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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o月26日以來,江西捷報不斷,現在已經打到贛南重鎮贛州一帶,不過有兩個人是高振擔心的,鄧本仁和蔡婷勳.
周主任聽到高振的憂愁,問道:「忠革,你給我說說這方面。」
高振知道他的才華更多的是在政治方面,於是說道:「怎麼說呢,還是那句古話『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
周主任咀嚼著這句話,眉頭慢慢緊鎖。
「你看,我們北伐的軍隊其實如同一個聯盟,打下來了,沒有太大的問題。問題在於誰來管理這塊地,各家都出力了,誰也不會讓著誰,這個時侯要是對方許諾別打了,這塊地方歸你,事態會怎麼展呢。」說完,高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周主任思考會說:「忠革,你一說,我也覺得這裡面不會那麼簡單。」
牛人就是牛人,一點即通。高振大為歎服,要是這裡面的水真那麼清澈的話,賣自己那個人早就找到了。其實這句話也有另一種含義,稍點一下,希望你們**方面能夠重視這樣的事情,在後面不會被人整的那麼慘。
想到這,高振稍有感慨說道:「小病不治大病難防,我看北伐早晚會毀在這方面。」
對於政治敏感的周主任,一聽就知道這是話裡有話。二人都抽著手上的煙,默不作聲,房間裡一時顯得寂靜,海風輕輕的吹過,窗外的樹葉沙沙作響。
「起風了。」周主任像是被樹葉的響聲驚醒,起身關上窗戶,步履沉重。第一句還只是微點了一下,第二句確實讓他完全明白了高振的寓意。心情變得沉重起來,也很驚訝,這個忠革有些膽大,竟然跟第一次見面的人說這些。
「廣州的天時而晴、時而陰、時而有風、時而下雨,好比這個社會啊。」
周主任聽完若有所思,順口接下去:「有時候也會有颶風,或是暴雨。」
高振立即接到:「天氣變化總有徵兆,早做預防,減免損失。」
二人誰也沒有點破,相視而笑。高振離開後,周主任感到僅僅是這次接觸,不能拿準高振的政治態度,正常談話高振總是在含蓄的表達一些意思,卻總不點透。從別人那裡瞭解,高振對蘇俄的態度並不是很好,二者間插雜了太多的東西。而含蓄的建議**自己應該掌握武裝力量,又讓人感到迷惑。
這種對於前者的態度、語言和行為是板上定釘的右派做法,他都做了;而後者卻也是左派的行為,國民黨曾經明確表示不願意讓**渲染部隊,甚至連廖仲愷這種打死也是左派的也不願意**渲染部隊,而他這種被人看為是右派的人卻告訴自己要有個部隊,太複雜了。
離開了政治部的高振,開始努力的回憶歷史,想想到底生了什麼事情讓一個「紅色將軍」動一次又一次所謂的白色恐怖,好像有個4.12。
要是沒回到中國該多好,不用參加這種政治鬥爭,帶好自己的兵,或是去美國當個少爺比這裡的日子舒坦多了。
11月1o日,孫中山表《北上宣言》,在這篇宣言中他全面闡述了自己悲傷的目的及正理立場,提出「國民革命的目的,在造成獨立自由之國家,以擁護國家及民眾之利益」,對外要求取消一切不平等之條約及特權;變更外債之性質……對內要實現以三民主義為基本,因應時勢等主張「召集國民會議,以謀中國之統一建設」
高振在這天卻加緊的對最後的戰術配合進行訓練,他已經得到了通知,於15日正式開拔到韶關,不少士兵開始破拳擦掌,希望能夠在戰場上再次證明自己。原來的不少直系被鄧演達「洗腦」之後,知道了很多的革命道理,知道了自己的使命,知道了自己是在為能讓自己的後代不再像自己一樣活著,知道自己不僅要解救自己還要解救同胞,而投身到建立新中國的使命當中。
11月12日,孫中山在出席廣州各界歡送會時候表演說,明確的告誡全黨東征討陳是鞏固廣東根本之地的必然舉措,希望廣州同志積極努力達成此目的。
13日,高振在碼頭目送孫中山登上永豐艦,他知道自己就算在此之前說什麼也不能阻止孫中山北上,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只是囑咐跟隨的醫生多注意他的身體。
自從高振請來的醫生來了之後,孫中山的身體好轉了不少,宋慶齡為此事特意感謝過高振,同時也讓高振覺得也許總理不會向後世一樣病逝世於北京。
永豐艦途徑黃埔島,全體黃埔師生和獨立團官兵列對於岸邊,蔣介石等艦,請孫中山登岸與黃埔師生和獨立團官兵話別。孫中山第五次踏上黃埔,向全體來送師生官兵表了簡短而熱情的演講。
島上擺滿的獨立團火炮及輜重和獨立團士兵、黃埔軍校師生的表現讓隨性之人目瞪口呆,尤其是楊希閔等人,胡漢民汪精衛目光閃動,蔣介石和高振志得意滿。
直到永豐艦漸漸遠去,載走了近代中國最偉大的人物,相送的人才慢慢有秩序的散去。
翌日上午,高振宣佈了移師的命令,要求各營做好移師準備,輜重等物資開始整理。這回北上,有了汽車,這讓炮營的士兵們省下了不少力氣。
同時,在廣州東校西側的鮑公館,鮑羅廷正在召開一次會議。
「啪」鮑羅廷臉色鐵青,將手中的一封文件重重的拍在桌上,文件上的大標題赫然寫著《廣州革命政府於商團秘密條約》。他大聲的咆哮,一抹鬍子再憤怒中顫抖:「這是今天早上送來的,國民黨到底是怎麼回事,會合廣州商團簽訂這麼一份密約!這上面清清楚楚的有廖仲愷和高振的簽名,難道他們要反革命麼?」
