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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三章 會議(一) 文 / 奮鬥在民國

    路上,高振一邊聽著辛可竹講解上海和廣州生的事情,一邊觀察著街道上無處不在的口號標語和大幅橫幅,上面無不寫著「打倒帝國主義」這樣的口號。不時間,還能夠遇到幾名青年站在道路旁邊,對著幾名市民**的演講。

    「看報,看報,上海生五卅慘案,英國提出外交照會,**表告民眾書,國民黨中央召開緊急會議,北京政府……」

    高振剛聽完辛可竹講解完,正好聽到沿街叫賣的報童在吆喝的聲音,立馬被吸引了過去,對於五卅慘案,他只有模糊的印象,覺得不能夠光聽辛可竹一人之詞,還是看看報紙上登錄的各方反應。

    「給我來兩份。」高振遞著錢低沉的對報童說道,報童很利落的將報紙遞給他們後,轉身又開始沿街叫賣,不少觀看遊行的市民也在爭先恐後的買著報紙,迫不及待的想要瞭解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高振把一份報紙扔給李志後,很快看完報紙上的內容,上面不但報道了五卅慘案的具體經過,還講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英軍曾向遊行群眾開槍,而北京的北洋政府在收到消息後就像英國公使團提出抗議,有些細節是辛可竹沒有講到的。

    「高將軍,為什麼你看完以後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呢?」辛可竹看到高振看完,絲毫不顯得憤怒,有些不滿。

    高振把自己手上的報紙交給警衛,示意邊走邊說:「你看,路邊的行人搖頭激憤,但是我現在過去跟他們說,當兵,跟我打過去,他們有幾個人會義憤填膺的同意,這個值得我掂量一下。其次,我作為一名軍人,統帥數萬的部隊,不光要考慮到自己的心情,更多的是要為我手下的士兵著想。如果我現在像你期盼的那樣,帶兵打過去,13這個數字會變得多大,值得我去思量。」

    說完,高振深深的歎了口氣,當初選擇回來的那股子熱血已經快被這段時間的勾心鬥角給消磨光了,其次也是對這類群眾運動有些失望,於其義憤填膺的喊著口號,為什麼不能夠選擇當兵來保家衛國呢?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是革命青年或是革命人士,看來許多人對它的解釋有著數不清的分歧。

    「廣州還是有許多有志青年願意當兵的,高將軍。」辛可竹似乎對高振的話不滿。高振順口答道:「不要忘記中國的總人口有多少,如果只依靠廣州就盼望革命的成功的話,那麼你們太想當然了。」

    辛可竹對高振的回答有些意外,這麼長時間以來,革命不都是在依靠廣州麼?而且近來取得的幾次勝利也都是廣州的革命士兵拋頭顱灑熱血還來得,他也在其中,怎麼能夠這麼輕易的否定自己呢。

    「你對五卅慘案怎麼看?」高振問道,這時候離大元帥府只有一段路程了,遊行隊伍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充滿**,像是要把心中堆積的怒氣一把火的點在大元帥府前面,來迫使大元帥府做出舉國歡慶的抉擇。

    「我麼?高將軍怎麼看才是主要的。」辛可竹沒有回答高振的話,反而關心起高振的看法。

    「這你就錯了,我的看法無關於大局的展,如果連你們這些經常參與革命展的社會青年對於這種事情也有著錯誤的認識的話,那麼你們向別人宣傳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也在宣講錯誤的觀念,這樣的惡性循環下去,你覺得是對革命事業有好處還是有壞處呢?」高振回答道。的確,高振回到這裡後雖然不會過多的關心這些年輕人的活動,但是偶爾的瞟上一眼,就能夠現許多問題。這幾天傳來的信息來看,各組織估計都快認為「革命」這兩個字是就是「黨爭」,無論是誰,在宣傳革命的時候,多多少少的都扯上了這個問題。尤其是以黃埔軍校的這批學生為主,從這次遊行中就能夠現眾多的學員在其中,甚至有些人竟然是剛剛步入軍校的黃埔四期學員。

    「我們的觀點怎麼錯了!請高將軍說出一二,不然我也要當面批鬥你。」辛可竹十分不客氣的表示道。

    「好吧,就拿你們這次遊行來講,反帝口號喊得再強烈又有什麼用呢?我看不止是我,就是有些市民也都聽膩了。你們倒不如宣傳加入革命軍,展工業等等具體方面的東西。為什麼我反對罷工,單說密約之前的一個月裡面,工人竟然用一個星期用來罷工,而不去工廠做工。動不動就對工廠主抗議,請問這個工廠能夠維持多久?每倒閉一家工廠對於革命政府脆弱的工業都是一次重大的損失,難道是你們上繳稅收來維持政府訓練新兵不斷的去和軍閥鬥爭麼?不見得吧,喊喊口號誰都會,真正的拿出東西來才是實際,才能夠讓人信服。」高振就像是吃了蒼蠅屎一樣的對這種形式的遊行感到厭倦,從來沒見到過有這麼多人為了革命而拿起封存在倉庫裡的武器,卻往往能夠看見眾人為了一些虛無的口號而抒著內心的**。

