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站起身到處都是虛無的白色白的有些刺眼。周圍的草原已經不見了休憩的魔獸也不見了就連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的阿穆也不見了什麼都不見了。周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似乎這個空間很小但似乎又很大純粹的白色帶來的視覺錯亂讓他看的有些頭暈。
「有人嗎?」雷穆大聲的喊道周圍寂靜的可怕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尋常如果再不出點聲音他感覺自己就要瘋掉了。
靜靜地等了一會兒沒有任何回應周圍仍舊是寂靜一片。雷穆感覺自己就向被人裝在了一個除了白色之外什麼都沒有的盒子裡他突然很害怕那種對一切都無知的挫敗感讓他感到無力感到恐懼。
「有人嗎?」雷穆又一次喊道聲音中已經有隱隱的哽咽。
站在原地他充滿希望的看向四周他多麼希望能有一個活物哪怕是一隻強大的魔獸也好過現在這樣讓人害怕的寂靜。在他面對達到獸靈的奔雷獅虎獸的時候有的也只是震撼而不是懼怕。但是現在他感到害怕他感到似乎自己的靈魂都在抖。
沒有依舊什麼都沒有。周圍除了白色還是白色白色的地面白色的天空白色充斥了一切。
雷穆慢慢地挪動腳步他想出去他要離開這個白色的鬼地方他情願待在那充滿魔獸但卻沒有太陽和月亮的草原也不願一個人待在這裡。那似乎連心跳聲都已經聽不到了的寂靜讓他快要瘋掉了。
「孩子你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似乎就響在他的耳邊又似乎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從四面八方向他包圍而來就像那無處不在的白色一般。
突然的聲音嚇了雷穆一個哆嗦但雷穆轉瞬竟然大喜抬頭衝向四周大聲的叫著:「你是誰?你在哪裡?為什麼我看不到你?」
「呵呵呵……」老者出了一連串的笑聲似乎遇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慈祥而穩健「孩子你害怕了嗎?」
「怕?」雷穆重複了一遍長這麼大他很少想過這個字但是現在他確實害怕了。「是我害怕了。但是我害怕的是這周圍的寂靜是這到處的白色而不是你。」
「害怕這裡的寂靜、這裡的白色?」老者也和雷穆一樣似乎沒有想到雷穆會這麼回答但轉瞬間便大笑了起來比起剛才慈祥而穩健的笑聲這次笑的毫無顧忌。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竟然害怕這裡的寂靜和白色?哈哈哈哈孩子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你竟然害怕。真是太好笑了。」
雷穆頓時摸不著頭腦抬起手抓了抓後腦疑惑的說道:「我的?這裡的寂靜和白色?我怎麼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雷穆的話老者止住了笑但話語間的笑意卻依然能夠聽的出來:「孩子現在你還不懂等到你以後的實力達到那個層次之後你就會明白我說的話了。」
「我的實力強大之後?」雷穆更加的疑惑了怎麼也想不明白但是老者說他以後強大之後便會明白索性也不再追問又問出了別的:「你又是誰?你在哪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是誰?唉年紀大了早就記不得嘍我只記得他們都叫我探索者。」老者似乎回憶起了往事蒼老的聲音中帶有一股抹不去的懷念。
「探索者?那是幹什麼的?你在哪裡說話?為什麼我看不到你?」雷穆依舊在環顧四周尋找著老者的身影。
「孩子不用找了我就在你面前。」老者的聲音依舊飄忽似遠似近但身形卻在雷穆的面前顯現了出來。
這是一位眉皆白的老者穿著一身和周圍的白色一樣白的純粹的長袍給人一種融入了環境中的錯覺。稀疏的銀和長袍一個顏色整整齊齊的貼在頭皮上。面色有點蒼白但稍顯渾濁的眼睛內偶爾還會有一道神光閃過似乎是在證明他其實並不老。
「你就是探索者?」雷穆朝老者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聲音中夾雜的那一絲哽咽已經消失無蹤。
「不錯我就是探索者。」老者低頭看著雷穆眼神中閃過一絲驕傲顯然「探索者」三個字讓他很自豪。
