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針灸慕容祁的腿已經可以活動了。只是要行走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其他人因為老頭子的要求都去山上摘草藥。只留下慕容祁跟林輕舞二人。林輕舞的眼睛被白布一層層的纏住。「小姑娘。她還好嗎。」
「很久沒見她了。我想應該很好。」
「她一直有用我送給她的香嗎。」
林輕舞淡淡一笑並不說話。
「呵呵。」老頭苦澀一笑。「我知道她肯定還在怪我。她這易容術輕易不會傳人的。你是怎麼讓她教你的。」
「我救了她。」
這件事情要從林輕舞知道晉燁跟晉錚的人都在找她開始說起。她為了不想連累慕容山莊所以留書出走。誰知無論走到哪裡都有晉燁晉錚的人。而且他們極其過分的是無論男女。只要跟林輕舞身形差不多的就抓住拷問一番。而那日她剛好看到一群人抓住一個婆婆逼問。婆婆上了年紀。看上去精神卻異常好。這便引起了他們的懷疑。他們粗魯的將婆婆銬了起來。拉著鎖鏈就走也不管婆婆的腳步是否跟的上。婆婆幾步跟不上便摔倒在地可是那群人卻根本不顧依舊走。還不停的揣著地上的她。林輕舞實在看不下去。抄起旁邊鐵匠鋪的一把力道就朝他們砍去。那群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倒下了兩個。
「解開。」林輕舞只吐了兩個字。
「你找死。」說話的人剛要拔刀。林輕舞快速的向前走了兩步刀插進了男人的胸口。再拔出血濺了她一臉。那冰冷的眸子掃向其餘三人再次吐出了兩個字。「解開。」
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林輕舞再厲害也是個女人。殺了這幾個人也只是因為他們沒準備。而現在他們已經拔出了刀。「我要讓你償」可是話還沒說完。胸口就被一把飛刀刺中。「你是林」林輕舞再一揮手兩把飛刀飛出。其餘二人也倒下了。
她蹲下找出鑰匙替那位婆婆解開了鎖。「多謝姑娘。」解開後林輕舞便想離開。「姑娘留步。老身這輩子不喜歡欠別人的。姑娘你有什麼要求老身能做到的一定幫你。」
林輕舞轉過身並沒說話。而是仔細打量起這位老太太。
婆婆看到林輕舞一直帶著面具。她考慮再三還是決定了。「這樣吧。老身把一套獨門的技巧教於你。這樣這套技巧也不會絕跡。老身也算是後繼有人。」
「什麼技巧。」
「易容術。」
易容術。這倒是新鮮。林輕舞倒是很有興趣學學。
進過幾日的學習林輕舞倒是很快就上手了。做出來的人皮面具跟婆婆做的可以說不相上下。
「好。你果然聰明。你這個徒弟老身算是沒白收。」婆婆一臉的自豪。
跟婆婆相處的幾日。林輕舞發現有時候她會一個人坐在一邊發呆。手裡又拿著一支精緻的鑲著寶石的小瓶子發呆。她打開那只瓶子時便有一股獨特的香味溢出。而且持久不散。
林輕舞始終也沒問她什麼。只是安靜的待在一旁。之後林輕舞便聽說了蕭羽要成親的消息。經過幾日內心的掙扎她終於決定到洛城見蕭羽最後一面。她自己製作了一張人皮面具。一張看上去被大火焚燒過的人皮。異常的觸目驚心。連婆婆看到都有些覺得難受。當林輕舞摘下面具的時候老婆婆被那張絕美的容顏驚艷到了。而這張臉卻是再熟悉不過了。很久之前大到城小到縣都貼著尋找林輕舞的告示。
「你是政王妃。」
林輕舞沒說話。直接把那一塊面具附在了臉上。面具非常貼合完全沒有任何違和感。
「你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那麼多人找你。你要多加小心。」
「嗯。」林輕舞點點頭。戴上面具。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放在桌上。「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到處流浪總不是回事。」
「嗯。」婆婆也不推辭。
老頭聽了林輕舞的故事長長的舒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哎。如果這次不是意外的看到你朋友臉上的人皮面具脫落那我真的又要犯一次糊塗了。你是她的徒弟。我傾盡心力都會治好你。」
林輕舞淡然一笑。「有些事情都是注定的。能讓我重見光明我已經心滿意足。只要能讓我不要離開這個世界。即使一輩子都被頭疼折磨我也心甘情願。」
「林姑娘。不要輕易放棄。我們都會幫你找到解咒的辦法。」
「嗯。」林輕舞點點頭。
突然門被推開。蕭羽、謝洛依、慕容倩神情慌張的衝了進來。「前輩。這場瘟疫您到底能不能醫治。」
「怎麼了。」老頭問。
「被堵在城門外的村民有一半都感染上了這個怪病。如果醫不好。恐怕會危及整個城。甚至整個昊雲國。」
「這個怪病老夫也從未遇到過。自從聽說了這個病之後老夫也翻遍了醫術。但是沒有一本醫術上有記載這種病。老夫也束手無策啊。」
「這很可能不是病。而是一種細菌。」
「細菌。」這個詞倒是讓他們覺得新鮮。
「細菌是我們肉眼所看不到的。這樣。你們分別去採集一些病人血液跟傷口處潰爛後的液體。千萬要小心不要被沾到。去之前先用布把嘴鼻捂起來。」
「你有辦法。」老頭詫異的看向林輕舞。
「如果是細菌。可能有辦法。你們去吧。大夫你幫我準備一些器皿。」對於細菌她在二十一世紀也有研究過。畢竟這是殺人於無形的利器。只是要在這個沒有高科技的時代去滅菌。那難度真是太高了。不過為了避免更多的人受感染。她也只能試試了。
老頭是大夫。那些個瓶瓶罐罐當然是多不勝數了。不一會兒慕容倩跟謝洛依就找到了許多。她們用水清洗乾淨一件件的放在外面曬乾。
「師傅。你真的有辦法嗎。你現在眼睛又看不到。我們又幫不了你」
「我的眼睛敷了藥。感覺清清涼涼很舒服。應該很快就會看得見東西了。」
「這場瘟疫實在太可怕了。如果治不好。恐怕不止昊雲國。連晉西國都難逃厄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