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籐也並不想掩飾。
陳平有些懊惱,道:「小青,升階之後,那想必你的魂魄也更加凝練了,玄仙前輩這一招真是絕了!」
「如今你也脫離我麼?」
這句話,一路走來,陳平憋在心中良久。
「是的。」
一樣回答,卻幾不著情感。
陳平身形一顫,問道:「這是的……這是你想好後的答案麼?」
「無需多從慮。」青籐冷冰冰說道,「我父親的仇,自今日起,再與你無關。
「我們當出簽訂的契約不是認主麼?為我如今不能感應到你心中的一絲想法?」陳平有些沮喪,聽到巫鳳說出這些話,他感覺似乎有一把錘子敲打在他的心間,讓他不能自持。
「認主?不。我從來沒有認你為主。」
「那是什麼!那曾經我們在長梧山時。做過什麼!那時候我分明能知曉你心中想地是何事!還能在千里之遙感應到你地位置!如今呢?雖然你比我強大。但是能夠抹去我地記憶了嗎?」陳平有些聲嘶力竭。
青籐擺了下青葉。神識道:「我們所締結並不是認主契約。而是平等地。」
陳平聽後一愣。他道這種契約。和認主契約一樣。即可憑妖獸本身去締結。也可以憑借陣法來進行。只不過在黃玄星。人與妖。幾乎不共戴天。沒人再去研究這等契約。平等契約這個詞幾乎消失。若不是他為了惡補黃玄星地舊聞。曾在一本典籍上看到過這方面地介紹。幾乎不曾耳聞。
「難道你需要我地性命?或者把我地靈魂交到你手上?」青籐冷冷問道。
陳平怎會不知他在說什麼。主僕協定一旦締結。主任只需要一個念頭。就可以讓靈寵地靈魂潰散。在這個契約裡。人是絕對地主人。
但顯然,這不適合陳平與巫鳳,畢竟巫鳳是玄仙巫鴻的女兒。
「那為何你的心思我曾經感受的到,如今卻……再也無從琢磨?」陳平有些心虛,曾幾何時,他一直將青籐視為自己的護身符,卻不曾去管她心中所想。
「乃我蔽之。」
「為何?」
青籐道:「陳平,你可知道我心中最想地什麼?」
「為你父親報仇?」陳平小心翼翼道。
「對!但你只答對了一半,我,人族聖女巫鳳,還要為我自己報!」青籐神識忽然鏗鏘起來,在陳平腦海中打入神識傳音,擲地有聲。
陳平驚道:「你何時曾這樣想過?」
「想,我當然想過,便是在我長成九刺之時!」
烏雲下,陳平凝望著青籐,那枝蔓似乎都有些顫抖。
「格拉拉!」
一道紫電劈,大荒澤上又要下雨了。
「走吧,小青,我們去避一避。」陳平伸手習慣性的摸了摸青籐那九片青綠的葉子,而青籐卻下意識向旁躲避了數步。陳平無奈道:「我記得你曾經十分喜歡我摩挲你地葉子,雖然那時候你神識尚未能離體,還不會神識傳音……」
「那時是那時,如今我要的實力。」青籐冷冰冰道。
「有了實力又如何?你準備找誰報仇呢?」陳平憐惜的撿起那只藍翼追風鳥,餵了一丸靈丹,收進了儲獸袋。
「自然是黃玄星上那些妖獸頭領,他們為了爭奪我父親的功法,居然要殺害我人族同胞,我的親人,我的夥伴,都死在了他們的嘴下,爪下,我自然是要找他們報仇!」
陳平點了點頭,地確,如今青籐的魂魄似乎好了大半,不僅能夠長時進行了神識傳音,也能回憶出曾經生了什麼。
「可是你可知道那妖身後又站著誰?」陳平抱著一絲希望寬解道。
「誰?」青籐問道。
陳平自問位對於仙界的信息,還是隱秘,便娓娓道來:「古帝,仙界之一方帝王!你父親玄仙在仙界的死對頭,當初便是你父親惹惱了他,接著他便想要殺你父親,可惜,玄仙他的功法太過霸道,居然古帝座下無人你打的過你父親……」
恰當的時候,陳平聽了下來。
青籐問:「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古帝自然是派人下界,尋找你父親的功法秘籍。你想想看,在黃玄星妖獸來到地球之前,是不是還有一批高手曾經找過你?」陳平心知巫鳳已經被勾起了回憶,情緒已被控制下來,便更加注重起事情地細枝末節起來。
青籐沉思片刻,道:「對!就在那些高階妖獸來之前,的確,我人族五聖前來了幾位人修高手,想要索取三神三轉神功,但卻被我拒絕,為此我還曾出手與他們鬥法!」
陳平聽到事情的確吻合,便又問答:「可是他們輸了?」
「嗯,這些人實力不錯,但卻不及我五成,不過數十招,他們五人一道敗下陣來,而後便不知道去了何處……」
