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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章 搶島風波 文 / 靈棲

    陳平不語,默默站沙灘上。

    那師弟御器至陳平面前,道:「喂,我倆是天一宗執事弟子,現我宗要徵用此島,抵抗魔修,匡扶正道、你且讓讓。」

    他自然不知道陳平早已用神識將兩人言語聽得一清二楚,裝的倒是在模在樣。

    陳平淡淡一笑道:「魔島遠在極北苦海,你們為何偏偏向南?」

    「這……」那師弟被陳平一反駁,一時接不上話頭。

    那師兄道:「哼!我宗聽聞有魔修向南逃竄,命我們師兄弟二人追尋至此,我們懷疑此人潛藏在此島之上,說不定……」說罷用懷疑的目光不斷掃視陳平。

    陳平抬頭望了望那位師兄,道:「說不定我便是那魔修,對麼?」

    那師兄板起面孔,冷冷說道:「哼!你別不識抬舉,若你乖乖離去,我們便也不追究了,否則的話……」

    陳平瞇眼望了望這位師兄,這人卻有築基中期修為,而那師弟卻才剛剛築基。

    聽他二人剛才所言,應該是剛剛被師門差遣外出歷練,而他們卻不惜殺掉無辜之人,也要奪下此島,開闢自己的逍遙洞府,而後,再攜女修淫樂同玩,如此看來,真當是修行看個人。

    見陳平不言語,那師兄望了望身邊躍躍欲試的師弟,用神識道:「殺!」

    那師弟臉色一厲。拍出了一口青鋒劍。刷地朝陳平砍來。

    陳平哪會不知。輕鬆躍出數十丈。輕巧讓過。拍出一道長長骨索。

    那師弟道:「何師兄。此等煉氣小修。勿於他多言。我們一起滅了他。也好節省大好辰光!」

    那何師兄桀桀一笑。也拍出了一口寶劍。趕將上來。欲要一氣斬殺了陳平。

    見那師兄竟敢近身衝將上來。陳平微微一笑。祭起那道骨索。迎頭「啪」地一下。將他擊翻在地。還不待他爬起。陳平便放出五六隻傀儡獸將他團團圍住。那人只能盡力催起護身靈力。嘶喊道:「師弟救我!救我!」

