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色漆黑如墨夜空中沒有一絲亮光月亮不知為何都躲藏了起來。街道上的行人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一絲蹤影只有更夫在來回地巡視著不時地提醒著人們「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喧囂的白虎城也漸漸進入了沉睡慢慢安靜了下來。
悅來客棧也早已經打烊四個店小二忙活了一天紛紛進入了房間四人並頭倒在了一張大床上呼呼大睡。
忽然悅來客棧三樓一扇臨街的窗戶打了開來兩道漆黑的身影從中一躍而出飛快的度在空中帶起了一道幻影落在了街道對面的屋頂上。緊接著腳下又是一點又向遠處射去。眨眼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在這黑漆漆的夜裡讓兩個更夫只感覺一陣風從頭頂刮過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兩個人從他們頭頂飛了過去。
夜晚的守護山更是黑的一塌糊塗似是已經融入了這無邊夜色。寒和忠伯二人飛了一會兒便來到了守護山下。但是忠伯卻忽然拉住了寒兩人無聲地落在一座屋頂上趴伏在屋脊之後。
寒和忠伯就像是兩匹狼森然的目光緊緊地盯視著下面的那座似是一座小城市一般的大院。他們怎麼都想不到在這守護山下竟然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座「小城」。這的確可以說的上是一座小城。高高的圍牆之外竟然還有著一條寬約三丈的護城河。而在高牆之內則是燈火通明三三兩兩的護衛來來往往不停的巡視著。在護城河上還有一座吊起的吊橋。吊橋連接著城牆下的大門通道通道之後是一個大型的練武場。這練武場之大寒前所未見怕是有位於崑崙山中的6家村整個村子那麼大。而在練武場之後更是房屋連成一片一眼看不到盡頭。
這片大院憑寒和忠伯兩人的目力竟然一眼望不到邊際。
寒和忠伯均是眉頭緊鎖趴在屋脊之上一動不動。良久寒低聲向忠伯問道:「忠伯你說這裡會不會是西門家族?」
忠伯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不用猜測在白虎城能有這麼大一座院子的恐怕只有西門家族了。」
寒現在心中頗為懊惱來到這白虎城怎麼沒有打聽一下西門家族的位置就率先想要進入守護山呢?現在倒好兩人被阻在了這屋脊之上。如果強行從這座大院上空飛過去的話一定會驚動西門家族的高手。不說別人就是那西門家族的家主恐怕就會立即現身。兩人現在趴在屋脊上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弄出聲響驚動西門家族的人。
然而等了許久大院之內沒有任何動靜護衛們依舊在四處巡視一切都很正常。忠伯拉了拉寒的衣袖用手指比劃了一下悄聲說道:「我們從城外繞過去。」
寒點了點頭和忠伯慢慢從屋脊上退了下去。這西門家族的大院就坐落在守護山的山下。與其說是白虎城傍山而建倒不如說是西門家族依傍著守護山白虎城圍繞在它的周圍。這白虎城只有東、西、南三面城牆北面就是那守護山而西門家族的大院就在守護山的腳下也是在白虎城的最北面。想要進入守護山必須經過西門家族的大院。寒和忠伯二人又豈會做那樣的傻事?
兩人落地之後順著街道往南奔了一會兒。現在已經是深夜人們都已入睡。街道上雖然白天人來人往晚上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跑了一會兒兩人轉而向東一路飛奔。知道了西門家族的位置兩人是更加的小心翼翼連飛行都不敢了。直到來到城牆之下才一躍而出來到了城外。
出了白虎城城外比起城內更加的漆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這卻絲毫不影響兩人的度。兩人就像是對這裡非常熟悉一般雖然度快的已經在身後帶起了一道幻影但是卻總是能夠及時的閃避過各種障礙物。
一路往東跑了里許兩人才再次向北一直跑到了守護山的背面。天色本就漆黑此時站在守護山山腳之下巨大的陰影把兩人籠罩在內那股奇特的感覺又再次出現了。
寒一直緊皺著眉頭在守護山山腳下頓住身形對一旁的忠伯說道:「忠伯那股感覺又出現了。」
忠伯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我們站在這山腳下竟然讓我有一種要走進怪獸的肚子裡的感覺。我們一定要小心這守護山中一定有著古怪。」
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抬頭向山上看去。
這守護山的北面比起南面要更加的陡峭上面的樹木也非常稀少倒是各色嶙峋怪石頗多讓人很難攀爬。但那只是對於常人來說對寒和忠伯二人而言這點難度根本就影響不了度。兩人看了一會兒腳下力幾乎同時向山頂射去。
現在來到了守護山的背後距離西門家族的大院也離的遠了兩人再也不用似之前那般顧忌。飛起身形腳下在樹幹枝頭輕點急的向山頂飛去。
兩人越飛越是心驚隨著越來越高那股奇異的感覺竟然越加強烈了。兩人都感覺周圍似是有什麼奇特的力量把他們包圍他們衝向山頂就像是從一個怪獸的食道衝向了它的腹中。這種情形不要說寒從未遇見過即便是忠伯已經活了上百歲也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兩人心中都越來越沉重這樣的情況越奇怪就證明這守護山中就一定存在著古怪。
沒過多久兩人已經來到了半山腰。兩人在一處空曠處停下寒抬頭往上看了看說道:「這守護山還真是奇怪之前還只是略顯陡峭可是從這裡往上竟然突然變得更加陡峭了似是筆直一般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山。」
忠伯點了點頭說道:「這裡越來越古怪了不單單變得陡峭而且從這裡往上竟然連一棵樹木都沒有。即便是生長在背陽面也不應該如此。」
寒頗為認同說道:「越是這樣就越是說明這裡存在著古怪我們一定要小心才是。」
