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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 決定一戰 文 / 新闖王

    曹猛喝的醉醺醺的離開了一陣風的山寨,帶著鬥志昂揚的兄弟們趕回自己暫時安排的山寨駐地,當時心中是萬分得意,現在與一陣風的聯盟已經是牢不可破,這樣就為自己的根據地在外圍得了一個強援,為自己的兄弟父老安全與太平又加上了一個保險。

    如此下去,自己的根據地在闖王的帶領下想不興旺發達都不行,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桿子,當初只憑借一己之力,便自不量力的想管了這黑沉沉的天下不平事,真是自不量力螳臂當車,處處碰壁下慢慢消磨了鬥志,本來以為就這樣活一天是一天,渾渾噩噩的在哪一場位了一頓吃喝的戰鬥裡死去,卻不想自己卻得到平和親切卻又有經天緯地之才的闖王,在闖王的帶領下成就了這樣一片成就,想想自己這些兄弟們在這一段時間裡所做的轟轟烈烈的事情,怎麼不讓人熱血沸騰?即便是現在就去死,但有了如此轟轟烈烈的一生也算無憾。

    搖搖晃晃騎在馬上,曹猛就讓自己的思緒就這樣自由自在的四下裡飄,但想到死還不甘心,因為,在闖王旗下,還有更大更好的抱負需要自己,等著自己呢。

    正行走間一騎快馬絕塵而來,遠遠的見了曹猛的隊伍,大聲喊道「那來的可是曹總管的人馬嗎?」

    曹猛提起精神看去,卻是一身深藍軍服的監軍士,忙打起精神大聲回答道:「正是某家,來的可是監軍士兄弟?」

    監軍士,在根據地,在闖軍那可是見官大三級,就連闖王大統領都打怵的存在,現在自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喝的醉醺醺的,那就是一個把柄給了那個整天躲在闖王身後的趙興了,那個趙興,越來越變得陰沉可怕了,背後都不以趙興隊長稱呼,而直接稱呼趙閻王,當然這裡不全是貶義詞在,也說的是他執行軍法嚴苛,根本就如閻王一樣沒有通融。

    那人確認了曹猛身份,飛馬跑到近前,滾鞍下馬,抱拳施禮,帶著滿臉的汗水大聲道:「屬下監軍士第二隊隊正,有闖王急報報與曹總管知道。」

    「兄弟辛苦,軍師有什麼吩咐,快說。」城門一聽闖王有將令加急傳來,酒意一下子就去了大半,趕緊提起精神來。

    「闖王急報,據可靠消息,圍剿我們的官軍已經兵分兩路,一路由李元昊帶隊抄小路偷襲黑虎寨,一路由張元帶領鄉勇走甘泉大路,可能會會合甘泉衛所剩餘兵丁進犯黑虎寨,闖王吩咐,請曹總管帶領手下兄弟,選擇有利地形不惜一切代價堅決阻擊張元,最少遲滯他們前進速度,等待大隊人馬增援,不得使其進根據地半步。」

    「知道了,請回復闖王,有猛子一人在就絕不讓那張元踏進根據地半步。」一聽有戰鬥任務,城門的酒就完全醒了,尤其在酒精的燃燒下,更是熱血翻湧,信心滿滿的挺直了腰板道。

    「是,我這就回復闖王。」那監軍士也不囉嗦一抱拳轉身上馬,兩腿一夾馬腹戰馬嘶鳴中絕塵而去。

    曹猛在馬上站起,轉身對跟隨身後的兄弟大聲道:「兄弟們,這許多日子只是吃喝,閒的我們蛋疼,現在買賣來啦。」一高興,竟然把原先當桿子的豪情黑話都說了出來。

    身後的兄弟發出一陣歡呼,還真如曹猛所說,這一武騎兵和一隊槍兵整日裡武裝行軍多日,看著各地捷報頻傳,自己卻是寸功未立,早就閒的難受,正想尋個山寨桿子的晦氣,但那些桿子個個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就是不給自己這些人練練手的機會,這許多天也不見甘泉衛所兵再有半點出城尋戰的意思,就縮在甘泉那個烏龜殼裡老實的讓人頭疼,也本以為這場反圍剿自己這些兄弟就只能這樣干看了,卻不想這買賣就如天上掉下來般,這怎麼不讓人歡喜異常?

    在一片歡呼聲中,還算冷靜的第六隊隊長湊到曹猛跟前小聲道:「曹總管,那張元氣勢洶洶的趕來,更有一幫報仇心切的張趙陳家等子弟,他們手下有鄉勇三千,在加上甘泉之兵大約七八百,這樣就有兵四千,咱們只有兄弟六百,兵力相差懸殊,更何況我們現在佔據的那個小山寨地勢不險寨牆不高,同時我們都是槍兵,也沒有弓箭,且更無攻守器械,這一仗怕是很難打的。」

    曹猛聽了鄒眉橫了那個隊長一眼,不悅道:「怎麼,你怕了?如果你怕了就——」那隊長一聽曹猛誤會了自己,忙打斷曹猛的後話,趕緊解釋道:「哥哥誤會,我並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我只是說出咱們的難處。」

