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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五章 不花錢的彩禮 文 / 妖劍記

    亡靈退去後,海峽邊上的要塞又開始了重建工作。泡書重生,對那驚人的一戰仍難忘懷,那將成為他這輩子的夢魘,卻也是輝煌,因為他活下來了,並且守住了他的地盤。

    原本的軍人已隨著那肯的死損失大半,但新來的預備役卻表現出了驚人的鬥志。在黎明降臨的那一刻,如果不是他們奮勇的拖住了亡靈前進的殘酷骨蹄,那群傍若蝗蟲一般收割生命的死亡大軍,又怎會直到太陽升起,仍未佔領整個基地?

    預備役原本是來自各方前來參軍的人們,能力層次不齊,但是毫無組織的他們竟然懂得利用基地的設施,運用坑道和陷阱,實在匪夷所思,那些屬於軍隊機密的東西,為何會被外人洞悉?查爾斯惑了。但是不可否認,正是這些技術,讓他們活了下來。

    他一邊組織基地重建,一邊走訪那些拯救基地的勇士們,然後他聽到了兩個最響亮的名字,一個是考爾,據說是他把這群人組織起來的。考爾,查爾斯對這個人有印象,很可能是隸屬於圓桌會的聖騎士,可惜了莫名消失的光明之力,否則這個年輕人定會成為一代翹楚,但就算沒有這些能力,只要他活著,憑他的勇氣和戰鬥力,也有著無可限量的未來但是,他親眼看見,考爾死在了亡靈頭領的劍下。

    查爾斯不禁歎息著,一偏頭,正巧看見新開張地服裝店門前,倚著一個高大的男子。

    那男人戴著一頂寬邊大簷帽,掩蓋著他的獨眼。查爾斯臉上不自覺地再次浮起了微笑,這便是被那些預備役廣為稱道的另一個人,他地名字是法蒙。在那一晚,他表現出了驚人的領袖才能,利用基地現存的設施,打退了那群不死,他驚人的矛法觸一傷十,更是令人欽佩,加上他閃電一般的鬥氣,那些戰士們給了他一個稱號,閃電法蒙。

    查爾斯看見了他,他也看見了查爾斯,於是原本投向服裝店的目光轉了過來,查爾斯從他那獨眼裡看到了一抹玩味地笑意。

    查爾斯迎著他的笑臉,上前去打了個招呼。

    「在看什麼?」

    法蒙笑道:「在看我們的牧師,似乎被人騙了。」

    牧師布朗?查爾斯一愣。雖然沒有了光明之力。布朗仍憑借他精湛地醫術救治了不少人。因此在軍中聲望有增無減。在這軍營裡。誰敢騙他?想引起公憤麼?

    查爾斯奇怪地把頭探進窗戶裡。卻見布朗正和那店老闆糾纏著。布朗是個斯文人。卻也有些面紅耳赤。而那老闆卻一臉愁苦。明擺著不願得罪布朗。卻又實在為難。

    察覺到查爾斯地到來。那老闆便向著窗口行禮。布朗這才注意到身後地人。一轉身。滿臉愁苦。

    查爾斯注意到了他懷裡抱著地巨大包裹。

    「買衣服?」查爾斯奇怪了。

    「受人之托。」布朗苦笑。

    「咦,誰那麼大能耐,能差使我們的布朗先生?」

    布朗只是搖頭,然後目光越過查爾斯,望向法蒙:「法蒙先生,我實在是不知道,那些戒指竟是您的所有物……」

    「要怪就怪我們家那個神秘的巫師,這戒指帶著巫術,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生出一個新的,可是生出來的這些若是離開了最初那枚過九天便又會消失,鑒於這奇怪地屬性,我實在不能放任它流通。」法蒙遺憾的說,「外人,恐怕是不知道它會消失這一說地,相信布朗先生也是被人蒙蔽,才會拿它來做流通物但是,實在抱歉,我既然看見了,就不能置之不理。」

