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革,你回來啦!」鄧演達提前接到了高振回來的消息,正好人在贛州,便決定親自帶人在贛州臨時政府等候高振的到來.當看到載著高振的轎車開進臨時政府大樓前的時候,他便帶人來到車前,等高振一下車,就興高采烈的前來和高振握手。
「擇生兄,好久不見!」高振也激動的握著自己的好友,沒想到自己回來他會來迎接,有些激動。和鄧演達一同等待的都是贛州臨時政府的官員,和他們逐一握完手後,便向眾人介紹起一同前來的孔祥熙。
孔祥熙的表現有些謙虛,尤其是在和鄧演達交流的時候也是如此。鄧演達也知道高振聘請了孔祥熙帶人贛南臨時政府的財政部長,以後倆人打交道的次數少不了,邊和他聊著,便步入政府大樓。
沒有熱烈的歡迎,只有簡短的迎接,結束後眾人來到會議室也是開一個簡短的會議。行政上的事情,高振一般不過問,這些都是由鄧演達處理,會議開場時候先為逝世的孫中山總理默哀三分鐘,然後是眾部門負責人的報告,在聽完這些之後,高振起身站了起來說道:「各位,對於你們的工作我在此表示十分的感謝。根據臨時議會通過的臨時政府工資條例,你們的收入和工作的成效是分不開的,而各位的付出也沒有什麼愧對這份收入的。我只能說,如果能夠做的更好,我將親自向臨時議會提交增加政府官員收入的案議。」
「就但說春播來說,在這個問題交到你們手上的時候已經很緊迫了,除了要處理減租減息的問題,你們好要確認到每一個農民都獲得了種子,確保他們正確的種植下去。就據我所知,在場的各位有不少人自己家裡也有地吧,你們能夠看著自己的莊稼地閒置下來,卻能保證每一民農戶的土地上種上了糧食,這就值得人去稱道了。當然我不是讓各位把自己家的地跟那裡荒著啊!」高振說道這裡笑了笑,官員們也笑了笑。
「好了,別的不多說了,該說的我想擇生也跟大家說過了。只是想在這裡告訴大家,希望你們能夠繼續保持下去。還有,前不久大家也得知了我們革命政府的總理在北京逝世的消息,總理去世前也一直再說『奮鬥…和平…救中國』!這句話,我與在場的各位共勉。」
言不驚心動魄,也不是豪情萬丈,或許說這只是一次講話,但依舊說道了在場眾部門負責人的心窩裡。自己,的確沒有什麼需要愧對政府的工資。
會議結束後,高振又和鄧演達、孔祥熙一同來到軍營。路上,鄧演達還為高振介紹整編的情況,最讓人頭疼的就是槍支型號問題,這個還是獨立師原來沒有遇到過的。一個2萬多人的部隊,步槍竟然型號不同。雖然大部分繳獲的漢陽造和獨立師的德械1898口徑相同,但是從外觀上,還是彈夾上完全不同。漢陽造的彈夾分為外露單排彈倉和曼裡夏式彈夾,而獨立師原有的1898步槍的彈夾卻是內置錯列式彈倉。瞄準具、槍長、搶重等等細節方面也是如此,最讓鄧演達看著不舒服的就是顏色,一個是黃色,另一個卻是棕或是黑色。
其次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手槍急缺,軍官被擴編的太多,手槍的數量太少,諸如此類的問題很多。子彈和炮彈倒是不缺,唯獨就是缺少手榴彈,這讓開銷又大了一筆。再加上獨立師繳獲的錢財7/1o又支援了政府,剩下的錢除了購買了一些的槍支、彈藥之外,無力為各軍官配備手槍。
鄧演達說的很細,不但說了對於軍隊整編方面的政治教育,也想詳細的講述了3個月來的整編步驟,以及被留在獨立師的原鄧、蔡部軍官。等到他說完,孔祥熙就問道:「擇生,難道光靠贛南的稅收養不起獨立師麼?按理說贛南雖然減稅減得嚴重了點,但是這錢也應該有的啊。」
鄧演達淡淡一笑:「庸之問的好,光靠贛南的話,獨立師早就解散算了。根據臨時議會的法案,獨立師能得到的稅收只有1o%,剩下的一律不能都拿一分。廣州也不救濟獨立師倒沒什麼,獨立師還要把繳獲的敵軍財產用來維持政府財政啊。」
孔祥熙聽著有些嘩然,這種事情在廣州等不能見到,更不要說其他地方了:「我覺得這麼做不好,嚴重的妨礙了獨立師的展。」
等他一說完,鄧演達嚴肅的說:「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看著臨時政府財政破產吧。我們也不是軍閥,很多地方是要注意到的。就好比前者為小團體,後者為國家;雖然都是為了公,但也有個輕重緩急。」
「為什麼要把獨立師看成緩呢?獨立師的展越強大,我們不是也正好能夠保護好勝利果實麼,總之我覺得擇生這麼做有些不合適。」孔祥熙接著說道。
