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行人往西北方向出發,一路上都有許多的人提著包袱像逃命似的,
慕容祁說:「這些人應該都是從那個有怪病的地方逃過來的,」
「什麼怪病這麼厲害讓他們不惜背井離鄉,」
「誒,小兄弟你們怎麼都像逃饑荒啊,」
「你們還不知道啊,前面的整個村子都得了怪病,連大夫都收拾包袱逃了,被傳染上的必死無疑啊,」
「到底是什麼病,」
「不清楚,大夫都查不出來,一開始會全身發熱,之後幾日全身發癢,如果撓破了就會潰爛沒幾日就會死,不撓的話結果還是一樣全身潰爛而死,而且這病極易傳染,」
「嘶,」慕容倩打了個冷戰,想想都覺得噁心,
「那你們屍體怎麼處理,」林輕舞問,
「屍體當然埋掉啦,現在恐怕連埋屍體的人都沒有了,」
「那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骨道仙的神醫,」
「哪有什麼骨道仙啊,就算是骨道仙他也沒那個本事治好這怪病,」
慕容倩有些後怕,懦懦的問:「那我們還去嗎,」
林輕舞異常堅定的說:「去,即使治不好病,也要把那些屍體都燒了,不然只會越來越多的人感染,」
「你們留下,我跟吳勇去,慕容」
「嗯,我會照顧好她們,」
「小心,」林輕舞抓著蕭羽的手有些不捨得放,「我會小心的,吳勇走,」
謝洛依看著那些落荒而逃般的村民有些擔心,「這些個難民不知道哪些有傳染到,如果都進城的話恐怕城裡的人都會受到感染,」
「城門那邊應該會封鎖,我們回去看看,」
果然如林輕舞所說,城門已經關了,城門口堵了上百號人,哀求著城樓上的人給開個門,可是城樓上的人充耳未聞鐵石心腸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哥,那我們怎麼辦呢,」慕容倩有些著急,前面被封,後面又是有瘟疫的村子,進也不是退更加不是了,
「沒關係,我們可以在馬車過夜,不過最好不要跟那些人接觸,因為他們很可能有病,我們走遠些,」林輕舞吩咐道,
「聽林姑娘的,」
天色漸漸暗下來,馬車旁邊也生起了火,他們帶的一些乾糧夠幾日實用,蕭羽去了半天還沒有回來,大家都有些擔心,
「蕭大哥他怎麼還沒回來,」
「他不會有事的,」林輕舞坐在火堆前下巴枕著膝蓋,說完按句話後便一言不發的睜大了眼睛,多希望自己能看見,至少可以幫上忙,
「嗯,他不會有事的,」謝洛依輕輕拍了拍林輕舞的肩膀安慰道,
到了子時,幾人任然圍著火堆沒有一個要睡覺的意思,蕭羽依舊沒回來,林輕舞的耐心用完了,「我去找他,」
慕容祁一把拉住了要走的她,「不許去,你這樣子怎麼找,」
「我等不下去了,」當初的決定就是錯的,她就不該管閒事,現在蕭羽音訊全無她的心被恐懼佔滿了,
「我去,」謝洛依站了起來,
「給我坐下,誰都不許去,」慕容祁的吼聲在這夜裡尤為響亮,「相信蕭羽,他會平安回來的,」
「輕舞,」突然蕭羽的聲音在林輕舞背後響起,林輕舞猛然回頭,蕭羽已經握住了她的雙手,林輕舞激動的摟住了蕭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怎麼樣,」
「這次的病情太過嚴重,整個村子幾乎沒有活口,活著的也只有等死的份了,連牲畜都無一存活,除非是放火燒了整個村子,不然這病還是得繼續猖獗,」
「那就燒,明兒個就去放火燒了,」
「可是還有活口,」
「那就再等等,」慕容祁說,
「明天我再去看看,」
翌日一早,蕭羽便乘著林輕舞還在睡夢中便離開了,他來到了村子,村裡隨處可見屍體,牲畜的屍體,人的屍體,都潰爛的看不清容貌了,他四處走著想看看到底還有沒有活口,跑了一個上午沒見到一個活口,正當他要離開時,他看到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看上去瘦骨嶙峋滿頭斑白卻異常的精神,他正蹲在地上仔細的看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身邊放著一個藥箱,藥箱打開著裡面放著各式各樣的藥瓶,那個病人的手部已經開始潰爛,但是他還是毫不嫌棄的給他上藥,病人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不知道是因為上了藥好受了些,還是因為在這離地獄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還有人敢為他醫治,
蕭羽聽在原地細細的觀察著,突然那個老頭站起身回頭對上了蕭羽的眸子,
「你是誰,」老頭問,
「你是骨道仙,」蕭羽有些不敢確定,但是除了骨道仙他想不出有其他人,
老頭並沒有回答他的疑問,他問:「你是這個村子的人,」
「不是,」
「那你為何來這裡,」
「找你,」
老頭瞇起了那精明的眸子,
蕭羽向老頭做了個揖,非常誠懇的說:「我的妻子眼睛看不見,並且一直被頭疼困擾,我希望先生您能為她醫治,」
「你不是昊雲國的人吧,老夫不會為晉西國的人治病,」說完收拾好自己的藥箱便要離開,
「先生,」蕭羽擋住了他的去路,「要如何您才肯醫治,」
「怎樣都不可能,」說完便拂袖離去,無奈蕭羽只能偷偷的跟在他身後,
知道了老頭子的住所,蕭羽便回來找林輕舞,「我找到骨道仙了,只是他不肯為晉西國的人醫治,」
「為何,」
蕭羽搖搖頭,
「我們都去求他,求到他治為止,」
一行人收拾了東西直奔老頭住所,老頭子倒是很會享受,住的地方雖然偏僻但是卻冬暖夏涼,鳥語花香,房子都是用竹子所蓋,門前的院子裡還養著雞鴨,外面的一片空地種著蔬菜,
「前輩,您在家嗎,」
老頭子打開門看到了蕭羽後一愣,藉著便是滿面怒容呵斥道:「老夫說過不會為晉西國的人醫治,你們都走,別擾了我的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