    「救你?送死而已!」陳平冷哼。一道雷暴符擲出。拍在了那師兄地身上。雷光大閃。頓時那人一時不能動彈。只能任憑傀儡獸撕咬。身上護體靈力岌岌可危。

    「何師兄,勿急!」見此情況,那師弟初出茅廬,居然還不御器逃走,反而揮劍砍向其中一頭傀儡獸,兩物碰撞,出鏗鏘之音。

    那青色靈力的修士驚恐道:「此獸竟然是由妖獸材料煉成!師兄,奈何?」

    陳平默然,猛的一揮手施放出一道困身術,將空中那修士定住,而後便用骨索將他捆住,忽聽身後傀儡獸之間「撲撲」一聲,一道亮色遁空而去,竟是各大宗門求救使用的符鳥。

    這符鳥用符咒繪製,卻比傳音符來得更為實用,在琨琪大6,修士若想在大範圍的距離溝通訊息,便使用這類符鳥,傳說高階的符鳥催出,有著元嬰修士般的御空遁,令人無暇追尋。

    陳平怒道:「找死!」紫青劍猛的祭出,一劍便先斬去了那何師兄的頭顱,只看得那青靈師弟瑟瑟抖,不斷求饒。

    陳平冷哼一聲,數道天雷咒已耗盡了那人的護體靈力,亦是一劍揮下。

    陳平收起地上兩人的物什,趕忙回到洞府收拾東西,而後又大力毀去了洞府,御器直起,回身道:「原本我還想在此處好好修行,卻被你二人打亂!可恨天一宗!」

    陳平略微一盤算,不敢去那兩人來時的方向,便向南御去,然而,他御器不過行了百里,迎面七人御器直直趕來,俱穿白袍。

    其中領頭一人見到陳平後道:「這位道友,可曾見到我天一宗的弟子遇難?」

    陳平看著他雖穿著白袍,衣襟上卻有著水紋,便知他亦是天一宗弟子,而這人修為陳平竟不能探查清楚,心中一凌,淡淡說道:「我未曾遇到天一宗弟子。」

    那七人中走出一人道:「方師兄,他才煉氣四層修為,又能知道甚?我們勿要浪費了時辰,向那符鳥激之地趕去吧!」

    領頭那人欠身道:「是,少宗主。」說便罷這七人又御器而去。

    陳平看了看身後迅離去的身影,心中暗自心驚,默然運起器神合一術,如一道流星般劃過天際,朝南方而去。

    那七人此時也趕到了島上沙灘,正團團圍著那兩具也不知道被何物吸食得乾癟無比的皮囊呆,那少宗主道:「方師兄,你看這兩人因何如此?」

    方師兄細細的觀察了四周道:「少宗主,如此殘忍,定是魔島魔修所為,或許他還有著妖寵,你看這凌亂的腳跡應是那魔修的,還有那邊應是妖獸的足跡。」

    「那你看此邪修會往何處逃遁?」天一宗少宗主問道。

    那方師兄細思一番後道:「這兩名弟子從宗門趕來,那邪修定是不敢再往北面趕去,而東面更是不可能,若無大神通根本進不了外海,我想,他若不是返回大6,定是望南逃遁去了。」

    那白袍人微吟道:「如今我覺得剛才那煉氣四層的修士嫌疑甚大,他雖修為低下,若是手中有這威力不小的靈獸,殺這兩人極有可能。」

    想到此,那少宗主眼中一亮,道:「方師兄你帶二人且往西岸追去,我與其他數位師兄也向南追去,這一來可為宗門弟子報仇,二來,呵呵,你們定要為我將那靈寵搶奪過來!」

    「不可。」那方師兄道:「少宗主,我們此行是趕往濟普島,與滅魔仙姑協商聯姻,共同誅殺魔修之事,豈能再尋他事!」

    那少宗主哼道:「方師兄,你真以為濟普島上的女修個個美若天仙?哼,若不是我父親在上壓著,我豈又會去!我也不是沒見過棲霞宗的女修,孤傲呆板,還不如我洞府內那幾個嬌媚的侍妾,承恩之際,婉轉嬌啼令人**的很吶!方師兄什麼時候也來遊玩一番。」

    方師兄汗顏,又勸道:「這兩位外出歷練的弟子,定當有築基期修為,也被那魔修輕易滅去,我怎放心讓少宗主你一人獨去追趕!」

    那白袍少宗主道:「方師兄,此言差矣,何為一人?這不是還有三位師兄陪伴著我麼?雖然他們修為都趕不上方師兄你,但想來我等四人自保還是無憂的,就這樣吧,若我找不著那魔修,便取道向南,直接去那濟普島,想來去馴服一位冰山美人,倒也不錯!方師兄你若也找尋不到,趕來吧!說不定濟普島亦有你一段姻緣。」

    方師兄道:「這……那少宗主凡事切勿爭強,若稍有差池,我就無顏面對師尊了。」

    「師兄放心。」這一行四人掉頭便走,留下緊張萬分的方師兄,他低頭看了看地上那乾癟的皮囊,不得其解,便御器向南岸趕去。

    陳平一路向南,接連十數日,經過了百十個小島,終於見到一處稍許大點的島嶼。

    這島嶼有著數十道山峰,村寨稀稀落落星布在山坳間,此島稍平坦處還有著一個小小的集鎮。

    陳平默然駐步,停留在一處無人山峰間,運氣銀眸一探,找到一處靈脈粗壯處,布下禁制後,奮力劈擊起來,轉眼開闢了一處洞府,布下陣法,安穩住下。

    回想今日遭遇,讓他有些心驚,那領頭人定是有金丹期以上修為,其餘六人也都在築基中期以上,這符鳥也端是奇妙,那被他砍下頭顱的何師兄激符鳥最多不過一個時辰,這一行七人卻已趕到。

