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神歷十年第33日,新的一天開始,聳立在甘尼特河西岸的木牆城堡也已經升到了第十層。
所有上到這一層的神奴們現他們的工作和在下面的時候有相同也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是還是在神殿武士的指引下不停的樹立著一堵堵的隔斷牆,不同的是建築的規制完全的不一樣。而且不斷送上來的木質材料非常的多,大量沒有見過的精美裝飾物也在不斷的被送上來。
有的人看到了在一個大的房間裡有一個大的床,有的在一個細長的房間看到無數空空的書架,有的現這一層中有著很多小小的廚房,很多精緻的單身宿舍,很多精緻的小廳,很多豪華的休息室,很多精緻到極點的洗漱間。
但是他們沒有能看多久,也沒有能看到全貌,就已經被隊長帶領著往著更上的一層去了。他們只能把心中的疑問埋在那裡,因為在木牆城堡中他們還是最低等級的神奴,沒有自由活動、自由說話的權力,每一天都是在武士隊長的全程指揮下不停的做著。但是他們感覺不到自己的勞累,因為隊長總是能把體力不行的人剔除出去,總是能把偷懶的人指點出來,但也總是在他們想休息之前就安排他們休息。他們在短短的幾天裡也現了自己每天做的工作好像從來沒有一成不變過,總是在不停的調整著。一段時間是體力活,一段時間是細緻活,還會有專門休息一樣輕鬆的活。每一個神奴都感覺到了神奇,都在默默的按照隊長所說的在做,都在期待著隊長所描述的未來。
每一天真正收工回到宿舍的時候,隊長不僅僅是通報今天整個城堡裡的違法記錄,也會通報城堡裡的獎賞記錄。如果想讓自己的家人知道自己的情況,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犯錯或是得到獎賞。顯然相對於危險無比的全城違法通告,得到全城獎勵通告要容易的太多。前者意味著很難在短時間內翻身,只能在底層做最累最髒的活;後者卻是只要隊長的十次嘉獎累積就可以,而且三次通告就可以得到一次和家人見面的機會,不管是城裡還是城外,教會也會通過交易記錄來幫助尋找失散的家人。
在今天會有第一批的幸運者出現,所有的神奴都很興奮,都在等著那個宣告時刻的到來。那些只差一點的神奴拚命的表現起來,只為了隊長每天只有五次的嘉獎機會。
他們很快就把這個奇怪的樓層放在腦後,繼續在十一層奮戰著。
但是現在的城堡中,還有另一幫人在那裡煩惱著!
自從3o日的下午木牆城堡出現後,城堡裡就一直有近一半的女神奴的編制。而幾天的投靠中又有很多體弱孤寡的女人自動賣身成奴。現在正在外表為女騎士的神殿武士的帶領下在城堡的各個角落工作著,也是有著近三百個小隊的規模了。
雖然她們沒有體力,但是簡單的搬運輕質的材料,做些粉刷、清潔、廚房的工作還是可以的。而在外牆的救助站和醫療站起來後,她們就是裡面最基本的服務人員,在那兩個教會的人手沒有接上來之前。
現在她們中的很多人都被自己的隊長單獨叫出來,進行一場談話,一場可能改變他們命運的談話。
卻是城堡裡的主人和神殿需要招募一些侍女!神殿的要求極其的高,現在還沒有一個神奴的信仰靈光達到神殿的要求。所以現在的招募最主要的是城堡主人的侍女,而裡面也有很多細微的東西。
先要求是表現一直優異的會得到隊長的提名,在經過嚴格的面試後才能通過。而通過的人將脫離現在神奴的隊伍,轉換成直屬於九位高位騎士的神奴,以後要在她們的命令下工作。
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所以要求非常的高,回報也非常的高,而且會有很多的特別獎勵。不過有一個問題必須在之前就和她們說清楚,那就是城堡的主人是一個男人,總是會要一些侍女侍寢的。這雖然可以不考慮她們的意願,但是總是雙方都願意的話會更愉快一點。
在城堡的各個角落,這樣的談話都在進行著。聽到那詳細到極致,繁亂也到極致的各種要求,所有的女人都在失色。那些沒有被選上的女人也失去了嫉妒的怒火。而那後面緊接著的各種工作安排、報酬、特別獎勵,又狠狠的倒下了一桶油。不少落選的女人憤憤不平的把那個被叫出去的女人過往的種種都抖摟出來。
女神奴不像男神奴那樣,是徹底的打散成分子狀態。為了避免那些天生自詡救世英雄的混蛋們,利用各種的關係串聯起來,讓那些傻瓜在前面送死,破壞穩定的秩序,所有的男神奴都是和完全不認識的人編在一組。只有在苦役隊裡,那些男人才能現認識的人,但是一切的規矩都已經是鐵則,稍有觸犯就是死亡的宣判。
女人們基本上按照各種的等級,還是簡單的能和熟悉的人聚集在一起,而且管制上也要輕鬆很多。所以現在這些相熟的女人在妒火中互相的攻擊著。而她們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在隊長的眼中。事實上第一輪的面試已經開始!畢竟僅僅四天不到的時間不足以讓武士徹底的瞭解手下每一個人的品性。而人性的弱點就是最好的利用工具!
