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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八章 獵女曲珍 文 / 魔國領地

    一時間土司府成了醫館,看了病的百姓紛紛傳言班禪佛爺體恤教民,派來加門巴治病,又有加喇嘛幫助消業,實在是功德無量的盛事!趙如琢聽百姓議論,問了多布才知道,加門巴就是漢醫生,加喇嘛自然是漢喇嘛了,百姓看出妙空不似藏人,又和漢人隊伍一起,所以誤認為是漢族僧人了。

    直到晚上問診者競有一百餘人,看樣子第二天還會有人來求醫,澤仁不忍馬丙篤再累出事來,就遣散了其餘等候百姓,轉天再來。

    馬丙篤一天下來聲啞口乾,卻收了一大堆的「診金」,珍貴的有黨參天麻,常見的也有花椒核桃等,最多的還是猴頭木耳這些菌菇,送羊送酥油的也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人牽了一頭花鹿,嘉絨百姓天性淳樸,送出的東西推辭不掉,馬丙篤便統統交給澤仁,讓他派人去康定採辦藥材時當成藥資,回來給百姓分發。

    晚上安睡前,妙空和往常一樣,依照對待上師之禮,到馬丙篤房中請晚安,此次請了晚安卻不走,伏地而拜,馬丙篤趕快扶起,妙空動情的說:「上師發大慈悲心,一日之內連治百餘人,弟子深感德化,請上師傳弟子醫術吧!」

    馬丙篤笑了笑:「妙空喇嘛,我可做不了你的上師,另外醫術我也只是和家父學了幾年,如何就能教你,梭磨地方偏遠,百姓得些尋常小病多積成大疾,所以我才斗膽診斷,哪裡有什麼大慈悲心了。」

    妙空又堅持一陣沒有結果,便悻悻而退,但第二天在診病寫方時,不再只是記錄,而是對馬丙篤的問病經過詳加關心,把症狀和成因細細詢問,問得久了,在心中默默對病人的成因和治療進行揣測,還真有幾次猜對,便不勝歡喜,記起藥方來更加精神抖擻。馬丙篤看出妙空是在學藝,就順勢教了一些常見病理的症候起因和簡單治療方式,妙空確實聰慧非常,在日本期間又對西醫有過接觸,這兩天看過一百多病人有了經驗,甚至主動提出病因和診治方法,判斷雖有些錯漏,但竟無大謬,讓馬丙篤也是十分高興。

    曲珍父女這兩天沒有上山打獵,一來曲珍要為父煎藥不能遠走,二來也對求醫百姓的痛苦感同身受,遂接過背水燒茶的工作,燒了開水煮濃磚茶,用木桶送到病人面前。送茶往來期間,曲珍發現了馬丙篤一直在忙碌看病,自己添上的茶水根本顧不上喝,聲音又見嘶啞,便跺了跺腳,攔住下一個病人,端起桌上的茶碗雙手敬到馬丙篤面前,馬丙篤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口渴,接過碗一飲而盡,又連喝三四碗才繼續看病。

    曲珍心喜,便主動照拂起馬丙篤來,一會從馬丙篤脖子上取下百姓敬獻的幾條哈達收好,一會又採來十幾枚野果放在桌前,過一會又剝上幾個核桃拌了野蜂蜜盛在小碗裡端上,每次上前送東西,都要暫時阻止下一位病人,看到馬丙篤或吃或喝,才滿意的點頭離開,不再妨礙看病。

    馬丙篤的義診持續了三天,雖然耽誤了考察進程,但所有隊員包括伍泰西都十分支持。這三天裡伍泰西也沒有閒著,在澤仁的帶領下把梭磨土司官寨研究了個透徹,梭磨土司雖然號稱有千年傳承,但據伍泰西觀察,多是前清雍乾時期的建築章法,藏漢風格合二為一,嘉絨藏區常見的碉樓土司府中建有三座,高聳山腰,十分險要,碉樓中不但存有兵器糧食,甚至底部還暗引了一渠山中泉水,可以想見當年部落紛爭的慘烈程度。

    告別土司府,走出了七八里,還能回頭望見梭磨百姓站立送行。隊伍裡多了群佩父女,最為高興的是葛鳳蘭,終於有個同性可以結伴,而且還是一個美麗直爽的少女獵人,二人越說越近,曲珍反倒扔下了自己的阿爸,和葛鳳蘭走在了一起,兩個窈窕的身姿為隊伍增色不少,多布手下的康藏隊員的唱歌聲此起彼伏,就連白先生也罕見的沒有哼秦腔,而是唱起了時下新歌漁光曲:魚兒難捕租稅重,捕魚人兒世世窮……

    在劉曦顏的勸阻下,馬鴻陵停止了翻看,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川康邊疆秦漢遺址考察札記》還沒有看到一半,感覺趙如琢筆下的爺爺不像軍事主官,倒像是一位盡責的政委,當然,如果**中有這個職位得話。