「搬救兵去了,你後來在地球上看到的妖獸,便是聽從了降仙的卻說,做
功法地急先鋒!」陳平慢悠悠說道。
「合該他們死!那些妖獸實力很高,其中有一條五爪金龍的實力,更是恐怖,我人族族人無法自保,我不得不自爆救人。」青籐也一時傷感,話語裡透著悲傷。
「你還想報仇麼?」
「當然。」
「那沒了本體地你,還能渡劫飛昇麼?還能找到那古帝報仇雪恨嗎?」陳平一針見血,盯著青籐問道。
青籐忽然從悲中驚醒,卻聽到陳平番說語,不禁無言。
「你要實力,我便驅趕妖獸你吸食!你要飛昇,我的身體便幫你抗九天雷劫!你要報仇,我陪你,直到殺了古帝為止!」
陳平忽然除了為見父母一面,又有了奮進地理由,他想:青籐,老朋友了,或許還有更多的意義……
「小青,與我一起吧。」陳平又說道。
……
大荒澤內域,浮浮沉沉地草甸已經不,所見已是烏黑的沼澤,渾水四流。
陳平神識一探,道:「前方兩里處,那水潛伏著一頭近十階的雙頭化形妖獸,他似乎已經現我了,但是,相比還沒注意到你。」
「嗯,你如何做?」青籐如一根普通無異的青籐,匍匐在一塊草甸之上。
「說實話,讓我單獨他,我並不能解決他,但我卻有三種辦法對付他。」陳平笑了笑,道:「一,讓我的傀儡獸栽你入那沼澤,靠近並纏住他,而後他便不是你的對手,但顯然在傀儡獸靠近他之前,定會被他現,等傀儡獸被擊碎,你也只能游泳過去,失手極大。」
陳平抬頭道:「不可否認,讓追風鳥將你投擲在他身上的是最好地方法,但它受傷太重,恐怕沒些時日,不會痊癒。
「接著說下去。」
「第二,讓我的其中一隻精魄,去引他過來。」
「精魄?你能否控制這些只餘本能的精魄倒也罷了,你確定這十階妖獸定能被吸引過來?」青籐疑道。
「呵呵,第三便是,讓我去引他、鬥他,然後佯裝不敵,再將他引入萬里流風七相陣中,讓你慢慢解決。」陳平笑道,又問道:「最後地方法可好?」
「一般,不過也可行。不過,你先佈置好禁制,而後還是得將我一道帶去,這樣即使中途除了岔子,我也可幫你。」
陳平聽後一喜,朝青籐伸出手道:「嘿嘿,還是老搭檔貼心。」
青籐並未回應,只是纏繞住了陳平的臂膀,鑽進了陳平的胸膛,化成了一顆碧翠圓潤的種子。
「老位置怎樣?一年未待哪兒了,還軟和著吧?」陳平笑道。
「。」
陳平微微咧嘴,揮幡布下流風陣,御空而起,朝著水潭飛去。
……
「嗤嗤」
陳平尚未飛近那雙頭妖獸,兩道凌厲的水箭便朝著他射來。
陳平眼疾手快,腰間力,輕輕一轉,便輕易的躲開了那兩道水箭。
「你是誰?竟來送死!」水面浮起兩個蛇形扁頭,竟然口出人聲,向陳平喝道。
「大言不慚,打過再說!」陳平也不廢話,一片紫刃疾飛了出去,朝著雙頭擊去。
「咯……」
紫刃度極快,竟帶起了破空聲!
那兩個舌頭見那小小的紫刃,攻勢竟然如此威猛,不禁收起輕視之意,穩住頭顱,「呼」地噴出一道水箭,迎著紫刃而去。
「想硬拚?沒門!」陳平運氣控劍術,手中穩拽住靈帶一提,那紫時上下紛飛起來,躲避開了那道水箭。
「可惡!」妖獸怒道。
「蓬!」
一聲巨響,一隻龐大的雙翼飛獸猛然從潭低飛起,幾乎遮蔽住了半片天空。
陳平仰望著頭頂那只妖獸,驚歎道:「好大一隻鳥!」不待說完,御空拔腿便逃。
「這畜生竟然還懂得隱蔽身形,把他那大半個身體居然藏在淤泥之下,小青,還要繼續將他吟道禁制中麼?」陳平幾乎能感覺到身後那兩隻入巨大船帆的翅膀,帶起的勁風,一邊跑一邊問道。
「大了何用?不過十階妖獸已。繼續。」青籐帶著不屑,在陳平心底說道。
「嗯,可以。還有,啥時候才能讓我再次看看你的內心所想,你老是憋著不說,還屏蔽著我的神識窺探,會別處病來的。」陳平總感覺青籐變的如此冷淡,並非升階引起地。
「升階讓她魂魄凝練,回想了曾經,難道卻將從前忘記了麼?」陳平心中不信,這個蹩腳的理由連他自己也說服不了,他想著:「哼哼,如今還是將你綁在了我身邊,看來如何慢慢尋找答案。」
「小心背後!」青籐提醒道。
「嗤嗤嗤嗤!」
陳平回頭一望,看道混白的一片,不禁面色大變:「狗日的,竟是箭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