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嘉德騎士等人在呆的時候,那個美女騎士走時關閉的門「茲呀」一聲又打開了。卻是沒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嘉德騎士等人互相看看,最後都站起來,向著那扇門走去。
在門後的是一個長廊,在這個小木門前面不遠有一個敞開的大門。那個美女騎士就站在那裡。
嘉德騎士帶頭走了過去,不過等他站到門前,卻現門內的場景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他原以為在裡面會有城堡的主人在歡迎他們,他已經在猜測主人是不是行動不便,所以沒有按照禮節在主廳的門口迎接客人。
他看到的確實是行動不便的人,但是那是懷孕的狗頭人。她正安詳的坐在一個寬敞的大躺椅裡,看著正在面前大桌子上玩耍的兩個小生物。
在那大桌子上坐著一個一丁點大的小狗頭人,穿著小巧的獸皮裙,在**著手裡的一個王冠。在她旁邊竟然是一頭只有一尺長的小豬在埋頭苦吃著。
讓嘉德騎士愕然的是那個小狗頭人的毛顏色,竟然不是剛剛在主廳看到的那種蒼黃中雜著黑色的那種種族色,而是一種可愛到過分的粉紅色。配上她小巧的身軀,一瞬間給嘉德騎士等人的感覺就是一個級可愛的小狗在桌子上玩耍一樣。這和他們心中已經定式下來的殘暴的狗頭人完全是兩碼事了。
這時,嘉寧神官在嘉德騎士旁邊提醒他注意那個王冠。嘉德騎士才從晃然中醒了過來,但是又陷入更大的晃然中,因為那是今天看到的第四個神賜之冠。
三個領袖面面相覷,全是愕然的表情。今日他們應該碰到不得了的事情了。如此多的王冠,如此多的職業者,如此多的虔誠者,還有這四個神賜之冠。
「我只在彼得十七世教宗登基的時候見過這個規模的場面,嘉寧神官,你呢?」
「我也只是在我教格裡七世教宗登基的時候見過一次,今天還有兩個沒來的聖者呢。唉!------」
在他們站在門口著感慨的時候,那個懷孕的狗頭人已經看到了他們,瞇著眼睛,注視著它們,手握向靠在一旁的一桿全金屬長槍。一米六的長度對狗頭人是一個長槍,但是對高大的人類騎士卻是一根短小的像玩具槍似地。
但是,當她的手握住槍的時候,一種嗜血的危險在空氣突然的密佈開來。六個人類在一瞬間反射性的把手放在自己的武器上,卻是只有嘉德騎士僅是只握住劍的把手,後面的年輕人卻已經把劍拔出一半來了。
這時聽到旁邊的書架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就見那裡轉出一個在那裡尷尬的狗頭人來。不過那個母狗頭人也把手鬆了下來,笑著去摸那個狗頭人露出來的毛。
站在門口的六個人類剛剛還在緊張,現在卻是有一種想笑卻要忍住的痛苦。
那是一個和在桌子上的小狗頭人一樣全身是粉紅色毛的大狗頭人,粗壯的身材,本來應該顯得凶暴而殘酷,但是配上那粉紅色的毛和那尷尬的表情,卻是很可愛的一個大狗。
但是,在控制住笑意後,嘉德騎士第一次緊張起來,因為這個正在尷尬的狗頭人給他的感覺並不僅僅是只有好笑一種。那具身軀上所顯示的,是比剛剛大廳裡所有生物都要強大的氣場,那是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實力。
