的凍結聲音迅速響起……
紫凰棺第二層中的符很多,但每種符只有黃、藍、紫三種,用完了也就沒有了。張立其實很捨不得用的,但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兩張咒符的阻擋,已經讓廉刊和幕寅及時出了這地底秘洞。二人剛剛跳到花園,就見有大批人影向這邊圍攏了過來。
「張立還沒上來。我們必須擊殺了這些人,等他上來一起走。」廉刊凝重地說完,便堅定地站在了原地。
幕寅嘴角一撇,自然也不會獨自離開,他還沒和張立完成『拜把子』呢。
那些人影還沒完全圍攏過來,張立就已經從洞口跳了上來。一跳上來直接甩了一句:「那老東西就在後面,趕緊分頭跑。」
說完,隨便擇了個方向便飛奔而去。這時那些人影已經圍到了眼前,幕寅和廉刊對望一眼,隨後同時大叫了一聲:「跑啊。」
兩人頓時放倒一片人,瞬間消失在了暴風雪肆虐的夜色之中。只是張立他們三人不知,此刻的子桑家族已經在四周布下了大量高手,就是一隻鳥也不可能逃得出去了。
很快,子桑家族的龐大庭院四周人影攢動,慢慢向著中間收攏。張立、幕寅和廉刊三人一臉沮喪地慢慢從各個角落被逼了出來,隨後慢慢後退靠在了一起。
他們,被子桑家族的人給徹底包了餡餅。
「跑啊,不是挺有能耐的嗎?給我跑啊?」一身白衣的子桑賓帶著戲謔的冷笑嘲諷地說道。
張立三人相視一眼,都微微聳了聳肩。這時子桑賓又忽然指著張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可是記得張立身上好像有幾樣非常不錯的寶貝。子桑賓當然想在別人都無法察覺的情況下獨吞了。見張立沒有甩他,子桑賓忽然對著身後家丁裝扮的人說道:「將他帶到我的房間,我要單獨審問。這兩個直接殺掉。」
「張立,這小子是個狐假虎威的貨。若不是他身後的那四個馭氣境三層的高手,我們早把他給切了。」廉刊很是不屑地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到了極點的聲音忽然無情地響起:「立刻就地處死,誰也不准再廢話。」
子桑賓忽然就噤若寒蟬了。這時那四個馭氣境三層的高手,再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化出駭人的大斧,向張立三人疾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