    天色已晚,劉曦顏就著工作室的廚房炒了兩個菜,因為用了心情,孜然牛柳和香菇菜心儘管十分家常,但香辣脆爽,紅綠相映,馬鴻陵吃得胃口大開,兩碗乾飯下肚,終於止住了筷子。

    這才想起來問:「菜和肉是從哪裡來的?」

    劉曦顏笑著說:「你看筆記的時候我出去菜市場買的呀,上次包餃子時玉蝶帶我去過,放心,我走不丟的!」

    馬鴻陵有些慚愧:「我只看筆記了,都沒有顧到你。」

    劉曦顏一臉的溫柔:「你做的事我都支持,我做的菜你喜歡麼?」

    馬鴻陵揉揉胃:「太香,總也吃不夠。」

    劉曦顏低眼看著桌子,用細細的聲音說:「只要你喜歡,我可以天天給你做飯。」

    馬鴻陵心中感動,握著在劉曦顏的雙手,凝望著那整齊劉海下的一雙明眸,鄭重的點頭,空氣中微微有些發酵的味道,劉曦顏雙眼撲朔,羞澀難當。

    馬鴻陵看有些尷尬,便叉開話題:「曦顏,後天我們和小措湘柚出去一次吧。」

    劉曦顏順著新話題問道:「去哪裡呢?」

    馬鴻陵解釋說:「去敦煌,上次接了個白酒策劃項目,但一直沒有好創意,這個酒廠就在甘肅,我們到敦煌找找靈感,也當是旅遊散心吧,去年空難的事情也把湘柚嚇壞了,乾脆我們四個人結伴去,可以麼?」

    劉曦顏一聽是四人同去,略略有些失落,但又與小措和湘柚相處融洽,出門旅遊人多熱鬧點也是好的,便很高興的答應了。馬鴻陵立即給小措打了電話說了這個打算,小措也是高興,說定了讓湘柚請假,四人同去敦煌。

    小措問起買什麼票時,馬鴻陵還是擔心劉曦顏對飛機有些懼怕,就確定了坐火車去敦煌。

    第二天早上,馬鴻陵安排了後面幾天工作室的事情,貓少聽了也吵吵著想去敦煌,高玉蝶一把揪過貓少,說人家去尋找創意靈感,你去純粹添亂,又悄悄對貓少使了眼色,貓少才明白自己差點當了電燈炮。中午萬青過來,商量了下一批培訓班的主題和授課內容,直到晚上馬鴻陵也沒有抽出空來陪劉曦顏,劉曦顏知道馬鴻陵忙,本來就擔心自己添亂,現在安心收拾起馬鴻陵的公寓,又去超市買了火車上的食物用品,自己簡單吃些東西,發完短信叮囑馬鴻陵盡量不要喝酒,自己就休息了。

    萬青的酒量不行,但酒勁是十足的,連說過年都沒有好好整一頓酒,今天無論如何不能錯過,馬鴻陵就近在西直門裡找了個小館子,**正肆飯館無人,要了兩瓶紅星二鍋頭,第一瓶剛喝完萬青就倒了,馬鴻陵第二瓶也沒讓開就直接退掉,又打了車把萬青送回西四環的家。萬青也是去年秋天結的婚,妻子是個吉林白山市的女孩,在林場長大,父親給起了個男孩子叫蓋紅宇,十分漂亮。萬青剛到北京時合租了一間二居室,恰好室友就是蓋紅宇,兩人一來二去就好上了,順理成章的結了婚,也買下房子,把北京當了家。蓋紅宇看到丈夫大醉而歸,心中是又氣又疼,馬鴻陵沒有進屋,給蓋紅宇打著哈哈說萬青沒有喝多少,裝醉回來的,萬青卻聽到了這句,胡嚷了一聲:「我還能喝!剛那瓶別退!誰喝多誰是二大爺。」馬鴻陵心想今晚酒勁一過,在家裡你就當三孫子了。笑了笑揚手離開,送回了萬青後自己精神放鬆,也有些著晃悠著回到工作室休息了。

    火車還沒有直通敦煌,從北京西站出發只能先到柳園再換汽車。火車上要度過漫長的一天一夜,四人剛好用了個軟臥包廂,清靜自在。湘柚勁頭十足,剛上車就沒心沒肺的分析,如果火車發生災難如何逃生,小措趕快用水果堵了她的嘴。劉曦顏生性不喜玩樂,更不會打撲克,湘柚便提議每人講一個親身經歷的神秘故事,解解旅途中的疲勞,這下大家都同意,主意是湘柚出的,再加上湘柚平日就喜歡奇奇怪怪的事,清清嗓子先講了起來:

    「那是我上中學時候的事,你們都知道,我是湖南衡南縣人,就是衡山的那個衡,雖然同屬於衡陽管,但距離衡山還有四十幾公里路。我的家就在耒水邊上,小時候經常去看發大水,每年夏天漲水,經常淹沒一些低窪地帶,水退了就能撈魚撈蝦,不過大人怕危險不讓女孩子去,大姐經常帶我偷偷跑過去揀了魚,好多魚啊,用草繩子串起來拿回家炸了燒了,特別是我媽媽燒的黃燜魚,最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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