「什麼是探索者?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雷穆仰著頭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者眼中的驕傲頓時化為一股悲傷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傷感說道:「探索者是一個偉大的職業只是現在卻已經不存在了。」
「偉大的職業?難道比劍士和魔法師還要厲害嗎?」
「不孩子你錯了。探索者並不是一個戰鬥職業而是一個引導劍士和魔法師修煉的職業。」
「引導劍士和魔法師修煉?」雷穆仍然不明白。
「就是研究魔法和鬥氣讓人怎麼修煉才可以揮出更強大的威力。」
「你是說修煉的方法嗎?」
「也可以這麼說但是卻比那要廣泛多了。」
雷穆低頭想了一會兒似乎有點明白了然後抬起頭又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已經說過這裡是屬於你的地方等你以後強大到那一步就會明白的。」老者依舊是之前的那個答案。
得到了同樣的答案雷穆也不再追問了說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那麼我可以出去嗎?」
「出去?當然可以這裡是屬於你的地方你當然可以出去。」老者的嘴角掛著微笑。
聽了老者的話雷穆大喜急忙說道:「那你告訴我怎麼出去我要出去。」
「呵呵孩子先別急。我有東西讓你看。」老者笑著說道。
「東西?什麼東西?」
「你跟我來。」說完老者拉著雷穆的手抬腳向前走去。
走了沒幾步老者停下抬起右手在白色的虛空中一揮。面前的白色頓時扭曲了起來一陣變幻眨眼的功夫那無處不在的白色便消失了被一個寬闊的海洋所取代。藍色的海水粘稠的接近混沌一般在大海中靜靜的淌著。
雷穆和老者站在海邊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大海揮手間便弄出了這麼一片大海這要怎樣的實力才可以做到?想到這裡雷穆頓時對身邊的老者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老者沒有理會雷穆的驚訝站在海邊靜靜地閉上了眼睛胸口微微地起伏著呼吸輕柔。雖然這裡沒有空氣但是人卻依舊可以呼吸。
「告訴我孩子你看到了什麼?」老者的聲音平穩而安靜。
「大海。」聽到老者的話雷穆沒有抬頭張口便答道。
「還有什麼?」老者依舊閉著眼睛。
「還有什麼?」雷穆仔細的看了一會兒「還有海水粘稠的近乎渾濁的海水。」
「還有。」老者沒有任何停頓在雷穆話音剛落的時候便已經開口問道。
「還有?」雷穆又往四周看了看周圍變化的除了大海和海水之外已經沒有第三種東西。「沒有了啊。」
「不你錯了。還有。」老者的聲音安靜而固執話中的威嚴不容抵抗。
雷穆不解的抓了抓後腦勺周圍的一切一覽無餘確實已經沒有第三種東西了。
「不要只看到表面的東西閉上你的眼睛用心去看。」老者出聲提醒道。
「用心去看?」雷穆低頭想了一會兒但怎麼都想不明白。抬頭看了看老者便也學著老者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周圍又重新歸於平靜老者出現帶來的些許生氣似乎也消失了。
「萬物皆心生用你的心去感受周圍的一切讓它代替你的眼睛。」老者的聲音似是從亙古傳來在這寂靜的空間中幽幽的響起。
「用心代替眼睛去感受周圍的一切?」雷穆一邊想著老者的話一邊試著去做。
周圍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他感受到了從海面上吹來的呼呼的海風輕柔的撫過海面吹在他和白衣老者的身上。海中粘稠的混沌一般的海水在海風的吹動下微微的波動著但也非常安靜慢慢地流淌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柔。
「你看到了什麼?」老者的聲音又一次問道。
「他們很溫柔。」雷穆似乎徜徉在那溫柔的海水中舒服的呢喃著。
「什麼很溫柔?」老者的聲音有了一些變化帶著一絲不為人知的急切。
「海水海水很溫柔他們流過身體的感覺很舒服。」
老者沒有回答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轉過頭看著雷穆臉上掛著一個讚許的笑容靜靜的看著他。
雷穆似乎沒有察覺到老者已經睜開了眼睛在看著他依舊閉著眼睛臉上一副舒服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雷穆帶著一個滿足的微笑睜開了眼睛。白衣老者仍然在看著他。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老者又一次問道。
