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高振感到肚子有一些餓,不過天還沒黑.如果不是周圍的傢俱跟窗外的景色告訴他這是現實,不然他還在一位自己正在夢中。從剛開始的疑惑,到現在對未來的未知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管子裡的跳蚤,只能慢慢的跳啊跳,卻永遠被頭上的枷鎖何時被去除。
自己的父親並不在家,只有管家和幾名侍從。
高振選修過一段時間的德語,簡單的交流還是可以的,看書之類的就兩眼一抹黑了,跟幾人聊了一段時間,高振開始鍛煉其樂身體,現在自己的身體看起來有些瘦弱,也難改,這身皮的歲數才16。
沒有什麼複雜的鍛煉方法,就是在做俯臥撐、仰臥起坐和跑步,這麼做是為了鍛煉自己身體的爆力,高振知道不管是在衝鋒還是逃跑的時候耐力和爆力是最需要的了,以自己以前的個性來講,從此絕不會在最前面。那個孟凡了的話是怎麼說來了,沖在第一個烈士,第二個壯士,自己不是參加田徑比賽,衝鋒的時候還是跟在後面比較好。
逃跑自己也不能跑第一個,挨槍子的往往也是這種人,跑啊跑的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還是隨大溜比較好。但是鍛煉還是要鍛煉的,畢竟自己不想被人抓了做俘虜,就以現在亞洲人,尤其是中國人的世界地位而言,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說實話,自己還是死了安詳,活著茫然,尤其是穿越後還這麼活著更茫然!想到這裡,高振便會到自己的屋裡,開始做俯臥撐,一口氣就做了25個,有些不可思議,至少是在自己開來,看來人還是有危機感好,至少能爆潛力。
一個月後,高振慢慢的習慣了德語的交流,身體也強壯了起來,這一個月他沒有他除了去外面跑步之外幾乎沒上過街。跑步也是繞著別墅區一圈又一圈,從沒有邁出過一步,是恐懼麼?不知道,大概是茫然吧,自己的命運不由自己掌握的感覺是說不出來的。
在這一個月裡,他對現在的父親有了更多的瞭解,自己的父親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睿智,紳士,還有關懷。他很支持自己這麼鍛煉身體,有時候還會陪自己跑步,這讓高振覺得感動。倆人有時候也交流一會兒,談一些外面的時局,談一些經商的理念。高振會注意保護自己,在跟他談話的時候盡量的是在聽,偶爾蹦出幾句來,即便是這樣,他的父親也覺得高振應該去經商,然後又開始感歎時運不濟。
高振的參軍已經確定了下來,再過幾天他就要進入德國6軍在柏林的預備役。說是預備役,其實也有可能訓練兩個月就上前線,德國面臨的戰況使得皇帝不得不下令讓剛入伍的孩子們在掌握戰場生存技巧後就開往前線,去挽救他們嘴裡偉大的德意志第二帝國。
美國人已經開始攻打亞眠戰役,新式的爆破筒,讓德軍陣地前沿的蛇腹形鐵絲網如同虛設。美國的工兵們只要鑽到它的前面,埋放好並點燃爆破筒就能讓美國步兵穿越過曾經絞殺了無數英法兩國佬的防禦障礙。
這個時候德軍因為得不到足夠的補充,兵力只有協約國不對的37%。這使得德軍總參謀部意識到這場世界大戰再也打不下去了,恰在此時,原來加入德奧一方的保加利亞宣佈退出大戰。在這樣的雙重打擊下,總參向德皇提出,從所有被佔領的西方領土上撤退,並謀求停戰以避免一場浩劫。
而高振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走進了德國6軍設在柏林的徵兵站。沒有父親跟管家的陪同,獨自一人拿著行李跟所需要的文件來到這裡。
幾天之後的正日中午,在陽光的暴曬下,一群還稍顯稚嫩的青年們穿著一套國防軍制式的灰色軍服整齊列隊。從側身看去,他們整齊劃一、紋絲不動,額頭上的汗水緩緩地留下,身上的衣服因為汗液的黏著性而粘在了軀體上。有人要問為什麼剛剛入伍的新兵就能夠做到如此的統一,看看教官那嚴厲目光吧,誰也不敢輕易動一下身軀,或是擦一擦那讓人感到瘙癢的汗水。如果有某人膽子夠大的動一動身軀,那麼以同樣姿態站在他們面前的教官就會第一時間的正步過去,一鞭子抽在晃動著的身子上。