    「法蒙先生說的是……」布朗地眼眶竟有些紅,咬牙切齒的說,「都怪那個可惡地騙子!」

    「不過,布朗先生要這些貨物做什麼呢?似乎也不是戰備物資,只是些普通的家用,不過這些大紅的顏色,頗有些喜慶。」法蒙奇道。

    「是我一個親戚托我買的……」

    「咦,難道這些戒指,也是你的親戚給你的?」法蒙似乎來了興趣。

    查爾斯好笑的看著這兩人,這個布朗向來斯文,加之隸屬光明教,身份尊貴,整天只顧著自己那片領域,何時會親自打理這些瑣碎?而那個法蒙,雖然呼聲極高,卻不是個喜歡合群的人,就算整日裡笑得親切,但很少對什麼真正感興趣,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沒想到這樣的兩個人,竟然在一家服裝店門前一談便是半天,中心話題,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親戚。有趣。

    「不不。」布朗急忙否認,「那枚戒指是瑪雅小姐留給我的,算作我的診金。」布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擦了擦額上的汗。

    查爾斯吃了一驚,牧師們都是有報酬的,雖然也有些牧師會收病人或家屬的財務,但布朗在他心目中卻是個正直的人,沒想到他竟然私下裡收了瑪雅的金戒指……而這戒指,似乎還是法蒙的東西……這個……查爾斯不禁為布朗捏了一把汗。

    「唉,你也聽到了,若不是為了我那頭疼的親戚,我又怎麼會被逼到這份上!」布朗忽然氣鼓鼓的望著查爾斯,「那個瑪雅小姐是個騙子!」

    查爾斯一愣,這又是唱的哪出?

    「我哪裡敢收病人的診金!我是拿我全部的積蓄換來的!」布朗嗓門更大,「那枚戒指確實很漂亮,瑪雅小姐本是要送我的,可我執意不肯,但對方又贈之情切,我只能勉為其難收下了,但同時也回贈了我的積蓄,瑪雅小姐雖然不願意,在我的要求下還是收了……現在想來,那一幕幕循循善誘真是裸地諷刺!」

    爾斯這一聽,似乎明白了什麼。可憐的布朗老好人

    「可是,那些積蓄,是我那親戚讓我幫他買貨物的……」布朗沮喪的垂了頭。

    法蒙輕歎了一聲,似乎為了迎合這裡地氣氛。

    「可是,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能把那戒指還給你,那是罪惡的源泉。」法蒙滿面同情,卻堅決不讓步。

    「不,先生,我是一個光明信徒,決不會與邪惡為伍,我就算不用那戒指,不花一分錢,也要完成我親戚的囑托!」布朗面露堅定,查爾斯看著他的眸子也變得神采奕奕。這才是他的老搭檔啊,即便在亡靈入侵的當口,即便是在失去光明力地絕望時刻,這個文弱的牧師也沒有放棄,正是他,給了查爾斯抵抗亡靈的勇氣和鬥志。

    法蒙不以為然地看著布朗,不致一詞。

    「先生,您不信?」

    「當然不。」

    「那您敢和我打個賭嗎?」布朗堅定地眸子對上了法蒙的。法蒙有些意外,雖然他只有一隻眼,卻從未有人類敢直視他的雙眸,這個牧師是怎麼回事?

    「你想賭什麼?」法蒙臉上仍是萬年不變的笑容。

    「賭我不花一分錢,買齊這清單上地物品。」布朗說著亮出一張清單,法蒙瞟了一眼,都是布匹木材食物之類的普通物資,但正因為普通,在這戰後的基地卻炒到了天價。

    「並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憑意志解決的……」法蒙淡淡地說,那語氣裡竟有了幾分滄桑感。