陳延年看看後,搖頭說:「自從這上面簽名的廠家按照這上面的規定制定了一些措施之後,工人已經不願意再組織罷工了。而且好不容易有一次,政府還出面組織了一次磋商,我們的黨員雖然是領導著,但是最後商人直接找到工人,向他們講述了一下廠子的情況後,罷工也就雲霄勿擾了。」
聽完張太雷的翻譯後,鮑羅廷這才冷靜下來,仔細回味這幾月廣州生的事情,感到陳延年說的不錯,自從商團時間之後,廣州的許多工廠都制訂了如同密約上的措施。不僅給廠子的工人們制定了最低收入,還有最高工作時間和等級制度,自從這之後,廣州很少會出現罷工的運動了。如果不是上次幾名**員組織了一次罷工,政府出面干預,這份密約還真的不會露出水面。
「『在合理的工作時間(六天=5o小時)提供了正常勞動的前提下,其所在企業應支付最低勞動者報酬,不包括加班加點工資。職工在特殊工作環境高擴夜班、高低溫、有毒有害等條件下工作,應給予適當津貼補助,如果員工在此上特殊工作環境中患病,應由企業負責醫療費、營養費及病患賠償。』這個措施好啊!」瞿秋白等人還沒有看過這份密約,正抓緊時間看看究竟簽訂了些什麼讓總顧問如此生氣,入目眼簾的是正式工廠方面應承擔的措施,忍不住的對其中的措施叫好。
「總顧問,這上面的措施是大大的維護了工廠工人們的利益啊,我看這份密約更像是起著法律的作用。雖然我們要建立一個比這個更好的,但是現在能夠初步實施這上面的措施,無疑會讓工人們注入一劑強心針,讓他們呢知道只要我們勇於去反抗,就能夠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利用。」陳延年對鮑羅廷的激動有些不以為然,這上面的措施讓他深感贊同。
「不,陳,你還沒有認識到他的錯誤,你往後面看,這是在打著法律的幌子來反對展工農運動。以這種小的恩惠來防止工人罷工等,破壞我黨的工作,破壞聯俄聯共的三大政策。謝持他們還只是口頭上說說,這上面的倆人是比他們更壞的反革命,他倆的用心極其險惡。」鮑羅廷不滿的瞪著倆人,敲著桌子大聲說道。
「總顧問說得對,這是在用西方法學觀點來污蔑、限制偉大的工農運動,你看看後面,說什麼罷工必須事先通知政府相關部門,那他們不就成了資產階級的保護傘了麼。」張太雷看過後面政府的,插嘴說道。
幾人聞言趕緊往後面看,越看越驚奇,正如鮑羅廷和張太雷來說,後面的相關規定是政府對企業的責任等措施,不但提供了相應的減稅、輔助,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工人罷工規定那一條,什麼要事先得到允許,對什麼無理要求不予以支持。還有一條更是觸目驚醒,如果工人沒有通過政府允許罷工,視為破壞革命政府統轄區經濟,如果工人使用暴力,將予以拘留等處罰。
「廖仲愷、高振,這倆個人不像是右派人士啊,尤其是廖仲愷,他對我們可是很支持的,怎麼會制定這麼一份密約呢?」宣傳部的楊麭安鬧著頭不解道。
「我看這裡面到沒有廖仲愷什麼事,高振才是罪魁禍,他一直和我們合不來,制定這麼一個密約就是為了限制我們展。」鮑羅廷敲著桌子,話中沒有好氣。
話音剛落,周e來從外面推門進來,看見他進來,瞿秋白坐在沙上往左邊挪了挪:「e來,坐,你總算到了。」
「沒辦法,我接到通知馬上就過來了,穿有點不好找。」周e來坐下後解釋道,並接過陳延年手中的密約,掃了起來。
「我們要批判這兩個人的行為麼?我想這份密約孫中山也應該清楚的,這兩個人在廣州各界的影響力不低啊。」瞿秋白疑惑的問道。
鮑羅廷這下明顯楞了一下,是啊,這倆人在廣州各界或是廣州政府裡面的地位都不低,冒然的批判會有什麼反應是要好好思量的。
「當然批判了,這種典型的右派做法,還是隱藏極深的右派,尤其是高振。」張太雷對瞿秋白的疑問極為不滿。
「太雷同志,雖然我來廣州時間不長,但我也瞭解道他曾經當過孫中山的副官,不是臨時,和國民黨各界人士都有很好的關係,還有那個獨立團,整個革命軍最具實力的一支部隊,南洋華人對他都極為恭敬。還有一位我就不說了,如果我們貿然對他倆動批判,會不會激化我黨與革命黨左派只見的矛盾?」周e來皺著眉頭問道。
這話不僅讓張太雷呆在了那裡,鮑羅廷也由於了。這倆人的實力太強大了,而現在還有份更重要方案需要他去執行,這個方案就是促成馮玉祥和孫中山聯合反奉,不許需要對馮玉祥持加壓力,還要勸說孫中山放棄廣州,把兵運到北方,難度不小。
而此時,又跳出來一份密約,雖說咱們之間恩怨太多,但他實在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個這麼巧的事情法身。
e來的話讓鮑羅廷沉思了一番,決定暫時放下這件事情,但也要表明態度,於是說道:「你們接下來的任務還是要組織罷工,周,你在軍校的工作還應該加強,讓學生們在學校裡批判高。楊,你們宣傳部也應該表幾篇批判高的文章,廖仲愷暫時就算了。過幾天我就要北上了,在廣州的事情交給你們來處理,我會和孫就此事談一談的。」
同為當事人的廖仲愷和高振還對這場會議不為所知,一個忙著練兵,一個忙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