很多的候選者在同伴的拉扯下不得不黯然落水!但是也有眾多的女人又進入挑選名單!
在一個特別的角落,那裡是擺放各種書籍、珠寶、各種衣飾、各種圖畫、各種貴族用品的大房間裡,一群女人在劇烈的互相辱罵著。
她們是招收的神奴中有著各種各樣身世的貴族女子,雖然她們的家族都已經落寞,雖然她們在這個荒亂的年代不得不屈身成奴來獲得活下去的希望,但她們總是接受過教育的一幫女人。雖然她們的水平參差不齊,但是總還有著各樣的見識。她們的工作就是在這個儲藏間裡把各樣的東西整理出來,把每一個東西上的紋飾代表的意義、所屬的風格、使用的場合,每一個東西的來歷,每一個畫家的歷史統統說出來。
不要看這些細微的東西,就是這些細微的東西積澱成了貴族的內涵。為了在以後冒充貴族,劉歡也只能用一招了。畢竟他已經知道,蒙貝利家族也是傳承近兩千年的法師貴族,在北6的人類世界也是出了名的。在戰前還有近二十一個分支分佈在各個王國,那可是最低都是男爵的封領貴族。雖然戰火燒盡了一切繁華,但是擁有力量的法師貴族卻是很難被滅絕的。他們總是會和劉歡一樣在新國建立後重回貴族的行列!
而劉歡也不想總是穿著很隨意的樣子,畢竟明年還有一個國王的登基典禮,那是貴族拿出實質東西的時候。他還不想那麼早就把自己孤零零的掛在天上,他還要試試普通的小貴族的生活的。所以一切都要事先就開始準備!
那裡卻是因為一個被選出的女人被後面原貴族女子中的人認出是原來多魯王國北方格尼格斯王國科恩家族的一個交際花,一個上流社會裡的**,一個道德敗壞的女人!她們在那裡指著那個女人在謾罵著。而那女人只是在隊長面前低頭哭泣著,不一語。
隊長等後面的女人沒有新詞後,只是舉手拍了一下手掌,那些女人頓時如同被切斷聲線一般停了下來!
後面的女人嘈雜的辱罵中,隊長已經分析出事件的大概:這個叫瑪利亞的女人確實是在登記資料的時候撒了謊,她也確實曾經是一個貴族中的交際花,還是一個表現很糟糕的交際花。而她成為交際花的原因卻是因為她失去了榮譽,又被未婚夫的家族退婚,又被自己的家族拋棄,關鍵是她未婚就生下了一個女兒。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在貴族圈子裡成為笑柄,都讓她成為那些風流貴族獵食的對象!一個文弱的女人在失去名譽,又失去保護之後,為了生存,只能在那些機心詭測的男人中笨拙的周旋著。
但是不久興起的戰火毀滅了一切,獸人奇襲的軍隊在白狐帥的帶領下在南方諸國中瘋狂的殺戮著,毀滅著。她所在格尼格斯王國如同紙牌一樣的倒下,她所在的科恩家族如同火中的花朵一樣枯萎。她只能帶著女兒在難民潮中跟隨著眾人漫無目的的流浪著,直到死去或是安定的到來。
叫瑪利亞的女人是第一天的晚上主動的賣身成奴中的第一批,她的女兒現在在一個特別的小隊裡在另外的房間裡做著輕鬆的工作,她則埋下自己的名字默默的當過去已經死亡。但是為了得到更多一點的糧食,為了那個隊長期許的可能,為了和自己的女兒在一起,她又冒著危險申請到了這個房間。今天卻是在這裡被血淋淋的撕開一切,在空氣中暴露著自己的痛苦!
