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哭泣的寒似有所覺哭聲停止然後猛然抬起了頭便看到了那一張正在流淚的梨花帶雨的俏臉。
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眼淚寒紅腫著眼睛就像是一個丟失了東西的孩子看著蘇菲亞喃喃地說道:「蘇菲亞蘇菲亞你真的醒了嗎?我這不是幻覺吧……」
紅唇輕啟她似是在夢中囈語輕輕的喊出聲:「寒……」
寒聽的真真切切立即大喜緊緊地握著蘇菲亞的手說道:「蘇菲亞你真的醒了你真的醒了……」
蘇菲亞輕笑著眼淚不能抑制的滑落輕聲問道:「寒你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寒猛然一愣旋即恍然想必是之前的話語被蘇菲亞給聽到了。寒緊緊地盯著蘇菲亞的紫色眼眸帶著無限溫柔鄭重的說道:「是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要再把你當做妹妹我愛你。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終於看清楚了自己對你的感情。我一直都以為我只是把你當做妹妹卻不知在何時我已經離不開你了。蘇菲亞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不會再讓你哭泣我會用我的生命生生世世的守護著你。請給我一個這樣的機會好嗎?」
蘇菲亞的眼淚更加的不可抑制洶湧而出。多年的等待相思的煎熬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蘇菲亞緊緊地咬著下唇用力的點了點頭。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無比幸福。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是怎樣但是只要愛過就已經足夠。
蘇菲亞的醒轉無疑又是一個好消息。對於眾人來說可以說是好事連連了不但成功的從霍爾曼公國毫無傷的來到了布萊恩公國而且還想到了打破戰爭僵局的辦法。
最高興的莫過於寒了蘇菲亞的好轉使他的心情大好身體恢復的也快了一些。三天的時間已經沒有任何的虛弱之感。雖然蘇菲亞已經醒來但是傷口處還是有些紅腫阿穆每天為他舔舐著。
蘇菲亞知道是阿穆救了自己又驚又喜然後便道出了原委。原來在蘇菲亞的家鄉飛天蒼猊獸身為魔獸中的王者具有極強的自愈能力。每當受傷他們總是可以不需要外物進行自己恢復。當初在自由之城如果不是阿穆具有自愈能力承受幽冥鐵騎如此近距離的全力一擊早已經當場斃命。
知道了原因眾人對阿穆又是一番稱讚直歎阿穆神奇。寒感激的看著阿穆心情大好。
這日房間之中無人寒看著蘇菲亞目光有些游離。蘇菲亞疑惑不解躺在床榻上問道:「寒你怎麼了?」
寒歎息一聲雖然不知該如何開口但是總是要問的他需要給大家一個答覆。
咬了咬牙似是下定了決心寒看著蘇菲亞的眼睛輕聲問道:「蘇菲亞在你昏迷的時候光系魔法師為你治療但是你的體內卻有一股能量……」
寒不知該如何說下去停了下來。
蘇菲亞看著寒的眼睛充滿了幽怨歎息一聲說道:「我早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現的。」
寒靜靜地看著蘇菲亞沒有說話。
蘇菲亞低頭想了一會兒復又抬起頭盯著寒說道:「寒你相信我嗎?」
寒沒有開口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的神色。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不等寒回答蘇菲亞已經接著說道「從前有一個小女孩兒自從來到這個世上便和她的媽媽相依為命。女孩兒的父親擁有無上的權利但卻因為女孩兒的媽媽生了一個女兒而不是兒子對他們母女經常又打又罵不管不顧。從很小的時候女孩兒就非常痛恨她的父親。後來女孩兒長大了一些她遇到了她的老師。她的老師非常強大強大到女孩兒的父親都對她有所忌憚。女孩兒的老師帶走了女孩兒但是女孩兒的媽媽卻受到了更多的打罵甚至被女孩兒的父親囚禁了起來。女孩兒知道後非常憤怒決定要殺了她的父親。」
蘇菲亞頓了頓眼中帶著一股強烈的恨意。過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但是女孩兒的老師阻止了女孩兒她告訴女孩兒不管女孩兒的父親犯下什麼錯那畢竟是女孩兒的父親。後來經過女孩兒老師的調解女孩兒的父親答應只要女孩兒為他做一件事就讓他們母女永遠的離開。女孩兒答應了在她六歲的時候孤身一人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那個女孩兒就是我。」
蘇菲亞的眼中不知何時已經噙滿了淚水。離開家鄉已經十年了十年之中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被囚禁著的媽媽想著在家鄉中的老師。可是為了那該死的父親帶給她的使命她不知道何時可以與媽媽見面。
寒看著流淚的蘇菲亞她是那麼的嬌弱卻從小生活在對自己父親的仇恨當中其中的酸楚又豈是靠想像就能知道的?