他終於收起了好奇的心思,回頭讓那三個年輕人將拔出一半的劍插回去。走到那個粉紅色的大狗頭人面前,行過一個騎士禮後,正式的說道:
「我是至高的正義和勇氣之神德雷克殿下的騎士—嘉德。正在奉神殿的命令和梅奧王國的委託,前來克萊蒙城堡執行任務。不知哪一位是現在克萊蒙城堡的主人?」
為了讓那兩個狗頭人聽懂,嘉德騎士換了數種語言,從獸人的語言,到馬拉底人的語言,到東南山地**居人的語言。最後他把居葉交給他的獸皮取出來,放在大桌的一端。
當嘉德騎士開始說話的時候,那三個狗頭人包括那頭正在吃食的小豬都抬頭看著他。等他說完,除了那個母狗頭人皺著眉頭似乎聽懂的樣子,那個本來是主要目標的粉紅色狗頭人卻是保持笑容不改,明顯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表情。而那個小狗頭人現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後,拿著那個王冠敲了一下旁邊還在看著嘉德騎士的豬頭,逼著它繼續埋頭苦吃。
那個粉紅色狗頭人走過來拿起獸皮,看了一會,轉身就對著那個母狗頭人用著一種嘉德騎士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在交流著。最後的結果是兩個狗頭人湊到一起親密的說起話來,把站在門口的六個人類就這樣晾在那裡。不過他倒是讓人類明白了最後的神賜之冠的主人是誰。
只見他和那個小狗頭人搶了很長時間,終於用幾個玩具換下了那個王冠,不過卻是端正的帶在那個母狗頭人的頭上。
那個懷孕的母狗頭人正是詭變者—狡,狗頭人王國的女王。
這時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美女騎士快步走到房間對面的一扇門那,打開後,就站在那裡做了一個「請這邊走」的動作,就先走了出去。
這下嘉德騎士在那裡尷尬起來,鬧了半天,原來這裡還不是主人。
不過很快他就收起尷尬,帶著身後的五個人向著那三個狗頭人行了個禮,就跟著美女騎士走了出去。
在外邊的走廊上,後邊的一個年輕人笑起來:「那個狗頭人真是好笑,竟然是粉紅色的,不過那個小狗頭人倒是蠻可愛的,要能養一個就好了。」
然後,他就看見嘉德騎士停了下來,轉身死死的盯著他,最後就聽到嘉德騎士用冰冷的語氣的說道:「你很幸運,是出來才說的。剛才你要在裡面就說這樣的話,我第一個殺了你。那種粉紅色是不是很可笑啊?那是粉紅水晶龍脈的象徵,你們知不知道。水晶龍脈的心靈之術的厲害我想你們都學過。剛才那個狗頭人是聽懂我的話了,不過他不是主人,所以才沒有回答。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按照在大禮拜廳的要求給我嚴肅起來,下面你們三個就是木頭人,誰多說一句話,多做一個動作,讓這次任務失敗,回去的懲罰你們自己想。」
說完,嘉德騎士不顧那三個面色僵硬的年輕人,轉身就走在最前面去了。
當一行人走到走廊的盡頭,跟著美女騎士走上了一個木梯,上到城堡的堡牆上,沿著堡牆向一個箭樓走去。
那個箭樓是離那棵奇怪的巨樹最近的一個箭樓,看著頭頂高處的樹冠,嘉德騎士若有所思。難道那個神秘的主人是住在上面?
