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低著頭的昔日,明白了過來,「那個,爺,爺爺,我還有事,我,我先走了。」水窈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準備奪路而逃。
我一個閃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來不及剎車,一下撞到了我的懷裡,「水窈小姐,我想我們還有一些舊賬沒有理清吧?」我冷冷的說道,對於這種不講道理的潑辣女孩,我一向沒有好感。
水窈掙扎的從我的懷裡出來,一臉通紅,「對不起,我,我不能……」
在一旁的秂宓老師聽得是一頭霧水,說道,「怎麼,丫頭,你們認識啊?」
「豈止是認識,老師,這是你孫女吧?」我問道。
老師放下了手裡的酒瓶,點了點頭。
「那就好,現在學生想請教您一個深刻的問題。」
老師聽到我要請教他問題,馬上理了理衣襟作出一副博學多才的樣子,清了清喉嚨,道:「你問!」
「你說願賭是不是應該服輸?」水窈一個勁兒的向自己的爺爺使眼色,想讓他否認可是老師卻理解錯了意思,「當然,輸了就是輸了,如果輸了還不承認,那就有違做人之本。」其實老師這是言重了,誰不知道他自己就是出了名的賴賬高手。
「呵呵,很好!」我右手一揮,手裡的「冰魄」倒插在了水窈的面前,「你自己了斷吧!」
看到我拿出了兵刃,老師也嚇了一跳,知道剛剛自己說錯話了,不過他也是個好奇之人,「頑童」的稱號不是白來的,他想看看自己的孫女到底和自己的弟子是怎麼一回事。
水窈顫抖的握住了劍柄,臉色已經煞白,冰魄好像有千斤之重,她握著半天還是這個動作,「怎麼了,快點,要我幫你嗎?」我威脅道,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打算要她的雙臂,只要她有勇氣拔起地上的劍,我就會立即收手,畢竟我只是想教訓教訓她,消消她校長的氣焰而已,更何況她還是秂宓老師的孫女,星兒的姐妹,要是正的把她的手臂卸下來,我就會被秂宓老師當場正法吧。
老師終於忍不下去了,「丫頭,到底怎麼了?」說著他一個疾步掰掉了她握在劍柄上的手。
「爺爺,爺爺,我……」水窈已經嚇得有點說不出話來了,聲音也開始哽咽了。
「老師事情是這樣的。」昔日走上前把我和水窈打賭的事說了一遍,聽完後,秂宓老師恍然大悟,走到我面前,在我的頭上打了一個響亮的爆栗,「小子,我當是什麼事呢,你現在可是不得了了,啊~~~連我的孫女都敢動……」
早就知道秂宓老師會這麼說,我就搬出了他先前的話,「老師是您告訴我願賭服輸是做人的根本的,如果剛才您不跟我這麼說,我也不會為難您的孫女,您看,我平時最聽的就是您的教會了,您說,是不是啊?」
「你,你……」老師被我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但是又由於我說的句句在理,只好咬咬牙,捨身成仁,「好,小子,你只要放過我孫女,我就教你一套我的成名絕學,怎麼樣?」
我佯裝思考了半天,心想:「這麼好的機會,不敲的你眼冒金星真是浪費人才。」於是我舉起了兩根手指頭,「老師,你得教我兩套,您孫女輸給我的是兩隻手臂,當然要用兩套來換咯!」
看到我一副奸商的嘴臉,老師的臉都有點綠了,不過很快就笑了起來,我被他莫名其妙的一笑,笑出了一身雞皮疙瘩,「行,就兩套,沒想到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卻在你這個小陰溝裡翻了船,算我倒霉。」
我心裡暗暗叫好,道:「老師,那您就教我吧!」
秂宓老師白了我一眼,再次憑空拉開了那個神秘的裂縫,從裡面拿出了一本書,這本書很薄,大概只有一百頁的樣子,書皮上連名字都沒有,「老師,這是什麼啊?」
「這是空間魔法,是我老師的老師的老師傳下來的,本來我不想拿出來的,好了,現在便宜你了。」
「空間魔法?就是剛剛那個口子嗎?」我好奇的問道。
「算你小子還算聰明,沒錯,這就是大6上已經失傳已久的空間魔法,現在這片大6上會的人也不多,也就是百來個,小子這次你是撿到寶了。」老師有些不高興的努著嘴。