輕輕地伸出手寒無限憐惜的為蘇菲亞擦去臉上的眼淚說道:「那股排斥光系魔法的能量就是你的老師教給你的?」
菲亞點了點頭「我的家鄉和這裡有很大的不同。我體內的那股能量除了光系魔法以外可以和任何魔法能量並存。所以在巴魯學院我學習了火系魔法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寒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似是害怕寒不相信蘇菲亞忽然抓著寒的手臂急切的說道:「寒你相信我那股能量雖然和光系魔法排斥但絕對不是亡靈魔法。」
寒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輕輕地拍著蘇菲亞抓著自己的手說道:「傻瓜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不管生什麼事一切都有我呢。」
蘇菲亞的眼淚頓時洶湧起來只為寒的那句「一切都有我呢。」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卻喚起了她埋藏在心中的酸楚。從很小的時候起她就活在仇恨當中她要保護自己保護媽媽她痛恨父親。她沒有過父愛那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至酷書手}}打奢望不對父親的痛恨讓她連奢望都沒有過。無論多大的困難她都是自己面對。後來她遇到了老師以為可以有個依靠老師對她也非常疼愛。但是沒過多久她便離開了家鄉來到了這片陌生的土地一個六歲的小女孩兒獨自一人艱難地生活著。
但是現在她的身邊多出了一個人為她遮風擋雨和她一起承擔一切。可以看著她的眼睛對她說:一切都有我呢。
蘇菲亞淚眼朦朧的看著寒那張乾淨俊美的臉有些模糊。但此時她覺得無比幸福。
在阿穆每天的舔舐之下蘇菲亞的病情好轉的很快。沒過幾天紅腫已經完全消退傷口也已經癒合。羊脂白玉般平滑的肚腹上竟然沒有任何痕跡。寒的身體也恢復的很快他又重新找到了充滿力量的感覺。
五天之後城主府的廳堂之內此時坐滿了人。每一個人都面容嚴肅商討著出擊巴克帝國的對策。蘇菲亞又重新帶回了人皮面具恢復了原來的模樣。絕美的容顏只為他呈現。
戈塔特身穿鎧甲一臉嚴肅正在佈置著兵力分佈:「邊境五城每個城市留下五萬人其餘人等全部調來巴魯城。隨墨虎兵團一起出擊巴克帝國。」
站在一旁的雷爾茲立即上前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戈塔特接著又看向寒說道:「寒其他的一切都要靠你們了。只要把守在邊境處的巴克軍營端掉那麼我們便進可攻退可守。到時候主動權便握在了我們手中。」
寒靜靜地坐著看不出任何情緒說道:「三天之後我便帶領血色衛隊出從山林之中穿過到時你等到我們的信號一定要以最快的度趕到防止他們的大軍增援。」
戈塔特信心十足的說道:「放心吧只要打開這個缺口以後怎麼樣就是我們說了算了。巴克帝國再想要拿回去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眾人嘴角都浮起了笑容四散而去準備了。
幾乎與此同時霍爾曼公國都城王宮之內斯科特看著面前的侍衛官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剛才說十萬大軍竟然都沒有把那支百人隊伍攔下?哥特將軍還被人割下了頭顱?」
跪倒在地上的侍衛官不敢抬頭渾身都在不受控制的抖戰戰兢兢的說道:「是、」
「彭」的一聲堆滿卷軸的桌案四散紛飛斯科特大怒道:「廢物一群廢物十萬人那可是十萬人啊。竟然沒有消滅一支百人的隊伍還損失了一名將軍。那麼多人都是幹什麼吃的?」
侍衛官跪在地上抖的更加的厲害了低著頭不敢作聲。
「說」斯科特憤怒的指著侍衛官「我們的傷亡情況如何?」
侍衛官顫抖著但卻又不敢不答結結巴巴的說道:「前……前往德林城的五……五萬大軍損失了兩千人。而駐守在邊境的五萬大軍……」
說到這裡侍衛官害怕的不敢繼續說下去。
科特大聲怒吼似是一頭怒的獅子。
侍衛官無法咬了咬牙似是豁出去一般開口說道:「邊境的五萬大軍死傷過半統領哥特將軍陣亡。」
斯科特憤怒的已經不知如何是好鼻中呼呼的喘著粗氣雙拳緊緊地攥了起來關節處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白。
十萬大軍和一百人不但沒有消滅對方自己還損失慘重這樣的隊伍戰鬥力到底有多強?
直到現在斯科特方才意識到寒的實力已經可以威脅到他。但是他又怎麼捨得放棄紫冰劍?如此神奇的武器他幾乎可以肯定古往今來縱觀歷史絕對只此一柄。
過度的憤怒之後斯科特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對顫抖不已的侍衛官說道:「你先出去吧。」
侍衛官如臨大赦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斯科特眉頭緊皺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迪巴德那個寒?千夜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實力?」
迪巴德的身形在黑暗之中顯現出來當初幽冥鐵騎前往自由之城對付寒的時候迪巴德也被一同派去。只是迪巴德並沒有和幽冥鐵騎一起而已。在自由之城中想要對付寒卻一直找不到機會自由之城的城主阿爾弗雷德身為劍神讓他頗為忌憚。後來幽冥鐵騎從自由之城敗走寒也隨著戈塔特一起去了雷格帝國迪巴德便一直等在自由之城。沒過多久巴克帝國向雷格帝國動了戰爭迪巴德才從自由之城回返。
迪巴德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目光陰冷。他就像是一個影子一般時刻待在斯科特的左右。
「他的實力不容小視。」迪巴德沒有回答斯科特的話語音冰冷的說道。
斯科特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邊境大軍無雷格帝國很有可能會在這時前來偷襲。迪巴德你說應該怎麼辦才好?」
迪巴德依舊站在黑暗之中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寒光冰冷的說道:「以戰止戰。」
斯科特的眼睛猛然一亮來回的踱著步子眉頭緊鎖在思考著少頃問道:「你是說我們先去攻擊他們?」
迪巴德沒有開口堅定地點了點頭。
「可是」斯科特皺眉道「邊界的地形你也清楚大多是山脈和樹林如果我們這邊大軍一動他們那邊便已經覺。」
迪巴德似乎已經猜到了斯科特的擔憂此時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從山林中穿過去避過他們的暗哨。」
「可是山林之中無法大量行軍恐怕還沒有到達城牆之下我們自己已經耗光了體力。」
「我去」迪巴德眼中閃著冷光以及無比的自信「給我一千精銳就已經足夠。」
斯科特皺眉認真的想了會兒方才點了點頭說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