「好了,兩位。這些事情竟然已經做了就不要在爭論了,大家都是一心為公。要不是贛南的財政這麼不好,擇生也不回想出此法來。再說,擇生可是整天盼著你庸之來到這裡,你再不知道擇生他在行政方面沒問題,一到了財政,他哪有你點子多。」高振看著倆人爭論,勸阻道。
面對高振的出言勸阻,倆人也沒好意思再說什麼,鄧演達也能夠理解孔祥熙的疑問,孔祥熙也能明白鄧演達的行為。有時候,不是辦法的辦法雖然解決了問題,但這往往和當事人的處理習慣有關係。明白了這些道理,倆人相視一笑,看來第一次「碰撞」算是打了個平手,高振也做得厚道。
「立正!」訓練場上傳來一聲吼聲,之後又是整齊的一跨,訓練場頓時一片肅靜。負責訓練的軍官威嚴的掃視了全場之後,操著軍步來到高振面前,敬禮後大聲喊道:「報告!獨立師第一旅訓練營負責人唐樂接受師長審閱。」
高振審視了一遍唐樂,有看了看整齊的站在訓練場的新兵,想到數月前他們還是散散的參加訓練的情景和現在的鮮明對不,回了軍禮讚歎道:「審閱完畢,歸隊。」
「是,師長!」唐樂大聲的一吼,再次敬完軍禮後跑回訓練場。
本來還打算讓高振上主席台說兩句的鄧演達在詢問之後,聽到暫時不用也就沒有強求,一邊指著訓練場上的士兵和軍官,一邊說道:「忠革,你看,整編前後的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吧。現在這批士兵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戰術部分的技巧,更多的是需要熟練他,然後就是等到再次上戰場去實踐自己學到的東西。」
「另外,現在的各排連軍官已經精修完畢,都分配到了各旅了,剩下的就是高級軍官的培訓,營一級的已經快要結束了。至於團和旅的還正在展開。」
「不光是我們需要整編,廣州的各軍都應該接受整編,庸之覺得呢?」高振聽完說道。
「卻是如此,現在我們革命軍的不少部隊還是和軍閥沒有什麼區別,忠於個人,罔顧國家,跟軍閥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孔祥熙感歎道,今天只是剛接觸到贛州的政府官員和軍隊,已經帶給他許多的感觸。
「整編部隊勢在必行,這點毋庸質疑。二旅也駐紮在贛州,三旅和四旅在吉安。新招來的3ooo多名新兵被編成了一個教導團,歸入師直屬旅。還以一個問題就是我們缺少德械的火炮,這個到讓陳誠抱怨不已。」鄧演達邊說著,邊暗自慶幸當初的選擇沒有錯,不僅自己的才華可以施展,更重要的是沒有人來阻撓。這裡跟黃埔軍校的日子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炮營?這個倒是問題。不過按照編制上來說,我們的炮兵部隊依舊是革命黨中數一數二的吧,別忘了繳獲的山炮也能夠組建成一個山炮營,還有購買的小口徑迫擊炮。不過陳誠抱怨的沒錯,以前都是德械,現在用用國產貨自然有點不舒服,等錢夠了的話,爭取再買一些來吧。」說著高振懷著一種狡猾的心思看著孔祥熙。
孔祥熙對於高振的目光置之不理,卻也在暗自盤算。
隨後,高振、鄧演達和孔祥熙在觀看了士兵的日常訓練後,不得已的高振被請到了主席台上表講話,內容是要求士兵們遵守軍紀、服從命令,認真訓練。
參觀結束後,幾人又去巡視了一下二旅。
贛州的軍士官進修學校裡的劉哲等人先後得知了高振的歸來,滿心鼓舞的決定等晚上去見見自己的上司。軍士官進修學校的規模沒有黃埔軍校大,教室和宿舍比起來和黃埔差不多的平房,這是臨時政府允許內的最高規制了。學校裡面種著各種花草樹木和草坪在學校那條比較寬敞的馬路兩側,給嚴肅的軍校裡帶上了一抹色彩,顯得乾淨和森嚴。德國顧問顯然對這些設施並不在意,他們更在乎的是訓練設施等等,並不對住房等待遇過多的要求。而且他們更沉迷於老式的中國大院,而不是西式洋房。
自從軍校建成後,一直以來就備受矚目,因為不接受外人的採訪和進入,這種神秘的感覺往往會勾引起他人的好奇感,而也有不少記者稱,黃埔系和獨立系將會是未來革命軍中的中流砥柱。雖然雙方沒有在正式場合上承認過黃埔島上分出來的兩個系,卻也沒有否認過這種說法的存在。
「辭修,最近你怎麼老是昏昏沉沉的?難道炮兵的事情還讓你不放心?」說話的是獨立師一旅旅長劉哲,看到陳誠在聽到高振回來後,眉宇間仍有一絲憂愁,便關心道。
「不是炮營,我想跟師長請假回家。」陳誠勉為其難的回答道。
「什麼!修辭沒有開玩笑吧,怎麼?難道是唐澤明又說你就會在後面躲著,不知道什麼叫衝鋒了?」劉哲有些驚訝,然後看著陳誠緩緩的點頭之後,便知道有事情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