「好,老師,我就收下了。」現在我的能力還不已開啟媽媽的空間戒指,正好可以用這個魔法來彌補我東西沒地方放的問題。
我把書揣進了懷裡,伸出了手,向老師示意了一下,老師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我,說,「幹什麼?」
「第二樣啊?」
「別急,第二樣你一時半會兒還學不會,過一段時間再教你。」其實老師是想過一段時間後用自己擅長的賴皮招數賴掉,可是我可不買他的帳。
「好吧,老師,我先把你孫女的一條手臂削下來,到時候我再給他按上去……」說著我走到水窈的面前,拔起了地上的冰魄,做出了一副欲砍的樣子。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我教你就是了。」說著他拉著我朝遠處開闊的地方走去。
來到了開闊地,老師恢復了嚴肅,「依無,鬥氣化形你應該已經掌握了一些技巧,但是你現在所用的連鬥氣化形的皮毛都沒有,我現在要教你的就是鬥氣化形的最高境界,其實我說的話裡有一句是真的,就是現在你還不能操之過急,你現在的鬥氣雖然還算醇厚,但是很是稀少,所以用起這招來比較費時。」
聽他說了半天還沒有說到重點,我有些急了,「老師,到底是什麼招啊,你快說吧!」
老師輕輕一笑,沒有做什麼動作,只是說了一句:「萬劍齊」……
我傻了,出現在我眼前的不是別的而是漫山遍野的清一色的綠色鬥氣劍,數量絕對過百萬,劍身比冰魄要短些,但是都是真真正正的實體,而且老師竟然在眨眼之間就用出了這麼多的劍,不禁讓我的敬佩之意再次深入幾分。
老師右手一揮,劍全部化作空氣消失不見,「好了,招數你也看到了,等會兒我會把修煉的法門寫下來給你,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進行魔鬼訓練。」
重新回到小屋前,水窈和昔日還處於呆滯狀態,剛剛漫山遍野的鬥氣劍,他們又怎麼會看不到呢,兩人都深深被眼前「稚氣」的老人的氣勢所折服。
「行了,別傻站著了,開始訓練!」
「可是,老師,你打算怎麼做?」我問道。
「這個嘛~~~~」說著老師陰險的賊笑再次溢於言表,「契!」老師食指交叉成網狀,舉在胸前。
「額——」我和昔日同時倒在了地上,不是老師攻擊了我們,而是突然之間我的四肢感覺就像有千斤之重,所以一時之間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
「現在開始訓練,依無,昔日,你們兩個聽好,我中午給你們的鏈子是被我用精神烙印打過的特殊鏈子,可以根據我的需要增加重量,現在你們每條鏈子上的重量是十公斤,丫頭,你過來。」老師向水窈招了招手。
水窈聽話走了過來,「現在,你用風刃攻擊他們,隨便攻擊哪裡,只要不威脅到生命就行。」老師邊說邊眨了眨眼,意思是「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
水窈吃了一驚,自己的風刃是什麼程度,自己的爺爺怎麼會不知道,還要她攻擊他們,如果真的弄出什麼事情來,恐怕自己不能向昔星交代。
「放心吧,沒事,你太小看他們了。」老師指了指不遠處的我和昔日,我們已經勉強的站起來了,我取出了冰魄準備隨時應變,水窈的風刃我和昔日都見過,我可不想還沒娶到昔星就讓她當寡婦。
「哦,對了,我忘了說,你們兩個不能用攻擊抵擋,但是鬥氣可以,今天的目標是三十分鐘,違規的加時,好了,丫頭,你去吧。」
水窈也狠下了心,沒有唸咒直接一個小風刃朝我和昔日飛來,一道黃光和一道綠光瞬時亮起,我借用渦眼的優勢躲避了水窈的第一擊,昔日可沒這麼好運了,因為風刃是透明的根本沒辦法看清,硬生生用鬥氣接下了這一擊,但是我的渦眼卻可以看清認可主人的魔法元素的波動,自然也就看清了風刃的來向,順利的躲過這一擊了。
遠處老師已經從小屋裡拿出了一把搖椅和一個小桌子,他悠然自得躺在了搖椅上,小桌上放著酒杯和酒瓶,一個人陶醉的喝起來,一邊喝一邊還時不時朝這邊觀望,活像一個看戲的。
就這樣,我和昔日接受這魔鬼的訓練,雖然說苦了點,但是為我們以後的道路做好了很好的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