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的東岸,前線最高光明主教陷在自己的大紅椅子裡神的望著窗外,亡靈的戰爭迷霧以前所未有的度向基地推進專業提供手機電子書電子書下載
就在這時,有人喊道:「主教大人,有人要見您。」
「艾文啊,你怎麼還在?」
「主教大人?」小教徒看著這樣的主教,是什麼奪去了他的活力?彷彿一瞬間老了五十歲。
「呵呵呵呵,現在還有誰會來找我,除了那些想要我命的骨頭……」他說著轉向東方,「尊敬的教皇大人,我要讓您失望了……」
「可是,那個人說無論如何要見到您,他說您要是不見他,就永遠不要見他了。」
主教渾身一激靈:「他長什麼樣?」
「個子很矮,胖胖的,年齡大概四十上下。」
主教僵硬著上半身,突然頹然跌坐在椅子裡:「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他忽然幻出古怪的笑容,正色道,「讓他進來吧,然後,你走吧,回到羅曼去,現在,也只有那裡是安全的了……」
艾文躬身退出,讓開了門,結果一個胖胖的小矮子一頭撞了進來。
「喲。老喬治。好久不見!」格裡笑盈盈地打招呼。
「教皇大人……」主教起身行禮。
「收起你那套吧。老傢伙。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格裡笑道。
主教連聲應道:「是是。只是不知老格裡現在來找我所為何事?」兩人早有了幾百年地交情。在格裡當上教皇以前他們就認識了。那時候地格裡只是個小小地教徒。成績差得一塌糊塗。品學兼優地喬治可沒少關照他。不過誰又能想到呢。自從他被任命為主教便和格裡失去了聯絡。再見時。這小矮子已成了教皇。
不過現在看來。他並沒有忘記老朋友。只不過。在這光明神力失效地當口。他跑前線來做什麼?喬治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格裡也不明言,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問問近況啦,教會福利啦,問得喬治心裡著急,終於憋不住了:「老格裡,你就直說好了,是不是為了那件事?」喬治忐忑不安,光明神失蹤一事,貴為教皇的格裡不可能不知道,可這件事實在太大了,大到喬治不敢明言。
格裡小眼睛光芒閃爍著,注意到了喬治的反常:「得了吧老夥計,跟我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喬治思索片刻,終於開了口:「格裡,你老實告訴我,咱們地主人到底怎麼了?」
格裡聽到這裡一愣,主人?光明神?那冒牌的傢伙不是還在他的盒子裡嗎?可是格裡是教皇,而且是當了幾百年的教皇,他是格裡一世,是格裡二世,同時也是格裡三世,這件事,只有喬治知道。但是喬治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格裡他其實是個沒有神力的教皇,光明神從沒有賜予他力量,同他學徒時期一樣。在喬治看來,他只是個大器晚成的另類,不知何時因緣際會得了神的眷顧。
沒錯,光明教原本是有一位正牌的光明神的,只不過因為過去光明教勢單力薄,那位神也被人遺忘了,就連吟遊詩人的歌聲裡也沒有他地名字。是格裡賦予了那位神一個屬於神的傳奇,大敗亡靈的英雄傳奇,並把那神的名字套在了花小舞的頭上那個名字是巴爾德。
但是,就算花小舞是冒牌光明神,他也永遠只是個冒牌,他並不是光明教信仰的存在,而賦予光明教徒神力的也另有其神,便是那個從來不曾眷顧格裡的正牌光明神巴爾德。
雖然在童年時期,那位神撕破了格裡夢想成為牧師的美夢,至始至終沒有給他一點點光明之力,但是不可否認,這幾百年來那位沉默地神為他的冒牌神計劃大開方便之門。也許那位淡薄的光明神根本就對人間之事興趣缺缺。
「我想您應該早就現了,我們在一夜間失去了力量……就在這亡靈入侵的當口……看吧,腐朽的迷霧已經籠罩了整個海峽上空,很抱歉我的教皇,我盡力了,可是我守不住這裡,很抱歉,我的老朋友……」喬治說著,就像抓到了一個傾訴的對象,滔滔不絕,這一天來的壓抑一瞬間爆出來,語中帶泣。
格裡聽到這份上,也知道出了什麼事了。可是和那正牌神有關的事情他絕對無能為力,不過這一點他可不會表露出來,他手上還有一張王牌,一個可以消滅亡靈千軍萬馬地王牌。