她只是在哭泣,她沒有回應一句對她的辱罵,哪怕那個女人剛剛還和她在說笑著。她只是在哀傷著,哀傷著自己的命運。她已經決定,離開這個房間,到外邊去,用自己的手去換自己的糧食。別人能做的她也能做到!
當她下定最後的決心,擦拭著自己的眼淚,準備和隊長提出調動的時候,她聽到了,聽到了人生中最美妙的一句話:「五七三,這個女人怎麼了?她記錄好像只差一次就可以申請親屬見面了嘛!?你女兒是妮可吧?她在我那裡很乖的,也很想你!你是一個好母親!這次的嘉獎我給你吧!等會跟著來叫你的人走,我先去和妮可說一下。我想你可以去申請做大人的侍女的。你能把妮可照顧的那麼好,一定能把大人也照顧好的!」
卻是一個推門進來的神殿武士,在拿著一些小孩玩具後,對著女人面前的隊長說了這樣一段話。
然後他轉向那些滿臉不服氣的女人,說道:「我主眼中,只有信仰的虔誠,只有品行的善良,只有行為的秩序,沒有你們眼中所謂的道德,沒有你們眼中所謂的污穢!瑪利亞既然虔誠的信仰吾主,已經是一個合格的信徒;又能證明她的善良,證明她願服從我主的秩序!她就是比你們有資格!你們所謂的高貴、所謂的血統,在我主的眼中,只是卑劣的笑話!在眾神天空之下,有誰不是卑微的存在?除了聖者,有誰敢說自己高貴?!」
卻是有一個女人憤憤不平的喊叫出來:「她是一個**!」
「她現在在出賣自己的**嗎?她在和你們一樣的工作。你們和她做一樣的事,難道你們也認為自己也是**嗎?」
「但她以前就是一個**!」旁邊的一個女人高聲喊著。
「我主從來不定行為的罪與善,只看人心的品性。**也不是天生罪惡存在,沒有人是天生的**。所以**也可以救贖!只要給她們以尊嚴,給她們以自食其力的工作機會,她們不會天生選擇出賣**。是你們那些污穢的貴族風氣剝奪了她的尊嚴,剝奪了她工作的權力,剝奪了她的自由,把她視為你們嘲笑愚弄的對象,把她視為你們高貴的反襯。是你們那些污穢的貴族逼迫她成為**。一切並非她的本願!所以她有資格去做大人的侍女,而你們沒有。因為我主看到的是她靈魂的閃光,而不是你們污濁的眼睛看到的惡!」
「除了抹大拉的瑪利亞,沒有**被救贖的記錄!」一個一直不出聲的老女人卻是在這時說出了一句險惡的話來。
「光明之主貝加莫殿下的經典?!他的救贖只是炫耀,如果他想救,就不要把那個女人曾是**一直掛在嘴上,一直寫在書裡。他連人的尊嚴都沒有給她,何談的救贖?我主的教義:勞者得其食!只要遵從我主的教義,去認真的工作,我主亦維護其人的尊嚴,給予其應得的糧食。在我主光輝之下,既然沒有**的產生,又何談救贖的問題!今日之瑪利亞,並不是**,也無需救贖!她已經自救!她已經是一個有尊嚴的人!所以她有作為一個有尊嚴的人的一切權利!」
最後臨出門的時候,卻是又回頭安慰了那個瑪利亞一句:「仔細看過,你還是很漂亮的!整理一下,放鬆一下,妮可可不想看到你哭過的樣子!」說完就出門去了。
不久後,在每一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有廣播的聲音響起:「編號oo597,瑪利亞-馮-科恩,共積累三十次嘉獎,得到親屬見面機會一。成為城堡中1o254名神奴中第一個獲此嘉獎者,往所有其他神奴努力。」
瑪利亞在那武士走後,就被隊長特許,在一邊整理著自己簡單的衣著,在坐立不安著。當聽到廣播傳達的消息後,卻是又一次的哭了。
她問隊長,那個突然出現的武士是哪一位大人,得到的回答卻是非常的簡單:
「他是我曾經的上級—五七!」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