    一句打到帝國主義,涉及了多少國家,如果其他國家不向你出外交照令才怪。可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中國沒有實力一把火的趕走所有在騎在中國人腦子上的列強。卻忽視了你可以一個一個來吧,先不說別的,英國、美國你趕不走,意大利總行吧。要是在現有的這種基礎上,總是說要趕走所有的帝國主義的話,只要有一個在中國有利益的小國被侵犯,他都能夠找來一個強大的幫手,為什麼?因為人家都是你口中的帝國主義。

    所以高振不喜歡這種沒有任何頭腦的遊行,哪怕你把遊行的口號只針對成這次五卅慘案的主角英國而不是帝國主義,政府也能在之後的相映抉擇處境中都會比現在要好上許多。這也正是高振擔心的,他怕所有在華的列強都出來反對革命政府針對英國的舉動,到時候就憑借的革命政府這脆弱的工業基礎,還能幹什麼?

    辛可竹聽完後看到高振陷入了沉思,不落著腳步依舊跟隨者,直到一行人來到了大元帥府,辛可竹才開口說道:「高將軍,你不要上了戰場當個逃兵!」

    這個問題讓高振刮目相看,以他的經驗就知道,這個女孩算是徹底誤會了自己的話了,索性也就說到:「是麼,那就等戰事再次的時候,你睜大了眼睛仔細看看,是誰衝在最前面的吧。」

    進入會議場,眾人的臉上都有些焦急,還有幾人沒有到場,大家也都明白緣由,看到高振進來,剛升為廣州衛戍司令的蔣介石率先起身來打招呼。倆人交流了幾句便坐下,掃視了一下會場內的人物,不僅是政府實權派悉數到場,軍隊中,只要是革命軍的統帥也來了好幾個,就是連剛剛回到廣州的宋慶齡女士也到來。和幾個人打過招呼之後,高振便和蔣介石展開了交流,要是以往的話,二人肯定先小聲的通口氣,然而這回並沒有。

    「忠革,平叛之事你可是反應迅啊,要不是你能夠及時的現,起進攻,我看現在咱們正在為如何平亂而爭吵呢。」

    高振聽完心中暗讚,果然以後能成為一個梟雄,的確夠辣:「哪裡哪裡,倒是介石兄把軍校裡的這批學生帶的不錯啊,我來的時候還遇到了他們,革命氛圍不錯啊。」

    「那幫學生,別提了,一天到晚的閒不下來。」蔣介石像是回憶起了東征時候的那次群架,語氣略微有些不滿:「倒是忠革這句話有問題,現在那還是講什麼氛圍的時候,我開沒點實際的,哼哼。」

    蔣介石說完,有意無意的引導著高振看向坐在對面最前列的蘇俄顧問,說道:「看到沒有,我們這次鬧得事情可不小,我看這回夠咱們折騰一番的了。對了,熊克武的川軍怎麼樣?我聽說是你安置的。」

    高振微微一笑,該來的總算來了:「還行,差不多安置妥當了,其他的事情剛吩咐下去,我就收到了急電麼。」

    「忠革可有意收編這批軍隊?」蔣介石等著就是這句話,看準時機,拋了出來。

    高振對於蔣介石的話有些詫目,這也太直白了吧,看來這個老兄剛剛收編了滇桂軍之後胃口也大了,尷尬的笑了一下道:「兵是好兵,就是前段時間慘了點。不知道今天會議會不會提到這個問題,介石兄認為呢?」

    「哈哈,我也聽說了。這幫子四川娃一年沒拿到軍餉,還能跟在熊克武身邊實屬不易。」蔣介石打著哈哈,高振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的重點在於他熊克武身上,還是等老兄搞定了他在說吧。

    倆人正在閒談的時候,其他人也6續的抵達會議室,趁著這個時機,高振也算是拜託了和蔣介石的相互糾纏,沉靜的看著還未從先生逝世當中完全恢復過來的宋慶齡。她平靜的坐在胡漢民的旁邊,樣子端莊,像是在等待著會議的召開。

    作為代元帥的胡漢民自然是承擔了會議的主講者,看到眾人6續入座安靜下來之後,咳嗽了兩聲,掃視萬眾人後說道:「各位,我想事情的動態大家已經都瞭解了。自從我們革命政府成立伊始,到今天為止,所有的大小事務都和英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而就在今天,上海和我們廣州先後爆了反對帝國主義壓迫的遊行、罷工。英國也向我們政府及北京政府出了外交照會,據悉北洋政府已經向英國公使團出了抗議。現在我想聽聽各位的意見,再來決定我們革命政府應該如何應對這次事件的生,畢竟,他是有關於我們革命政府存亡的一次重大事件。而我本人又只是代元帥,這種重大事件還是希望能夠經過大家深思熟慮之後再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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