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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 內部紛爭 文 / 新闖王

    李自成,高迎祥的親外甥,少年喜好槍馬棍棒。父親死後他去了明朝負責傳遞朝廷公文的驛站當驛卒。明朝末年的驛站制度有很多弊端,明思宗在崇禎元年)驛站進行了裁撤。李自成因丟失公文被裁撤,失業回家,並欠了債。

    同年冬季,李自成因繳不起舉人艾詔的欠債,被艾舉人告到米脂縣衙。縣令晏子賓將他「械而游於市,將置至死」,後由親友救出後,年底,殺死債主艾詔,接著,因妻子韓金兒和村上名叫蓋虎的通姦,李自成又殺了妻子。兩條人命在身,官府不能不問,吃官司不能不死,於是就同侄兒李過於崇禎二年(1629年)二月到甘肅甘州(今張掖市甘州區)投軍。當時,楊肇基任甘州總兵,王國任參將。李自成不久便被王國提升為軍中的把總。同年在榆中(今甘肅蘭州榆中縣)因欠餉問題,恩將仇報殺死參將王國和當地縣令,發動兵變。

    這會正在蘭州左近,與邊軍鏖戰,卻碰上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陝西參政洪承疇,在他的手下吃了大虧,隊伍差點被打散,好在李自成手下有一幫得力干將,在兵敗的時候勸他再起,於是李自成帶著五千五千殘部想東來投靠舅舅高迎祥。

    其實,對於洪承疇,高迎祥倒是冤枉了李自成的戰力和智慧,因為這個洪承疇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切不說他以後的種種,但在這個時候,洪承疇就出過大彩。

    崇禎二年(1629年),農民軍王左桂、苗美率兵進攻韓城。陝西總督楊鶴手中無將,情急之下,令當時還是參政的洪承疇領兵出戰。當時,洪承疇帶領以家丁護院,鄉勇組成的五百雜牌,星夜進擊,斬殺敵兵三百人,解了韓城之圍,頓時名聲大噪。所以說,李自成輸的不冤。

    當時東來時候也是重重阻礙,但好在原先他的兩萬部眾被打敗,死傷逃散都是老弱與不想造反起事的,剩下的到都是精壯,這下子到成了幹練鐵軍,並且李自成也足智多謀,還有手下田建秀那樣一個謀士在,往來流動,見軟的吃,見硬的躲,倒是再沒怎麼損失,堪堪就到了左近了。

    高迎祥得到李自成的消息,早就派出人馬探子四處尋找聯繫,希望拉來入伙,親外甥,怎麼的都要比外人強,尤其是有五千真正強軍的親外甥。

    只要李自成一來,那就等於五萬,不,十萬大軍,最主要的是,那將成為自己真正的心腹骨幹,自己就能一支獨大,取得決定性的壓倒實力,再不像現在這樣,派系林立了。

    心中著急,卻不能言與外面,還是先解決了眼前才是正經。

    彈壓下手下眾人,高迎祥道:「諸位兄弟,大家都是道上的英雄,都為了大義聚在一起,都為在這亂世裡成就一番大業走到一起,大家就應該心胸開闊一點,過去的恩恩怨怨就休要再提,而是放開眼界,團結一心,抱成團跟官軍鬥,官軍才是我們的死敵,像今天這樣兄弟間動刀動槍,還怎麼能一致對外?」

    一直不說話的不粘泥這時候突然開口道:「大闖王說的透徹,我們現在的敵人是官軍,真要是自己窩裡鬥起來,那只能讓官軍白白的得了便宜,哪裡還有我們的活路?」

    不粘泥的話音剛落,底下不知道是誰嗤的一笑,這聲諷刺的嗤笑,讓不粘泥的老臉就一紅。

    不粘泥說這話,倒是深有體會,想當初自己不就在米脂犯下了這個糊塗嗎?要不是那個滑頭呂世在關鍵時候出來,說不得自己早就死在了米脂。

    一想到呂世,不粘泥心中不但沒有感激之情,反倒心中充滿怨毒之意,若不是當初呂世攛掇自己結連盟軍,攻打米脂,(其實是他自己趁機參合的,還為自己當上盟主而沾沾自喜呢)自己現在也落不到這個下場,原本是陝北一豪,卻被這小小馬賊高迎祥呼來喝去,無端端的讓人恥笑。

    高迎祥接口道,「還是老英雄高瞻遠矚啊,這才是金玉之言,大家應該多向老英雄請教學習才是。」

    底下的眾人就紛紛拱手,嘻嘻哈哈的說正是,但神色上卻都有不屑之色。

    不粘泥不由得在椅子上尷尬的扭動下屁股,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高迎祥忙岔開話頭道:「現在,我們言歸正傳,還是說說眼下境況。」