「我看到了海水它們很溫柔。」
「你知道這片海是什麼嗎?」
雷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這便是你的精神之海。」老者的臉上依舊掛著微笑但卻說出了一個讓雷穆異常震驚的答案。
「什麼?」雷穆震驚的張大嘴吃驚的望著老者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看著雷穆點了點頭。
「我的精神之海?那其中的海水難道就是我修煉的魔力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雷穆向老者問道。
「不錯那正是你修煉的魔力。」
「可是我的精神之海什麼時候已經這麼大了而且魔力也很粘稠我好像還沒有達到這種境界吧。」雷穆歪著腦袋依舊不敢相信。
「那是我幫你擴大了1o倍之後的樣子如果把這片海縮小1o倍的話就是你現在的精神之海了。」老者說的很平淡但對雷穆來說每一句話都那麼讓他震驚。
「魔力是溫柔的他們是在人類的意念力和咒語的雙重作用下才可以釋放各種威力驚人的魔法。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你是想說魔力的控制在於人?」雷穆回答道。
「不錯魔力只是一種能量形式是死物。他們並沒有自己的思想。同樣的鬥氣也是一樣。能量是組成這個世界的本源任何能量都來自自然的世界。所以它們都是相通的。」老者認真的向雷穆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體內的鬥氣和魔力可以共通嗎?」雷穆驚喜的問道。
「呵呵呵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理論上這麼說是成立的但是幾千年來魔武雙修的人大有人在卻沒有一個人做到。」老者的目光看向遠方閃過一抹惋惜。
雷穆激動的心情頓時黯淡了下來低著頭沒有說話。
「怎麼?沒有信心了?」老者看到雷穆的變化笑著問道。
「不是只是剛剛有了希望便又再次失望有點失落而已。」雷穆神色黯然的說道。
「孩子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一名探索者。我說過理論上是可以相通的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找出具體的辦法但是我相信一定可以。你體內的兩股能量不是已經緩和下來了嗎?」老者堅定的對雷穆說道。
聽到老者的話雷穆大喜。是啊自己體內的兩股能量已經緩和了下來說起來那還全都是奔雷獅虎獸送的那顆紅朱果的功勞。
「你在修煉的過程中可以讓兩股能量試著同時運行一下。不要太過激進如果有什麼異常就立刻停止如果控制不了的話就吃下你戒指中的那顆紅朱果。我想時間長了兩股能量便可以安分下來不會在你的體內再起衝突了。」老者認真的講解道。
「真的可以嗎?」雷穆也不追問老者為什麼會知道他的戒指中會有一顆紅朱果他最關心的是怎樣控制兩股能量的方法。兩股見面便衝突的能量就像是存在與體內的炸彈一般。
「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有什麼異常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謝謝你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做的。」雷穆恭敬的說道。
「好了孩子你該回去了。回去吧。」說完老者右手又是一揮面前的精神之海便立即消失了。老者笑著看著雷穆身影淡淡的化為虛無融入了周圍的白色世界中。
「探索者探索者……」雷穆站在原地大喊。
「孩子回去吧回去吧……」老者的聲音蒼老而飄忽在白色的世界中迴盪。
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雷穆猛然坐了起來才現剛才竟然是一場夢。但是為什麼夢中一切都那麼真實?就像真的存在一般還有那個探索者他到底是什麼人?
不過想起夢中探索者的那個方法雷穆還是決定一試。如果可行固然好如果不可行自己還有一顆紅朱果紅朱果的作用他已經見識過了保住生命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