    當時曹猛大聲打斷了他的話,「有難處怎麼啦?有難處難道就放任張元那廝殺到咱們黑虎寨下?有難處就放任張元那廝帶著他們那幫連強盜都不如的狗子禍害我們剛剛建立的根據地?讓根據地裡剛剛安穩的百姓再招兵禍?」

    「不是,哥哥請聽我把話說完。」那隊長也是急了,臉紅脖子粗的再次打斷曹猛的訓斥。

    「有何話快說。」曹猛不耐煩的道。

    「我是說,這仗有難度,但是並不是我就不完成闖王的軍令任務,我也是咱們山寨的老人,也是水裡火裡過來的人,也是延川之戰的老兵,我會怕死?大不了把這百八十斤撂到這裡。」延川之戰成為一些倖存者的榮耀,同時,延川之戰,的確也將原本的桿子脫胎換骨,錘煉成真正的戰士,每個人在關鍵時候,都要提起延川血戰,都會提起與闖王一起幾進幾出的歷史經理,立刻就將所有的困難輕視。

    「我只是怕即便是這樣也完不成闖王的任務,豈不壞事?這些天來,我們也邀約了不少的桿子做同盟,他們也收了我們不少糧草好處,既然收了我們的好處就要為我們做點什麼,現在我們正是用朋友幫忙的時候,我想既然是這樣,咱們分派些人手,分赴個山寨請援,這樣只要有幾個小山寨來就能夠增加了我們的力量,更何況那一陣風本就是強盜世家,他的手下也一定有大把敢戰之士,吃了我們山寨那麼多好處,也該為我們這個盟友做點事情吧,即便不派戰兵,派些夫子也成,殺敵他們不一定能行,但在關鍵的時候給我們修補一下圍牆,搬運些物資輜重也能減緩一下我們的壓力,省了我們兄弟許多力氣,這樣就更有把握完成闖王教給的任務,屬下之想還請曹總管見納。」那隊長一口氣說完,退到曹猛身後等著曹猛定奪。

    曹猛皺著眉沒說話,心中仔細掂量起這個隊長的建議,在心中仔細權衡一番後堅定的搖搖頭道:「不行,這一仗一定要我們自己**來打。」

    「為什麼?」那隊長很少吃驚的問道。本來就是嗎,黑虎寨辛辛苦苦收來的保護費大半都便宜了那幫子桿子,卻是要他們光吃不辦事,天底下那裡這樣的事情?聞訊之間,心中已經憤憤不平。

    「兄弟,你的意見其實很好也非常實用,但非我不顧惜自家兄弟性命,要以這區區六百兄弟要逞能硬抗敵人四千,但是你想過沒有,我們剛剛跟甘泉衛所對敵,那甘泉千戶油滑卻是一仗沒打,而後我們在這裡耀武揚威的開始建設根據地,施行減租減息和收保護費,其實那些地主豪強那個不是貪婪無比?對於百姓那個不是敲骨吸髓恨不得把百姓最後的一塊骨頭都吞下肚子,怎麼就這麼甘心的讓我們逼著減租減息交保護費?還不是看著官軍勢弱,我們闖軍強大所以敬畏,不敢與我等為敵,說不得背後各個都恨不得吃了我們的肉喝了我們的血而後快,只好虛與委蛇忍氣吞聲的依附了我們,哪個能是真心?但是一旦大隊官軍前來進剿,他們一定蜂擁而上對我們痛下殺手,希望幫助官軍剿滅了我們,替他們出氣,即便是有那牆頭草也一定暗中支持官軍。這是地主豪強的表現,再就是現在這些剛剛得了我們好處和庇佑的百姓,他們都是被欺壓慣了的,骨子裡已經養成了逆來順受的習慣,這次我們強勢而來,見官軍退縮,地主豪強依附,所以才敢歡呼雀躍的支持我們,但一旦官軍大舉來攻,定也是一個個嚇的要死,不信你就去看,一旦我們這次戰敗,我不敢說所有的百姓都哀嚎著去那些原先的東家那裡求告,甘心情願的恢復原先的地租高利,以後我們再來也絕對不會有一人配合我們。第三,那些吃了我們的拿了我們的桿子,說句實話,也就是欺負欺負小地主老百姓和做些剪徑的勾當,對於大隊官軍那也是怕的要死,這次也定各個打著袖手旁觀的心思,就是那一陣風那個老滑頭也是如此,即便是你去了也一定虛與委蛇滿嘴的借口,不會派出一兵一卒來幫助我們,所有這些人都會觀望,所有這些人都會等待著這一戰的結果,如果我們四處求援心底發虛,那麼第一個撲上來的就一定是那些地主豪強和他們的武裝,第二個與我們離心離德,再不服我們管理的便是那些各地桿子,然後再難收攏起來的就是那些百姓之心。所以,在現在幾方勢力都在觀望這我們和官軍的結果的時候,這一仗,就關乎到我們山寨在甘泉之地以後能不能站住腳,能不能發展壯大的關鍵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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