這時那個領路的美女騎士就靜靜的站在不遠的堡牆上,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裡。
這時候那個剛被訓斥的年輕人挪到嘉德騎士的面前,在那裡諾諾的道歉,說著他也沒有想到會遇到今天的這麼奇怪的場面,下次不會了云云。
最後,嘉德騎士歎了口氣,對那三個年輕人說道:「你們以為剛剛我在苛責普朗斯嗎?那個水晶龍脈是比我還要強至少兩個階級的強者,殺光我們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你當你們的小心思他不知道嗎?他只是要照顧那個狗頭人女王的心情罷了。換個地方,你們早死了。那個小狗頭人明顯是王位的繼承者。普朗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玩笑被剛剛大廳的那些狗頭人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從四天前我們遇到西門聖者的時候,我們就不能小看這個新出來的塔納神教會。還是我們固執人類就是比這些生物高貴,就是比這些生物強大的念頭啊!我現在明白了,從站到城堡門口到現在的一切,應該都是那個真正的主人的佈置。他沒有什麼惡意,不過要我們收起高高在上的姿態,不要以為這裡只是一片荒原,這裡只是落後,偏遠的荒蕪之地。」
這時就見那高高在上的球形樹冠上落下一根綠色的樹枝。它的末端纏繞著一個白色的東西,在天空中緩慢的滑落。
一時間,注意到天空中異變的嘉德騎士等人都抬頭盯著那個奇怪的樹枝和那個在末端的奇怪物體。
在十數個呼吸的時間後,那根從天頂樹冠上垂下來的樹枝終於停在了箭樓的上空,緩慢的把末端纏繞住的白色物體一點點的放下。當全部打開,能夠看到那東西的全貌時,嘉德騎士愣了。
那是一個龐大的杯子,能夠裝下他一個人的龐大的杯子。
但現在他腦子很亂,因為他想不起來這是代表什麼意思。六個人類互相看了看,最後都看向那個領路的美女騎士。
當那個杯子最後降落到堡牆上的時候,正好斜斜的靠在那個美女騎士的身邊。而那個美女騎士正在做著「請上」的動作。
嘉德騎士看到這個動作,看向安道爾法師,就聽到他說:「我的老師也喜歡玩一些奇怪的東西,這應該是讓你上去,那個主人可能再天上那裡等著你。難道真的是一個古怪的法師?」
嘉德騎士讓其他人稍稍等待他,然後就向那個碩大的杯子走去。
等到走到跟前,竟然真的是一個普通的杯子放大無數倍的樣子,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不過等他走上那個杯子站好的時候,他才現沒有一個把手的地方,四面全是光滑的杯壁。
還沒有等到他想好如何固定自己,那個杯子就變的水平,然後緩慢的向上升去。他一下子就倒在杯子裡面。
杯子上升的度從緩慢到慢慢的加快。
嘉德也爬了起來,扒在杯子的邊緣,看著下面變的遙遠的地面,看著下面的遙遠的高山,灰白色的岩石山地,看著在岩石縫隙中的綠色,在大大小小的窪地裡生長的茂密的草。
但是離樹冠越來越近,但是樹枝上升的度沒有降下來,反而在不斷的緩慢加快。最後在嘉德騎士的驚慌中突然頓住了。
嘉德騎士還沒有現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抓住任何東西,就已經現自己已經飛在高空上了。
看著底下越來越遠的那個巨大的杯子,看著那底下遙遠的地面,嘉德騎士不由得緊緊閉上眼睛。然後就沒有看見自己已經越過了樹冠城堡的堡牆,在天空城堡的上空停了下來,然後劃過一道弧線,向著一個龐大的水池落去。
「噴……」一個碩大的水花激起,嘉德騎士在閉目等死的狀態中被突然的落水嗆住了。但他很快就明白過來了,迅的向水面上游去。
當他冒出水面,現自己到了一個奇跡一般的地方。周圍翡翠色樹枝纏繞出的堡牆上四處盛開著鮮花,在他正前面是一顆有著正常樹的外形卻通體如同翡翠一樣的巨樹,垂下眾多的枝條。
現在他的目光都被一個東西吸引過去了。
那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小男孩,穿著普通的衣服,有著茶色的頭,身材瘦削。但是他現在在的地方是一個由垂下的樹枝纏繞成的巨手握著的杯子。他坐在斜斜的杯口上,任由那個綠色的巨手把自己送到嘉德騎士的面前不遠處。
一個意識突然闖進嘉德騎士的腦海中,一種他並不知曉的語言,但是他卻明白的知道那語言要表達的意思。
「人生就像一個茶几,我們不過都是生活在杯具裡的人罷了!」
嘉德騎士才現自己現在泡著的這個水池不過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大水杯罷了。而誠如那個小男孩說的,這棵奇怪的巨樹與其說是樹,不如說正是他所說的一個放大無數倍的茶几!!!
小遊戲,等你來現!