    「我並不贊同您的觀點。」

    不知天高地厚地人類。法蒙看向他的眼神裡,明顯多了分不屑。

    布朗彷彿沒看見,繼續笑瞇瞇地說:「如果我贏了,我想借您的白馬一天。」布朗指了指馬)裡那匹雪白地戰馬。

    「好啊!」法蒙聞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如果你輸了,告訴我你那個親戚地名字!」

    瞥見布朗那一閃而過的意外神情,法蒙又滿意的戴上了笑容的面具。

    「一言為定。」布朗說著,向法蒙伸出一隻手,「不過要完成這個賭注,我想向您借那一枚戒指,當然,只是借用,我可以保證,一定不會把它交易出去,否則我自動認輸。」

    「有趣。」法蒙把戒指放到他掌心,「我期待你的表現。」

    查爾斯窺見了布朗在拿到戒指的那一刻難以掩蓋的喜悅,法蒙看這個老實人那自內心的興奮,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查爾斯目送著這個不同往日的布朗興高采烈的走進了服裝店,聽見他對那老闆說:「我就說嘛,閃電法蒙會心甘情願把戒指再交給我,你認輸吧!」

    這一刻,查爾斯聽見了自己心裡撲通一聲響,他感覺到了一股迫人的氣勢從法蒙身上散出來,一閃即逝。這個法蒙果然不一般,沒想到布朗竟然膽大妄為虎頭捋鬚,查爾斯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屋裡的兩人渾然不知外面的事情,那店老闆苦著臉,望向窗外,不情不願清點起他賠掉的賭注……

    然後,布朗樂滋滋的驅著滿載布匹的貨車,停在了另一家店門前,不一會兒,他的貨車上又堆滿了食物。

    查爾斯好奇的湊過去,問道:「這次你又賭了什麼?」

    「我跟廚子賭,那個服裝店的吝嗇鬼會送我價值一千金幣的貨物,還會附贈一輛小貨車……」

    「布朗……我現,我今天才認識你……」

    布朗笑嘻嘻的拖著他那輛貨車,沒多久就席捲了整個營區。

    「布朗……」查爾斯哀號,「你的親戚到底是什麼人,你再這樣下去,想讓我們喝西北風嗎?亡靈的大軍還在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捲土重來,你怎能……」

    布朗眨巴著眼睛:「放心吧,酬勞,一定會讓你滿意。」

    布朗說著,讓人把車拉到了法蒙面前,法蒙也懶得清點了,二話不說,遞給了布朗一條韁繩。

    布朗客氣的把戒指還給法蒙,連聲稱謝。

    「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的親戚,是不是姓花?」

    布朗再次露出驚訝的神情:「天吶,果然被他說中了!我的親戚說了,如果您認出了他,就請去參加他的婚禮吧,您能夠找到那地方……」

    法蒙歎氣,果然……

    布朗點頭哈腰,極為恭敬的向他道別,然後牽了白馬,驅著那些貨車緩緩離去。法蒙目送著他停到一座巨大的要塞跟前,那是一座雪白的圓頂建築,房頂的尖塔棋標上繪有一輪光芒四射的圓盤,象徵正午的太陽,那是光明教的標誌。

    只見一個身著黑衣的頎長男子從那要塞的大門中緩步邁出,在他踏出的那一刻,彷彿天地為之凝聚,法蒙竟然挪不開眼。

    滿視野裡只有他那漆黑的,幾乎垂到了腳踝的長,胡亂飛舞,彷彿夜的使,卻又渾身散著逼人的光亮。光與暗,似乎都無法詮他。

    法蒙困惑了,為什麼天地間竟會有這樣的存在?他不自覺地瞇了僅有的那隻眼,伸出右手,扯了扯蒙眼的眼罩,而就在那一刻,那人忽然回過頭,看向了他的方向,兩人的目光在一瞬間交匯,法蒙頓時面色大變!

    僅一瞬間,一切如常,法蒙眼看著那人隨著布朗,帶著那一大堆貨物緩緩出了營區,他斗篷上的兜帽罩住了頭臉,彷彿從未取下過。法蒙扶著窗的手竟已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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