最~快a忠伯回答道:「嗯。好了我們還是不要再猜測了不到達山頂我們說什麼都沒用。時候已經不早了我們一定要在天亮之前趕回去。」
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身形一晃再次向山頂飛去。
過了約有盞茶時間寒和忠伯終於到達了山頂。這山頂是一個長寬約有四丈的方形空地上面除卻一些碎石沙礫外竟然什麼都沒有。寒和忠伯二人站在山頂的北面心中大奇。那種奇怪的感覺前所未有的強烈此時就像是已經進入到了怪獸的腹中可是這山頂之上竟然什麼都沒有。這實在是出乎兩人的意料。
山頂夜風吹拂南面山腳下的西門家族大院內燈光閃爍從這裡看下去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在一眨一眨。寒緊鎖著眉頭向忠伯輕聲問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
忠伯的神色同樣沉重這樣的情況讓他們心中有一股不安的感覺。忠伯又再次環視一周說道:「確實不應該這樣啊那種感覺還依然存在。」
兩人都沉默了起來這種情況已經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然而那種奇特的感覺卻還依然存在。過了一會兒寒忽然驚呼道:「難道難道會是……」
忠伯看著寒驚訝的樣子心中升起一絲不安急忙問道:「難道怎樣?你想到了什麼?」
寒轉過頭眼睛大睜看著忠伯臉上竟然帶著驚恐之色。一字一句的說道:「難道這山是空的?」
聽到寒的話忠伯也同樣震驚無比眼睛大睜和寒一樣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方才說道:「不會吧這山峰只有孤立立的一座何必要鑿空它呢?」
寒面色凝重似是自言自語說道:「不無這個可能這山體周圍什麼都沒有。然而那種奇特的感覺卻從來不曾消失過。除了這一個可能之外我再也想不出別的解釋了。」
聽了寒的解釋忠伯點了點頭說道:「或許真的是這樣但是究竟是什麼東西要把整個山體給鑿空呢?」
寒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不親眼看到我真的想不到會是什麼東西。」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四處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通到山體之內。」忠伯說道。
寒點了點頭說道:「目前也只有這樣了。」
當下兩人來到山體北側飄身而下。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但是對於寒和忠伯來說這下山卻是比上山要容易多了。兩人控制身體輕飄飄的似是一片秋天的落葉隨風而舞。眨眼功夫兩人已經來到了半山腰的空曠之處。兩人落在地上寒對忠伯說道:「那種奇特的感覺就是從這裡才開始變的強烈而且山體也從這裡生了變化我們還是從這裡查起吧。」
忠伯答應一聲表示同意。當下兩人立即分工一人往東一人往西若是找到奇特之處便折返尋到另外一人再一起進入。
寒順著山道往東而去忠伯則是向西。自從和阿穆簽訂了生命共享契約之後寒的六感靈敏程度大增。所以來到這守護山那種奇特的感覺寒比起忠伯感覺要更加的強烈。
和之前的飛奔相比這時寒走的可以說是無比緩慢。眼睛不停的望著四周的山體生怕漏過一個細節。可是把整個東面和北面都巡視了一遍仍然沒有現任何異樣。無法寒只有往上提升高度。至於這守護山的南面為了不引起西門家族的注意寒和忠伯都沒有去尋找。
一直到距離山頂還有百米處的位置寒終於現了一絲異樣。那是一塊兒凸出的大青石。由於年月已久那大青石表面已經長滿了青苔。雖然那青苔和周圍山壁上的青苔連成一片就像是那大石和山體也是一個整體。但是寒卻有一個感覺那大石是鬆動的。
當下寒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記清楚周圍的樣子。緊接著轉身飛奔折返而去。沒過一會兒寒便找到了忠伯兩人一起又重新返回大青石處。寒指著那塊兒青石問道:「忠伯你看看這裡我總感覺這裡有些異常。」
忠伯順著寒指著的方向看去轉瞬間便大喜說道:「這青石的確是鬆動了。」忠伯已經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對於自然界的一切自然是無比熟悉。寒雖然六感敏銳但是那只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像是這青石寒只是突然心中感覺那裡有些不同。而忠伯在刻意為之之下卻可以探查那塊青石是否真的有所不同。
當下二人大喜。站在青石的兩邊一人一角微微用力青石已經有些鬆動上面的塵土簌簌而落。寒和忠伯二人對視一眼均露出一股喜色。達到他們這個境界完全可以一下把山體轟開但是如果那樣的話響動勢必會引起西門家族的人。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只好動手把青石搬出來。雖然青石巨大可是他們的修為怕不是已經有萬斤力氣?搬起這青石自然不在話下。
慢慢地青石在寒和忠伯二人的搬動下逐漸被抽了出來。在他們面前頓時出現了一個可以容一個人鑽進的洞口。裡面漆黑一片純粹的黑暗似是要淹沒一切光亮。
寒和忠伯二人站在洞口探頭往裡面看了看除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什麼都看不到。光芒一閃寒從雙龍戒中拿出了兩支火把分給忠伯一支紛紛點亮了。往裡面照了照依舊看不到底部。
忠伯看向寒臉上現出猶豫之色有些拿不定主意向寒問道:「我們進去嗎?」
寒又往裡面看了看猛一咬牙說道:「進已經來到了這裡豈有入寶山空手而回的道理?」
當下寒彎身便鑽了進去左手拿著火把右手拿著穿雲劍輕飄飄的落下。忠伯緊跟在寒的身後也鑽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