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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又現日諜 文 / 魔國領地

    陳洪濤的話沒有停下:「一個月後,上級派了動植物、微生物、毒理學和地質、考古、電磁等學科的若干專家組成小組,隨組保護的士兵也不允許帶槍,試探著進樹林調查,雖然有些成果,但由於不敢久停,當天去當天必須返回,所以無法搞清這個地方的基本情況,甚至連致幻、致暈的原因都找不到,人身安全無法保障,為期兩個月的調查就停止了,我們又把洞穴暫時封閉起來。」

    馬鴻陵納悶道:「既然一個月前就封閉起來了,為什麼現在來找我?難道又發現什麼線索和我有關?」

    陳洪濤答道:「本來這事情確實和你無關,樹林進不成,我們只有打開那座墳墓,裡面有兩具遺骸,根據體質人類學專家的推斷是藏東地區的男性,年齡在25-35歲之間,加上部分沒有腐爛的織物、皮帶和金屬扣等,猜測是民國時期的藏族**,當然了,最重要是有馬丙篤老先生親手寫的泣葬袍澤的話,還留下了日期。馬老先生的履歷真不好查,十七路軍特遣隊這個名字沒有見過任何軍史資料,我們從僅有的十七路軍資料查到**的三十八軍,又從三十八軍查到十七師,終於在娘子關戰役中發現了馬丙篤的名字,進而又找到你的西安原籍馬家溝,轉了一大圈才發現,原來你就是馬老先生的孫子,真是巧合,想必你發現馬老先生的名字也是莫名震驚吧?至於為什麼找到你,是有兩個原因,第一,洞中的不明電磁對我們的航空和通信是一大危害,必須想辦法消除,這個還可以從容調查,畢竟科學研究不是頭腦發熱就能出成果的,第二個原因現在反倒成了最重要的原因,上個月有一支韓國登山隊申請攀登阿尼瑪卿山,今年我們和韓國的關係比較升溫,盧武鉉總統也應邀在兩個月後訪華,所以我們加強了與韓國往來的民間活動,對這支登山隊體育總局非常歡迎,可是這支隊伍不像登山,倒像在做地質考察,而且多次接近我們封閉的洞穴,我們總**局和國安部門分別從自己的境外渠道發現,組成這支登山隊的其實是日本人,除了幾個韓國大學生外,其他人員都是美國公司在韓國開辦的兩家株式會社的工作人員,而這家美國公司是日本一家研究機構在美屬薩摩亞開辦的,這家研究機構就是大和復興財團。」

    馬鴻陵近年策劃中接觸財經的問題較多,知道一些出名的國際經濟單位,聽到這個臭名昭著的社團立即脫口而出:「大和復興財團?這可是出名的極右翼勢力組織吧,難道日本人又來摻和了?」

    陳洪濤聽到馬鴻陵把『又』字念得重,職業性的懷疑道:「又來摻和?你是說日本人曾經來過那裡?」

    馬鴻陵趕快辯解:「我的意思是中國的很多事情都有日本人插手,尤其是右翼份子。」

    陳洪濤不置可否的繼續說道:「大和復興財團不僅僅是極右翼勢力,它還是受日本外務省國際情報統括官的管轄,1972年中日建交後,尤其是自1978年《中日和平友好條約》簽訂起,大和復興財團就派人向旅居日本的我國留學生和華僑不斷接觸,刺探我國情報,同時藉著名目繁多的民間機構,打著交流參觀的旗號竊取中國的經濟和技術情報,軍事方面倒沒有參與多少,所以我們對它的針對級別也不是最高,很多時候搞些假情報讓他們送回日本,當然,這個話題你僅僅知道就行了。以往外國登山隊在我國活動都會以和中國聯合的名義建隊,倒不是為了加強監控,而是藉著國外的經費和裝備提高我國的登山水平,絕大多數國家都會同意,而這次韓國登山隊卻拒絕了我們的聯合建隊提議,獨自進入山區活動,再加上隊伍的背景,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與我們探查的是同一個地方,這次他們雖然沒有找到什麼,公開的理由是借口氣象條件不好無法登頂,所以提出了兩個月後再次登山的申請。」

    馬鴻陵直接說道:「拒絕申請就行了啊!我們國家不會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吧!」

    陳洪濤搖頭:「你說對了,還真做不到。現在正是中韓交往的密切時期,兩個月後盧武鉉總統正式訪華,我們在外交上無法拒絕一支韓國登山隊的民間活動,當然了,登山隊兩個月後的申請可能只是明處的一個幌子,他們派出的其他人很可能已經在去青海的路上。」