從進入軍營的第一次正是訓練開始,他們的教官就告訴他們,你們參軍不是為了保衛祖國,而是殺人,殺更多的人。高振覺得所有的德國人好像都已經知道會戰敗了,至少是德國的高層已經開始這麼覺得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命令下來。
嚴厲的教官正是被他們這些新兵稱做『死神』的上尉漢森和他的士官們,被稱為『死神』是因為從他們到來的這幾天裡,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的笑臉或是他對某人的讚賞。而且這名教官非常的刻板,他要求像剛剛來到新兵蛋子們要像他一樣的站立軍姿,並且在這之前他還總是願意對著新兵他們這樣說:「一名軍人,先要求的就是站好應該屬於軍人的站姿!尤其是你們這些要成為優秀的德意志士兵的新兵蛋子們,你們更應該從最基礎的軍容風紀上來要求自己。」
就這樣,高振跟他身邊的同伴們每天都會在太陽最艷麗的時候被請來暴曬兩個小時。在經歷了這兩個小時的士兵基本耐力的科目後,會有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但是並不潤許自由活動,而是以班為單位待在一起。
「好了,時間到。你們可以休息了!」站在主席台上的漢森上尉看了看表後下達了新兵們最願意聽到口令。
「總算完了,我的小命啊!」「是啊,太累了。簡直是折磨人。」「我們應該上戰場,而不是在這裡戳著!」嘈雜聲立馬響徹在訓練場,而高振則集合起他所在的班級,因為他現在是班長,一個預備役的小班長。
「六班到我這裡集合,然後去樹蔭下休息。」高振邊說著邊活動起有些麻木的腿腳,後世的軍訓跟這個相比簡直是天堂。
話音未落,幾名小戰士便有些蹣跚的走到了他跟前:「班長,這也太了累了。還要幾個月啊!」新兵喬恩對著平時和藹的班長抱怨著。
其實高振也感到一些失望,雖然來得時候已經預想到了會有這樣的基礎訓練,但是枯燥的訓練在炎熱的天氣下還是會讓人感到胸悶。:「快了吧,大家都一樣。走,咱們去那邊休息去。小心中暑!」
「我看,這種訓練如果快些結束就好了。真希望能快點摸到武器。」
高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扶著年紀比較小,身體比較單薄的西克特像小樹林那邊走去:「我更喜歡上尉能對咱們能和藹一點,你們覺得呢?」
高振一說完,就跟身邊的人一起大聲的笑了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
就這樣,這種大部分是基礎的訓練讓高振跟他身邊的夥伴們度過了半個多月,新兵們的訓練內容向時為製造殺人機器制定的,至少在訓練意志和忍耐力方面是這樣,高振比以前黑多了,也顯得堅毅了,他更加的投入到訓練當中,不過沒有給自己進行過加練,想卻沒有那個能力,一天的訓練過後他覺得自己吸進來的氣比吐出來的要多得多。
半個多月的過過程中,高振他們這一個團的預備兵們每天都是在操場上站立軍姿、走軍事方陣,還有就是在教官的吼叫聲中,從泥濘的地上向前匍匐前進,然後迅的依靠平時訓練中的技術技巧衝進前方擺設的敵軍陣地。
在這些訓練的過程中,他們慢慢的養成了一種習慣,就是盡量的不說話,因為那樣會讓自己更加更快的感到口渴或是分心。他們已經習慣了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每一項技能動作,爭取不用被教官們臭訓一頓後再從來一遍。
雖然他們在訓練過後總是疲憊列好方陣,整齊的邁著勞累一天的雙腿走出德國特有的鵝步時已經會讓人感覺到這只還沒正式成軍的青年們擁有別樣的一番風味。而平時嚴厲的教官們看到這點時總是會像表示滿意一樣點點頭。
高振他們還沒有被授予武器,這讓他們在訓練過後總是有些失落,不過次日醒來,他們總是會更加的把熱情投入到訓練到中,希望鄒日能夠達到教官的要求,能夠像平時憲兵們那樣擺一個酷酷的致敬的姿勢。
新兵營特地開出一塊地,專門給新兵用來訓練如何匍匐前進,這是高振他們最討厭的訓練之一,因為……
「噠噠噠」「噠噠噠」一架機槍正新兵營的訓練場上斷斷續續的點射。
「快,快他媽的爬,別抬頭!」漢森嚴厲的叫喊著,新兵們一個又一個的爬進了鐵絲網的下面的泥潭地,不要驚訝這是實彈。一架馬克心機槍正在新兵們的頭上掃射著,正在匍匐的士兵們也許只要一個低頭就會被爆頭,教官告訴他們這是讓他們熟系戰場。