「那傢伙八成是掛了。」花小舞在他耳邊吹風,把格裡嚇了一跳。誰背後飄著一隻魂都怪嚇人的。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了,這傢伙如果不現身,就算是光明教地大主教也不可能看得見。這只魂還真不是單純的傢伙。
不過這個訊息值得注意,巴爾德死了?那可是神界的主神!如果他沒記錯,巴爾德應該是眾神之王最疼愛的小兒子,那樣的存在,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不用擔心,老朋友,我就是為這件事來地。」格裡心裡七上八下,嘴上功夫可得做足了,他說著看了看窗外的陰霾,「放心吧,一切都會好地,現在請給我準備一間靜室,絕對不准任何人打擾。」
教皇大人這麼說,八成是要進入冥想了,那是只有神專寵才能獲得的能力,可以直接聆聽神地教誨。不愧是格裡啊。喬治羨慕不已,趕緊把自己祈禱室讓了出來,然後乖乖退了出去。
一切都會好的,但願。回到主廳,喬治凝視著光明神像,不住地祈禱。不過,如果他知道格裡在那屋子裡幹什麼,一定會大跌眼鏡吧?
那是一間樸素地屋子,獨立在院落裡,與周圍完全分離。拱頂的禮拜堂,沒有繁複的雕塑,沒有眩目的壁畫,只有一座光明神像孤零零屹立著。
與以往一樣,格裡摸出條布帶把那神像的眼睛蒙上。誰叫這傢伙好歹受過幾年正式的教會教育呢,可就算這麼做,也不可能瞞過神吧?明知道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格裡還是堅持這麼幹,至少自從花小舞認識他了就這樣了。
「別忙活了,他再也聽不到了,那傢伙死了。」花小舞說。
「他怎麼能死呢?他怎麼能死呢!光明教好不容易在我的努力下如日中天,他怎麼能在現在死了!」格裡突然撤掉那布帶,對著雕像咆哮起來,「沒有光明力,我就是天大的本事也編不出這樣地彌天謊言!」
花小舞抱著胳膊看那小矮子洩。
「你怎麼知道他死了?」格裡忽然懷疑起了消息來源。
些破事,我多少知道些。」花小舞笑道,他的本尊一隻,只不過沒什麼信徒罷了,「而且這種事你心裡也是明白的吧?見過的人類。」
「連這你都知道,我都要懷疑你是上面派來檢視我的了。」格裡歎道。
「我要是上面派來的,你早就被卡嚓了。」花小舞目光從他粗短的脖子上掃過。
「哈哈,說的也是。」格裡摸了摸自己尚還完好的腦袋,只覺得脖子上涼風颼颼,「要不這樣吧,你乾脆……」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花小舞接口,「乾脆把巴爾德這一攤子全接過來,直接替代他做真神……我說僕人啊,你還真敢想,頂替神格這種事都敢做!」
「哼,有什麼不敢地!神都是些虛偽的騙子!」格裡忽然激動起來。
「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果然會成為危險分子。」花小舞扶額。
「在我看來,你比我還危險。」格裡笑道,「我尊敬的主人啊,那些神根本就不在您眼裡吧?您就幫僕人這一次吧,看在咱倆合作多年的份上。」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我可不想被神界那些傢伙盯上。」
「您還怕他們?」
「他們不怕,可是我怕麻煩。不過……」
「不過什麼?」
花小舞瞥了眼那個盒子:「拿它做交換,我就幫你度過難關。」
格裡一把將那盒子抱住:「不行!」
「你看,那就沒得談了。」花小舞說著,化作一到金光,鑽進了盒子裡。
格裡憤怒的盯著那盒子,嘴巴裡罵著不清不楚的字句。
喬治看著那窗中透出的忽明忽暗的金光,內心愈激動,口裡不住地念著:光明神與我同在,光明神與我同在……
海峽西岸,三國聯軍地後方集市已經亂成一團,這裡原本只是些閒散的商人,哪裡曾想到屹立了三百年不倒的聯軍陣營會被亡靈攻破?瀰漫在空氣中的喪屍的腐臭如同恐懼的夢魘,刺激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因此,在這樣的時候,如果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忙著逃亡的人,是多麼恐怖的事情!於是一聲驚人地慘叫貫穿耳膜:
「啊」那大腹腆腆的富商出宛如殺豬一般地叫聲,這才看清楚抓住他的人,一個個子極高的男子,戴著一頂天藍色的寬邊大簷帽,黑色的眼罩蒙住了一隻眼,捲曲地深棕色長搭在黑天鵝絨的大斗篷上,他穿著白色蕾絲邊地華麗襯衣,整個人透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貴族氣質。