    此處洞府是臨時開闢,只做歇腳用,因此,陳平未將那些靈草種下,連那赤珠蛾幼蟲也未拿出,那幾十條肥大的火色長蟲,仍在一個儲獸袋中安穩啃食著靈草。

    靈力恢復後,陳平沒有急著不御器飛起,而是換了套衣衫,奔至了那處集鎮,想好好瀏覽一番海島上旖旎的風光。

    到了集鎮,陳平這才現此處集鎮,住的人中十之有三四便是修仙者。

    陳平細細一望,現在集市徘徊的人中,不少人已有煉氣期修為,其中有一人甚至已然築基成功,正低頭在坊市擺著攤鋪。

    此島,分明是一個眾修士集散的島嶼。

    這集市買賣的物什,非針非布,卻是與修士息息相關的妖獸材料和那晶石,交易手段也不外乎靈石、或以物易物。

    陳平大喜,此島正是他苦苦尋覓的類型,一來島上修士修為不高,卻又能提供晶石材料,抑或丹方靈草,說不定還能淘得些資訊,謀得幾處機緣。

    陳平思罷便走入了那坊市,購置了些他急需的晶石粉末。

    徜徉了會兒,陳平現暫時也無甚物什能勾起他的興趣,便找到了一處俗世之人開設的客棧,低頭鑽入,要了一間上房,佈置好禁制,擺好回春陣,細細的看起那天一宗兩人的儲物袋來。

    那青靈修士的儲物袋倒也罷了,無甚東西,只有微許靈石等,連法器也只是低階中等,都破不開傀儡的身軀。

    待他看到那師兄的儲物袋,看到裡面的器具,不禁面紅耳熱來。

    想來此人定是風月高手,這件儲物袋中竟然侍女雙歡器具良多,樣式更是五花八門。

    陳平從其儲物袋拍出一個玉簡,抵過額頭,良久才長歎道:「真乃一邪修,妄稱名門正派。」

    原來這玉簡裡頭竟都是御女術、採陰補陽術等淫邪功法,更是有著陰邪無比的奪魂合歡術,傳說此術施展之後,承交的那位女修便會元陰盡失,性命不保。

    陳平強忍著將玉簡看完,終於在最後處見到一新奇功法。

    陳平心中驚道:「怎會是搜魂術?這搜魂術乃天羅教西聖的成名絕技,為何單獨一法出現在此玉簡中?」

    這天羅教號稱繼承了浮黎天尊的道統,乃修仙正統,卻也無人能夠考證,但其教實乃琨琪大6第一大教,獨自佔據著大6西北廣闊的一角,教中更是有著元嬰後期二層的西聖令狐天。令狐天以一招索魂,聞名琨琪大6,無人能敵,因而西北遼闊之地竟由天羅教一統。

    傳說令狐天的索魂術分搜魂、索魂、追魂三大神功,更是有人傳說若追魂術運至極致,能令人起死回生,玄妙無比。但大6上零零總總見過令狐天的人,也不過一掌之數,那追魂術,更是無人見到。

    陳平有些疑惑,這搜魂術與萬邪教的抽魂術不知又有何不同?是否這真的便是天羅教不慎外傳的單冊神功?

    所有疑惑,暫時無解,陳平便細細記下玉簡中的搜魂術,保留了這枚小小的玉簡,並將那些淫邪之物一一毀去。

    而後,陳平便在回春陣中修煉一二,數日便悄無聲息的過去。待到陳平出了客棧,回他臨時開闢的洞府口一看,頓時大驚,也不敢停留,忙的御器轉向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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