「班長,你聞見地上的臭味了麼?」喬恩小聲的問,他站在高振後面,馬上就要輪到他們這個排經行匍匐穿越了。
「你們不知道麼?上面被教官撒了一些屎尿,今天中午我吃午飯的時候看見的。」伽利裡有點像情報者,又像是狗仔隊,什麼事情他總是第一個知道。
「不是吧,教官這麼……」喬恩吃驚的張著大嘴。
「二排集合,快!」漢斯看到新兵一排已經經行的差不多了,開始集合二排。
不到半分鐘二排排長就報告集合完畢,漢斯讓所有新兵跑到了泥灘地前趴下,馬克芯機槍也從新換完了子彈,冷卻的時間一過,漢斯便下令讓新兵們開始匍匐前進。
離鐵絲網越近,熏鼻的臭味越重,更別說趴在上面爬了,高振來到這裡之前掃了一眼已經爬過去的一排士兵,許多人都在捂著肚子嘔吐著,看他們吐出來的東西,高振覺得自己的胃開始不舒服,想幹嘔。
趴在地上後,高振被熏得睜不開眼睛,眼淚止不住的留了出來,咳嗽了一聲卻現這種空氣吸進肺部讓他胃的感覺更加難受,他在心裡面告訴自己「活下去,為了活下去,不要起來……」有些新兵已經開始趴在地上吐了,不過大家沒有人站起來,頭上飛過的子彈可是真的……
連續幾天晚上,新兵們基本上沒有吃飯……
又是一天苦悶的訓練後,新兵們最渴望的就是來到食堂。當高振他們這列新兵來到食堂的時候,其他的列隊都已經用食完畢。看到這樣,高振向身邊的的喬恩努了努嘴,示意「你看,咱又是最苦最累的那一個。」而喬恩也會狠狠地點點頭示意贊同。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了快半個月了。
走進食堂後,他們開始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三倆成群的低聲交談。高振有些無力的坐在那裡,跟喬恩交流著今天的訓練。不用擔心打飯的事情,因為他們班總是當天表現最差的那一位負責大家的伙食問題。不幸的馬克特,一直以來就是他在為大家服務
晚餐顯得有些無味,一大勺的煉乳,幾片乾麵包,還有一小段的熏腸和一個土豆。這樣的菜式表明了德國的物資非常的緊急,食物開始嚴格的定量了。
「高,今天又是你拿全連的第一名。」伽利裡顯得有些憤憤不平,他總是覺得可以過身為亞洲人的班長,而今天又失敗了。
其他的新兵臉上表情則有些習以為常,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眼前的食物上,而且這種事情他們已經見了許多遍了。
高振沒有急著回答,他有些悠哉的吃著自己的食物。用餐過程十分短暫,很快新兵們和教官們就享受完了晚餐。
「新兵們,明天你們就會配武器。然後進行為期兩個星期的武器訓練。」漢森上尉拿起座上的紙巾擦了擦嘴角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新兵們愣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反應過來,之後食堂裡便爆出激動歡樂地歡呼聲,他們終於能像一個真的軍人那樣擁有屬於自己的武器了。
所有的學員們都看向坐在最前列的教官們,他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會獲得什麼武器,臉上充滿著興奮。
伽利裡拽了拽高真的胳膊說道:「我聽我舅舅說,班長可能會配魯格手槍!」
高振拽住伽利裡的手激動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伽利裡點了點頭,有些不滿的甩開高振的胳膊。因為他的表現沒有高振出色,所以他顯得有些嫉妒和失望,毛瑟手槍如果配只能夠到班長,但誰不希望自己能有一把呢。
高振則是滿不在乎,他已經被伽利裡帶來的消息迷失了大腦「毛瑟步槍,魯格手槍!我的老天!真希望是那po8式的魯格。」
當高振說道毛瑟跟魯格的時候,聽到的新兵們再次爆起歡呼聲。
「教官,這是真的麼?」有些激動地新兵們看著前面平時嚴肅的教官問道。
「是的,列兵。你們明天會開始配槍,然後會進行實彈訓練。」嚴肅的漢森上尉看了看眼前興奮地士兵後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生回答道。
「太好了,讚美您!我親愛的教官。」「教官我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