    大家這才嚴肅起來,等著大闖王的下文。

    「現在我軍的情況是,經過一丈原一戰,我們死傷慘重,但經過這幾個月來的不斷收攏招募,我軍又恢復了一些元氣,各位兄弟總數在七萬左右。」

    說出這個數字,大家不由的又都把身子挺起來,臉上也有了振奮之色。

    「但是,大軍是再次拉起來了,但隨之糧食的問題卻成了大問題,現在剛剛經歷了開春的青黃不接,雖然現在已經入夏,正是春麥收割季節,但是,陝北之地,連連征戰,已經人去屋空,田地大部分已經荒蕪,再難打糧。

    地主豪強手中有糧,但是,經過幾次大戰,小的地主已經覆滅,大的地主各個堡高壕深,急切間不能取,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就食之地,一是得到糧食供給,二來也徵召一批人馬,壯大實力,好為將來官軍進剿做好準備,要不按照現在這樣,不要幾天,不要官軍來打,我們自己就餓散了伙,因此上,大家想想對策。」

    高迎祥的大軍就是一股流寇,根本就沒有根據地,所謂就食之地不過是找一個還沒被劫掠的地方,再次劫掠一番罷了。至於徵召人馬,那更是無稽之談,不過是到了那地方,搶掠了百姓僅有的一點家當之後,裹挾了那些一無所有的人入伙。

    大夥一聽,當時都愁眉苦臉的搖頭歎息,現在的處境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了。

    現在,往西是不行了,西面是自己來的地方,那裡早就煙火斷絕,該搶的都搶了,該燒的都燒了,該裹挾的也都裹挾了,根本再無可用之物。

    往北,那是邊軍重鎮所在,上次一戰,大家算是徹底的領教了邊軍的戰力,現在想一下都頭皮發炸,躲他唯恐不及,哪裡還有半個膽子湊上去?

    往東,現在夏季,黃河水正豐沛的時候,那就是絕無度過的天塹,再加上山西旱情較輕,衛所邊軍,還有鄉勇還算完備,況且山西已經視陝西如洪水猛獸,在黃河邊上已經佈置了大軍,對陝西的流賊嚴防死守,不使得流竄山西糜爛全省,且不說自己這些大軍近十萬的人馬需要多少船隻,就是有船,那得多長時間才能度過?一旦人家來個半渡而擊,那自己就只能等著再次慘敗,到那個時候,山西去不了,陝西回不來,大家就只能等死了。

    往南,也不好辦,在這米脂等地還算黃土高原,沒有什麼大的關隘險阻,一旦從這裡往南,那就步步高山大河,處處都是關隘,只要有幾千鄉勇據險而守,就憑自己這些人,根本就是死路一條,現在想來,自己等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看看大帳裡冷場,高迎祥不由皺眉,這些個腌臢東西,平時裡爭名奪利各個奮勇爭先,這真到了關鍵時候,卻一個個全沒了主意,成了沒嘴的葫蘆。

    自己就納悶了,人家一個小小的臥牛山桿子,老弱一起不過是萬把人馬,人家怎麼就能一衝而至渭南,打下一片偌大的基業,做的好生興旺發達。自己怎麼就沒這樣的好命好手段呢?這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一想到呂世,一想到渭南,心中突然一動。

    抬眼看看不粘泥,但看不粘泥只顧低頭沉思不語,根本就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再說了,如果他現在再說什麼,估計只能再次遭來一頓奚落,把個剛剛嚴肅起來的會議攪黃。

    於是,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還氣鼓鼓的闖塌天的面上,笑著道:「闖塌天兄弟,你看我們下步該如何行動?」

    說這話,其實自己也知道,這個愣頭青哪裡有什麼計謀算計?問問他不過是一種收買,讓闖塌天知道,自己第一個詢問他,那是多麼的重視他,希望也通過這個,消消他心中的瘴氣。

    闖塌天見大闖王點名自己,左右看看後,也不站起,小聲道:「還謀算出路呢,還有出路嗎?」

    他這一說,似乎是說到大家心裡去了,於是原本嚴肅安靜的大帳,響起一陣嗡嗡聲,相互之間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聲音開始由小變大,最後又吵在了一起。

    高迎祥見此,不由皺眉,將拳頭在自己嘴邊擋了下,再次狠狠的咳嗽一聲,大家這才將聲音壓下,看著大闖王還要說什麼。

    「那依照兄弟之見。我們當該如何?」高迎祥微微一笑,盯著闖塌天問道,但眼睛裡卻沒有半點笑意,如刀子一般寒冷。

    「還能怎麼樣?」闖塌天這時候也豁出去了,呼的下站起,漲紅著臉大聲道:「散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回家快活去。」

    此言一出,全場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大家都把目光在高迎祥和闖塌天兩人之間往來。

    「你,說的可是真心話?」高迎祥慢條斯理的問道。

    「是,又怎地?再在這裡,大家早晚是個死,不如散伙,大家回到當初樣子,天下大亂,干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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