    馬鴻陵更加奇怪:「你不是說已經封閉了那個洞穴,再派人看守不讓外人進入就可以了。」

    陳洪濤頭搖得更快:「現在我們是以地質災害調查的名義暫時封閉的,如果是長期不讓人進,日本人則會藉著我國政府將藏區神山進行封鎖的事情在國際上大打輿論牌,更會煽動藏區百姓對政府的仇視,我們也想過派武警黃金部隊去開礦作為掩護,可還是因為關係到阿尼瑪卿山在藏族人心中的地位不能實行,唯今之計,只有利用最多半年的地質災害調查期搞清楚裡面的情況,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馬鴻陵強忍著好奇打斷陳洪濤:「陳處長,你給我說這麼多,我也出不上力啊!」

    陳洪濤反問道:「你知道馬老先生反鄉務農前的經歷嗎?」

    馬鴻陵苦笑一聲接道:「如果沒有在山洞裡看到爺爺手書,我還和以前一樣,認為爺爺是一個慈祥但有些倔脾氣的農民,和普通農民最大的不同就是會識字,你既然透露給我這麼多信息,我也不能隱瞞什麼,其實我自從知道爺爺進過那個山洞後,也向奶奶和父母打聽過了,居然沒有人知道他的早年經歷,只是說當過**的軍官,就連墳墓上寫的十七路軍那個番號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陳洪濤微微瞄了馬鴻陵一眼:「據我所知,趙如琢精神失常二十多年了,之前從無單位以外的人探訪,而你上個月到承德參加趙如琢的安葬儀式,儀式上還有位從漢中去的趙方河,自稱是趙如琢的堂侄,可是承德方面並沒有人去漢中邀請趙家故里的代表,會是誰請去的呢?並且公安局的住宿信息顯示,你從去年年末到今年,短短四個月去了承德三次,到漢中也有一次,不會只是為了做個飲料策劃吧?」

    馬鴻陵心中發顫,在陳洪濤面前自己就是一張白紙,要不要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現在看來陳洪濤所掌握的只是自己的行蹤,對於爺爺和趙如琢的筆記應該還不知道,否則直接會提出索要,說出來會不會給燒燬筆記的父親帶來麻煩?而伍泰西和更登活佛也是極力在隱藏著洞中的發現,能讓畢生致力考古研究的伍泰西放棄震驚世界的發現,這裡面的份量該有多重!可是,陳洪濤根本沒有必要騙自己,這個神秘洞穴對國家安全至少是航空安全已經有了嚴重威脅,而無孔不入的日本人繼妙空和幸木由二之後,事隔七十年又一次來到這裡,前後兩次之間說不定還有聯繫,圖謀之深令人髮指,於國家利益也應該把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從出生到現在,馬鴻陵還沒有做過如此兩難的決斷,伸手又摸出一根煙,這次卻沒有點燃,而是夾在在手指間輕轉捻轉。陳洪濤閱人無數,此次找到馬鴻陵也不過是一種試探,一番國家大義說出之後果然有所突破,這時看到馬鴻陵的思想鬥爭狀態便穩坐釣魚台不去急催,當然,面部表情也不再保持一直的沉靜或痛心,而是含著幾分熱切和希望。

    馬鴻陵左思右想終於開了口:「陳處長,我是知道一點情況但現在還不能說出來,不是不幫你,我從心裡更願意為國家出些力,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是知道的,我確實有苦衷,其實我比你更想知道洞裡面的情況,讓我想想好嗎?」

    陳洪濤雖然失望不過也有心理準備:「馬先生,大話套話我也不提了,你能這樣說已經是對我們的支持,我自從幹了這行,和很多人談過話,平時一提到國家利益全是高談闊論,真正要出力時都躲在一邊,當然,我不是說你,至少你沒有在重點地方撒謊,這一點我相信!你當然有權力思考,除了對敵人我們這裡不會有強制性的約束,畢竟中國沒有一部《愛國法》,我更不是執法者。今天的話題就先說到這兒吧。對了,如果你不忙,要不要聽我講講故事?」

    馬鴻陵有些感慰:「多謝陳處長理解,這事情容我考慮兩天吧,最晚後天一定給你答覆。不知道陳處長有什麼好故事,反正勞動節放假我也沒地方去,昨天還幫朋友抓了個**販子,今天再到你這裡來聽故事,這個假期過得很有意思,你慢慢講吧,我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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