那富商驚恐地臉一瞬間便成了詫異,而後一臉獻媚。
「這位大人,您有何貴幹?」雖然現在逃命重要,但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怕活得過今日也活不過明天。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瞎子?」那人描述著那人地長相,富商猶豫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叫道:「見過,見過的!他好像是瑪雅小姐的僕人。」
「瑪雅小姐?」
「米德加爾特最著名的女工匠,就住在麥西王的駐地,是一個一身紅衣的漂亮女子,您若是見到了一定一眼就能認出來。」在那對頗具親和力的眸子下,富商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有勞你了,這是賞你的。」那男子說著把一枚金燦燦的戒指放在了商人的厚掌中,「記住,不要把見過我的事告訴任何人。」
「是,是。」商人茫然應著,樂滋滋的把戒指收到了懷裡。
那男子望向麥西王的大旗,果然,一個顯眼的紅色人影從那門前穿過,以極快的度。
蘇蘇老早看見了這個打扮古怪的人,大半夜的戴著寬邊大簷帽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嗜好,而且現在大部分人都忙著逃命,他卻偏偏不緊不慢的四處找人。不過蘇蘇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自然心思不在上面,只顧著跑路了,以她的度,就算是在地上跑,也不會被普通人注意到,然而,這也意味著,盯上她的不會是常人。
下一刻,她就現那人站在了她的必經之路上。對方明擺著衝她來的,她也沒打算迴避,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有什麼事快說,姑娘我有急事!」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貴族打扮的瞎子?應該是黑衣,看起來大概二十上下。」那男人不厭其煩的重複著問過商人的話。
蘇蘇一聽立刻想到了自己那個便宜僕人,據說殺過神的傢伙。那人跟自己沒什麼交情,她對那瞎子也沒好感,既然不是找自己的,她自不必多事,手一指,隨口接道:「剛才還在那邊,現在我就不確定了。」蘇蘇說著繼續趕路,那人極為客氣的道了謝,讓到一邊,與此同時,一枚金燦燦的戒指落在了蘇蘇手裡。
「我不需要報酬。」蘇蘇說著就要扔掉,那人卻說,「請不要輕易拒絕他人的好意。」那般親切的笑容,讓蘇蘇覺得若是當面扔掉似乎太無禮了些,只好收下,暗想著等看不到他了再扔就是了。
那男子卻駐足了片刻,凝視著蘇蘇匆匆離去的背影,口裡喃喃念著「瑪雅」這個名字,直到再也看不見人了,這才向麥西的駐地走去。而在他離去的瞬間,漆黑的陰影裡,忽然一人展開他的斗篷,現出身形來,正是那個身著黑衣的瞎子,他細細聆聽著四處的動靜,似乎極為緊張,好半天才放鬆了呼吸,而後辨了辨方向,最終向蘇蘇追去。
那個戴藍帽子的男子竟從一個帳篷裡鑽出來,看著那瞎子離去的方位,卻聽身後傳來整齊的號令,他似乎有些意外的回過頭,正巧看見考爾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迎面走來。男人忽然露出可親的微笑,對這群人打著招呼:「夥計們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我們要把亡靈趕出去。」有人吼道。
「那也算我一個吧?」
「你?你會什麼?」有人質疑他文弱的身材。那男子笑了,隨手接過一支長矛,輕鬆的擲出,那優雅的動作令人震驚,緊接著有人驚呼:「你,你把長矛扔到哪裡去了!」扔出去那麼久了,竟然聽不到一點點長矛落地的聲響。
那男子指了指天,引來一陣吸氣聲。
「那你也來吧。」考爾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那男子笑了:「我是法蒙。」
考爾說:「我是考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